看着缋泱的表情,啖杰差点没笑出来。缋泱似乎是个永远都长不大的孩子,经常都会做出一些很搞怪的事来,而他自己居然一点自觉都没有。若是现在水诚月醒着的话,看到了缋泱这个样子,肯定已经用他那“哇咔咔咔……”的经典狂笑法大笑起来了。
“不过呢,那个人大概已经知道了。毕竟那个人在万国寺中也是身居要职,这种事不传到那个人的耳边去才怪呢。”强忍住了笑,啖杰忍着了服部抽搐的痛苦再度开口。
缋泱听了后才收起了那异常搞怪的嘴脸,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自从九年前的那件事之后,玄王府便一个女人都没有了,过去九年来万国寺每年都有拨侍婢来王府,但通常都会被马上退回去或是调到其他的地方去。自从九年前水诚月的贴身侍婢宁儿出了那件事后,水诚月便不允许在玄王府内再出现一个侍婢。知道那件事的人非常少,而那个人又是其中之一,如今事隔九年玄王府居然会向万国寺申要侍婢,想必那个人也会留意到事情的异常吧。
虽然不觉得那个人会向水诚月那样一直对于对方牵肠挂肚,但那个人也必定会非常留意着水诚月的。虽然眼睛从来都看不见,可是心里却一直会记着,因为水诚月的存在对那个人来说是一个威胁,地位的威胁。一但水诚月登基,那么那个人就会失去了现在的势力了吧?
依水诚月的性格,若是登基了,绝对会把那个人的势力全部剥夺掉。那样,水诚月才可以把那个人困在身边,小心翼翼地保护那个人。
“也是呢。”似乎想太多了,缋泱觉得有点累,“唉,既然主子还在休息,那么我也去小睡一会儿好了。杰,你要不要也去睡睡?”
啖杰想了想,觉得水诚月大概也要睡到明日才醒来,晚上也通常不用膳了,反正自己也奔波了半天,休息一下也是好的,便点下了头。而且即使自己和缋泱都去休息了,还有炎加在,一般来说炎加都会在孤芳居中巡逻着的,水诚月有什么需要也可以找炎加。
看到啖杰点头,缋泱便高兴地拉着啖杰回房了。
晚上两人也是没有用晚膳便上床去了,但却不是马上睡着,而是聊了很久。多年来的习惯,两人的关系似乎好得有点异常,可是却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
孤芳居。
夜色正浓,而炎加依然在孤芳居中巡逻着。他还没有用膳,炎加不太习惯一个人用膳,所以往往这个人的时候也可以一整天下来不吃一点东西的。
“炎加。”一把熟悉的声音传来了,是还穿着一身青色官服的梵殷。
“啊,是殷啊。下朝了?今天似乎很晚,工作很多吗?”炎加停下了巡逻的脚步。
本来身为太师的梵殷工作也不过是教育水诚月罢了,可是现在由于水诚月已经成了年,已经不需要再接受太学府的教学,所以梵殷便担任一些宫中的文职工作或是到太学府中帮忙教其他公主王子,免得被人说他白那俸禄。虽然迈塔皇朝只有三个储君,但是非储君的公主王子们实在很多。储君通常都是从众多的公主王子中挑选出来的,只有很纯正迈塔皇室血统以及有一定才能的王子才会被选为储君,并非储君的王子是没有登基的权利的。
“还好。今天万国寺的人来过了,敬王爷又来要求月上朝。真不明白他,如果跟我说有用的话,月早就上朝了。他还不如派人到王府来比较直接。”梵殷似乎相当不满地抱怨着那个死板的敬王,大储君迈塔·誉。
其实明知道迈塔·誉是绝对不会派人到玄王府来找水诚月的,但梵殷还是会抱着这样的希望。毕竟自己老是被万国寺的人烦着也很痛苦,到不如让万国寺的人自己到玄王府的人来吃吃闭门羹,好让他们知难而退。
“嘿,这个不太可能吧?殷你想让我的工作增多么?”炎加开玩笑地说道。
梵殷也露出了笑容,让他清秀的脸上出现和适合本来年龄的活力,而不是像太学府的其他夫子那样死板无趣。梵殷本来就有很好的脸蛋,只是平时因为工作的关系,老是崩着脸罢了。
看到了梵殷的笑容,炎加也颇开心的。知道梵殷本来并不喜欢太学府的那些老家伙,偏偏却又要在那里工作,心情常常都很郁闷。所以有机会的时候,炎加都会想写什么来哄哄梵殷,让他恢复一点生气来。
“唉,炎加你肯定又还没有用膳吧?真是的,老是要我提才知道饿。走,我们去外面看看吃什么东西吧。”毫不经意地转下个工作的话题,梵殷拉起了炎加的手便往外走去了。
而炎加也非常放心地跟梵殷到外面去,反正玄王府本来就是有很好的机关设备,巡逻不过是炎加的多此一举罢。玄王府中的机关天下有名,绝不下于江湖中以机关出名的冰水山庄和同样机关出名的咲国的长乐山商行。
……
倾玉阁。
倾玉阁与名字不太相符,这里大概是玄王府唯一朴素的地方吧。这里是玄王府的茶室,就在孤芳居的旁边,地方不大,装潢朴素,和整个玄王府比之显得相当的格格不入。但是水诚月却很喜欢这个地方,因为他喜欢品茶。
阁中的摆设也十分朴素,一张矮茶几,几张被坐得光滑的木凳子,一个摆茶具与茶叶的古藤木柜子。墙上有一幅写着“香远益清”的字轴,那纸已经有点泛黄了,裱在下面的锦亦是旧得有点要掉色的样子,而字体是带着点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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