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昭推门进去,一眼就看见了站在徐老背后的元崎,元崎刚被叨叨完,满面哀怨朝他看了过来。
徐老瞪了他一眼,回头换上笑眯眯的表情,“祁昭过来,我怎么看你瘦了?是不是这厮总欺负你?”
魏老胡子抖了抖,眼看着两位老人家又要斗嘴,元崎开了口:“老师,您方才不是说与魏老和傅老有事相商么?我们在这里也碍事,就先出去了。”
他边上站着的徐老和傅老的弟子也觉着生无可恋,闻言立即附和。
老人家们哪里不知道年轻人心里这点弯弯绕绕,摆摆手,“去吧去吧。”
背后几人立即来了精神,再次拱手行礼后,扯着祁昭一起出了门。
门外人声喧嚣。
等走过拐角,元崎从怀里摸出一包小点心,叹气,“放着清闲的日子不过被强行要求参加试炼已经很倒霉了,还要受嫌弃,人生啊。”
他把油纸包往前面一送,“喏,吃不吃?”
祁昭不客气的伸手拿了,吃完,离祁昭最近的人笑着说:“之前就听老师提过你,幸会。”
他边上的人也分别同祁昭打了招呼,总共四人,一人师承傅老,一人徐老,还有二人是杨老的弟子。
“杨老?”祁昭转头看向元崎,“那池木是不是也来了?”
“他是杨老的得意弟子,当然是来了的,方才杨老带他去了外面,具体做什么没说。”
祁昭知道元崎一惯对池木没有好感,就没再继续说,二人又说了一会儿别的,拐角后的门被推开,几位老人走了出来。
祁昭和元崎起身过去,“老师。”
傅老就是凤凰城的人,在城里有住处,就先行走了,徐老带着元崎和杨老的弟子去了另一边,只剩下了魏老和祁昭。
魏老把梼杌神木接了过来,又看了看他背着的行囊,“这是怎么了,不住城主府了?”
祁昭嗯了一声,把城主府和长老府的事给魏老说了,闻言,魏老摇了摇头,“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些人还是折腾,何必。”
说完,他又说:“那就在我隔壁住下吧,你先把东西放好,我们去凤凰山寻不老树。”
祁昭应下,把行囊放进隔壁,和魏老一起出了客栈的门。
不老树在凤凰山山顶。
祁昭和魏老徒步走上去,山上的草木都是火属,虽还未渡灵,枝叶上也隐约泛着红色,看上去火焰一般。
不老树被簇拥在最中间,枝叶赤金,百米外就能感受到暖意。
不老树周围设有结界,寻常是不能靠近的,魏老到植灵殿求了个人情,才得了一个藤木印章。
魏舟木走到结界外的石台前,将手里的印章放上去,赤金光芒闪烁过后,结界缓缓打开,祁昭进去将梼杌神木放到不老树的边上,手轻轻贴在它身上,“它就拜托你了。”
不老说枝叶微晃,没说话,背后却有藤蔓卷出来,把梼杌神木托了起来。
祁昭微微一笑,转身退了出去,他出去的一刹那,赤金结界再次合上,魏老将印章收好,“不老树是浮生界最能滋养生气的地方,你放心就是。”
“好。”祁昭应了一声,又往里看了看,梼杌神木被赤金色的藤蔓卷着托在半空,枝叶在周遭光芒里黯淡到了极致,可从前的秦修,即便目光慵懒靠在榻边时,周身的气势也是不容人小觑的。
祁昭垂下眼睛,肩膀被人轻轻拍了拍。
他回头,魏老站在他身后,目光包容又睿智,轻声说,“走吧。”
……
谢慎是在傍晚的时候回来的。
他回来的时候祁昭刚把行囊里的东西放好,青藤叶待在他边上,时不时伸出藤蔓帮他一下,见到谢慎,青藤叶晃了晃叶子,细声细气说:“祁昭昭,谢城主回来了。”
祁昭站起来,“回来了,先坐会儿。”等谢慎坐下后,又问,“凤凰祠那边如何?”
“聂槃命牌的裂纹扩大了,而且……凤凰祠命牌每一道外都设有结界,我看了看,只有聂槃的被毁了。”
“长老府做的?”
“他们没那么大的胆子。”谢慎说,“凤凰祠四周有很浅的魔气,晚景城里有魔物混了进来,和追杀的周泽的应当是一起的。”
又和魔物有关,祁昭皱眉。
“天墟城时魔物在植灵幻境开启时闹事,如今凤凰祠有试炼,聂槃就出了事,你到时还是小心点。”
“我有数的。”祁昭笑了笑,“这几日在路上都没休息好,刚来也一直忙着凤凰城的事,今日早点睡吧,你先去沐浴,我把床铺一下。”
谢慎取了里衣去了屏风后,祁昭铺好了床,一时间没事看,就坐到榻上继续看那本传承书,不久,谢慎带着一身水气回来,在他边上低头看了看,“怎么样了?”
“都记下了,等秦修血脉稳定后就能重塑,不过浮生界重塑肉身闻所未闻,也不知究竟能不能好,只能看造化了。”
“有盼头总是比没有好的。”谢慎手指按在书页上,将传承书从祁昭手里抽出来放到枕头下,一笑,“不过我还想知道,我们的事,你什么时候能给我些盼头呢?”
“什么?”祁昭装傻。
“比如,上次问你喜欢的姿势,你对我说的那个姿势,什么时候愿意与我试一试?”
祁昭脸骤然红了,“你,你别胡说,上次我根本没给你说过。”
谢城主微微笑了。
祁昭说完,才知道自己这是主动把自己装傻的苗头给掐了,不由一哽,觉着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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