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么是佛祖的谕言?我只觉得自己被唐玄宗和刘玄机(看俩人的这名字,是不是姑舅亲啊)合伙玩了,妈的!费了这么大劲,挨拘,挨揍,还差点吃黑枣,就为了看这么一个玩意儿?这东西在任何一个寺庙都能看到几十上百个。
迈克尔显然也没有料到这上面的内容这么简单,里里外外地翻了好几遍,才终于接受这个事实。屋子里其他人也都一脸抱怨,只有白约翰面无表情,一言未发。
迈克尔回身,狐疑的目光依次掠过我和刘叔的脸。
刘叔耸了耸肩膀,说:“我可没掉包,就是这么个玩意儿。”
迈克尔深吸一口气,把织锦塞进衣兜里,用英语给他的三个手下发出指令。
“他说什么?”刘叔小声问我。
“他说要白约翰联系车辆,现在要去加尔各答,从那里乘考察船进公海避难。”
“带我们吗?”刘叔又问。
“听着意思好像是给我们起票了。”我说。
“那就好,”刘叔轻吐一口气,“要是给咱们扔这儿,估计下辈子就只能在贫民窟里要饭了。”
“可是——”我想说在搞清楚他们的来路之前跟着他们走是不是有点不明智,这趟水越来越混了。
我的声音被连续几声碎玻璃声打断,有东西落在地上“叮当”作响,我低头去看,浓烟升腾而起。
我的双眼忽然像是被喷了胡椒粉,**,肿胀,泪流不止,随后鼻子丧失了呼吸功能,大脑迅速缺氧。我感觉四肢绵软无力,跌跌撞撞地朝门口迈了一步便跌到在地。
娘的!是催泪瓦斯!
我闭上眼睛,屏住呼吸向记忆中的门口爬,五脏六腑扭在一起,不得不张嘴呕吐,这一下,更多浓烟涌进肺里,眩晕袭来……
我好像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在漫天云雾里飞行。
醒来时,痛苦减轻了一些,浓烟消失,视觉恢复,五六个陌生人出现在屋子的各个角落,守卫着门窗。从穿着看,他们和傍晚被阿米击毙的那些人是一伙儿的。
刘叔他们先我醒来,被反绑住双手蹲坐在地上,迈克尔以同样的姿势坐在他旁边。一个没有头发、头上脸上都有纹身的细高个子坐在他俩面前一把破旧的椅子上,三人正在交谈。
光头说的是英语,带着浓重的印度口音,我听不太懂。一个特工守在光头身边,负责翻译。
从刘叔的回答来看,是光头正在盘查我们的来路。
我挪了挪身子,回头看见阿米、杰克逊和疯子被捆得更加结实丢在地上,身后的桌子上放着他们的武器,其中也包括我和刘叔捡来的勃朗特手枪。
硬来是走不了了。我如此告诉自己,然后重新打量那个光头,毫无疑问,他是这伙人的头目。
他也是个严肃的人,又跟迈克尔写在眉间的暴戾和白约翰的沉默不一样,整体感觉好像被称为静穆更合适。他的眼睛很大,和棱角清晰的瘦削五官不太协调,眼神深邃长远,好像所有人的心思都逃不过他的双眼。他有一对厚嘴唇,说话时漏出洁白的牙齿,嘴角不时勾动,语调始终平稳,声音洪亮。刺青盖满他裸露的皮肤,头顶、脸和双手,没有具体的图案,全部由圆环和直线组成,好像是一个庞大图腾纹身的冰山一角,看了让人着迷。
他的个子很高,即便坐着,也能让人感受到居高临下的感觉。他似乎不太适应衬衫的领子,不时用纤长粗糙的大手搔痒,脑袋随着动作微微晃动,薄薄的耳朵上,一对金耳环随之摇晃。
他不像是特工,倒像是僧人。
这时我听刘叔大喊了一句:“丫的,这织锦居然有这么大的能耐?”
光头看向他,目露慈祥,好像看着一个顽童——也许一辈子都没有人用这种眼神看过刘叔。
他说了几句话,特工直接翻译成汉语:“被你们称为织锦的圣物是佛祖沾着自己的鲜血写成的引路真言,它将指引我们找到隐藏在娑婆世界中的极乐世界。”
“你说它是一张地图?”刘叔瞪大眼睛问。
光头嘴角勾动,简短地作了回答。
“不是地图,是真言。”特工翻译道。
迈克尔用英语问他既然是真言为何没有文字。
光头用印地英语回答,我大概听懂他的意思是“一花一世界,一树一菩提”,“卍”既是宇宙也是尘埃,是过去也是未来,为何不能是真言。
迈克尔又问他是不是已经看懂了这真言,光头回答他:真言在每位修行者心中,不见不懂,见即懂。
刘叔简单直接地问:“现在我们在你们地盘上,也在你们手上,你们打算把我们怎么办?”
光头转身,弯腰把脸靠近刘叔,盯着他的眼睛看,好像想从里面找到什么东西。
末了他问刘叔是谁打开的供奉真言的宝盒。
刘叔拍胸脯告诉他是他。
光头嘴角再次勾动,站直身体,开始用印地语高声诵读经文,其余特工闭上眼睛,嘴唇蠕动,无比虔诚地跟着念。
我忽然想问我们几个是不是被邪教抓住了,这是什么仪式么?打开七宝莲花棺的人会被献祭给神灵?
正想着,忽然感觉有东西蹭我的脚底。我本能地蜷起腿,回头看,看见疯子正朝我扭脖子。他被捆得最结实,全身上下只有脖子能动,嘴也被堵着。
我瞪大眼睛,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他无比焦急,继续摆头。
“躲开?”我忽然明白他的意思,用嘴型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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