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等我们反应过来时,从天而降的沉重铁笼已经把我们牢牢罩住,一溜僧人从甬道那一边手持火把冲过来。
疯子隔着手腕粗细的铁栏杆端起92f,单眼瞄准人群。
刘叔一把抓住枪管,趁疯子诧异的功夫夺过手枪丢在地上,用脚踢进石台的阴影里。
“我草!我的命根子!”疯子的表情真的好像命根子被切了。
“被抓之后也留不住,现在丢了能少个罪名。把你的炸药、雷管和起爆器都扔了,快!”
疯子犹豫着从袈裟下面把他的武装带解下来,退到铁笼深处,丢到护法石像背后。这时,刘叔盘膝坐在地上开始念经,我慌忙学着样子,疯子恋恋不舍地盯着躺在石台下面的手枪,也坐在地上。
僧人们哇哩哇啦地说着印地语把铁笼围住,有人在一个石像边弄了弄,铁笼在锁链流动声中升起,僧人一股脑儿扑上,把我们三个五花大绑。
我们没有反抗,也没有受伤,除了疯子不小心弄断了一个僧人的胳膊,被另外几个僧人咒骂喷了一脸唾沫星子。
我被拖着向外走,心里不停闪过法律、偷渡、携带武器、盗墓、量刑、监狱等等词汇,盘算着我的余生是不是只能铁门铁窗铁锁链了,浑然不知自己如何离开的地下室,如何上的警车。
等一切安静下来,我意识到我身在一个拘留所里,身穿米黄色制服的女警离开,身旁只剩下一个胡须浓密的老外。
刘叔的声音从隔壁传来,“作家,你懂英语,你问问那个老外用什么方法联系的大使馆,刚才我跟那警察喊了半天,他也听不懂。”
“你真打算直接找大使馆?”两个盗墓贼,一个佣兵,我不知道一旦经过官方这意味着什么。
“认栽吧哥们儿,异国他乡除了祖国谁能管咱们。”
我点点头,转身面向老外。他穿着一件灰色短袖t恤,坐在长椅上,露出健壮黝黑的胳膊,脸上三分之二的部分被胡须覆盖,看起来至少五十岁,此时他正盯着远处发呆,我试着去找他在看什么,只看见铁栏杆外面的灯。
我用英语跟他打招呼,他用汉语反问道:“你们三个是中国西藏的僧人吗?”
刘叔立刻插话过来,“是是是,我们是喇嘛,不知道为啥被这群疯和尚抓起来,你联系过你们国家的大使馆了吗?怎么联系的?”
老外收回目光,看向他,嘴角勾勒出一丝笑意。
刘叔立刻解释道:“我们经常在内地活动,所以汉语说得比藏语好,难道你会说汉语我就认为你是中国人而不是美国人吗?”
老外的笑容徐徐展开,“聪明人,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我倒特别想听你跟我说句藏语。”
“嘿嘿!考我。”刘叔憨笑,然后收起笑容,站直身子,清了清嗓子。我正好奇这货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来,就听他弯腰鞠躬道,“扎西德勒!”
我顿觉五体投地。
老外哈哈大笑,笑罢说道,“扎西德勒!但是很抱歉,我不能联系自己的大使馆,就像你们一样。”
“为什么?”刘叔回到原来的位置,把脸挤在栏杆里。
“我也是个小偷。”
“你偷的什——”疯子一听顿时有些兴奋。
刘叔打断他,鄙夷地说道,“什么叫‘也’啊!我们可是正经和……喇嘛,原来你是个小偷儿。”
老外又笑,指了指铁栏杆外墙壁上一块警示牌,问:“你们知道那上面写的是什么吗?”
我抬头看去,发现是一排印度文字。
不等我们回答,老外又自顾自地回答道:“那上面写的是,盗贼专属牢房,在比哈尔邦,看守所的牢房是按照犯罪类型分类的,如果你们不是贼,怎么会被关在这里呢?”
刘叔摸摸脑袋,尴尬地笑了两声,道:“我们肯定不是小偷,但你要说贼的话档次就上来了。既然你也不是好鸟,我们就属于同一条路上的兄弟,看你年纪,老弟应该称呼你一声大哥,不知道这位大哥憋的什么宝啊?”
“憋宝?”
“行话。就是……盗宝,偷宝。”我尽量委婉地说。
老外点点头,“和你们一样。”
“哎呦喂!”刘叔怪叫一声,“那你倒是说说是什么宝贝让咱们英雄所在略同了。”
“佛舍利。”老外清晰地吐出这三个字。
我心里“咯噔”一下,心说这美国佬怎么什么都知道,而且从他淡定的表情来看,他根本不是用猜的,好像原本就知道我们的计划一样。
“正觉塔内供奉的佛舍利有好几公斤,都价值连城,你这么说太勉强了吧?”刘叔侧眼道。
“是释迦牟尼佛舍利,在你们中国被称为黄金舍利,供奉在正觉塔的地下秘道中。”老外饶有意味地看着刘叔,轻松知道他才是我们三个人的领袖。
“哈哈!”刘叔大笑一声,“那老弟就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了。的确是奔着黄金舍利来的,可惜大意失荆州,眼瞧着看见宝贝了,他大爷的被落笼罩了。既然咱们是同一条道上的,可否给老弟指条明路,您总不会打算在这坐以待毙吧?”
“美国的法律可以把我引渡回去,在美国法庭审判,只要靠我的影响力活动活动,应该可以无罪释放。但我不想这么做。”
“你有更好的主意?”我问他。他身上有一种气场,让我莫名折服。
“你刚才说你们是在密道里被捉住的?”老外岔开话题。
“是的,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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