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湿透全身,如果没有接缝,那就只能说明这城墙是一体的,是一个天生的石墙壁或者是从一座大山中硬生生抠出来的,就算真的有巨人,也不可能做到这个。
黑暗中我感觉墙壁正从四周朝我压过来,让我呼吸困难。
刘叔丢下问题走了,我赶忙跟上。
不可能,我想起金字塔,想起万里长城,想起香巴拉地下的先民坟冢……不管多么浩大难以想象的工程,只要是用石块砌出来的,我们就有理由相信它是人类建造的,可眼下这么高大俊伟的工程不是砖砌的,就超出人类智慧和力量能够承受的范围之内了吧?
“你去过城墙下面吗?这座岛的中心是什么?”我问。
“我尝试过下去,但失败了,土著们只在城墙上活动,并且严加把守能够到达城墙之外的路,这几天我找到三个入口,都没能突破出去。”
“你觉得这城墙是怎么落成的?”我问。
“要我说这就是神仙弄的,什么搬山口诀,要么就他妈是外星人建的,你要告诉我这是人造的,你肯定是疯了。”刘叔继续向上,从一侧照s进来的光距离他头顶还有不到十米的距离。
我再一次想起香巴拉秘境中最后那个庞然大物,它虽说是一个机器,但如此庞大的机器,首先是一栋建筑,我觉得二者有些相似,但不知具体是哪里。
竖井很快到达尽头,光亮照s出来的地方是一方狭窄的石室,石室的大小有点像我遇到刘叔的那个囚牢,墙根下两个矮小的尖头灯奴顶着燃烧的火盆。
估计它们是被刚刚我们捅走的那个孩子点燃的。
隆隆鼓声从隔着墙壁阵阵传来。
刘叔双脚登住石环,纵身一跃,滚进石室里面,我向上爬了一段,跟他一样进入石室。石室低矮,只能跪着。
这里所有的一切都在鼓声中有节奏地震动,我怀疑刘叔是不是把我带到鼓里面来了。
刘叔没有说话,爬向囚牢里面,我跟在后面来到两座灯奴之间。火光下,墙壁上刻着简陋的线条壁画,画面上两个尖头武士正把一个人倒悬在一口大锅里,那人的脖子有一个开口,正在流血。
壁画四周被一圈单个儿的方块文字圈着,乍一看好像是一个画框。
“这两个灯奴的鼻子是机关,咱俩一人一个,同时触发。”
我点点头,来到离我稍近的那个灯奴下,借着火光,我看到它的鼻子向前突出,在根部有一圈缝隙,鼻子尖比其他地方更加光滑,且稍稍有些变形,这证明它可以转动,并曾经被人频繁使用。
我把手放在上面,告诉刘叔我准备好了。
刘叔竖起三个手指,依次落下。
最后一根落下之后,我马上转动灯奴的鼻子。
一股看不见的力量由灯奴内部传递到我的手心,我能感觉出来鼻子后面是一个齿轮,正在和其他的齿轮咬合,它们共同牵制着一个沉重的东西。
虽然沉重,但始终在可控的范围内,随着鼻子彻底翻过来,灯奴里面传来“咔”的一声脆响,紧跟着,石块摩擦,灯奴之间的墙壁一部分向上升起。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升起的部分正是壁画上杀人放血的部分。
鼓声如同滚雷毫无征兆地从升起的石墙后面传来,好像有一根巨大的鼓锤正一下一下敲打着我的心。
光明、新鲜的空气、哀嚎和痛苦、各种其他乐器、吵杂等等一切混乱的东西一并从石门后面涌出,好像海水一样把我淹没,让我忘了呼吸。
刘叔拉我钻进入口,我以为迎接我的是土著们宏大的仪式场面,万万没想到,眼前又是一个石室。
这个石室比眼下这个高大很多,呈现出一个上宽下窄的倒梯形结构,对面倾斜的墙壁上有两扇透明的椭圆形窗户,每一扇都有一人高。
透过窗户浑浊的介质,能够看见被火光染红的大雾,还有攒动的人影。
鼓声震慑心房,我感觉脑浆正在脑子里碎裂。
我和刘叔从石门通过,进入到倒梯形空间里,门外有七级台阶,台阶左右两边各有一个细高的灯奴。
它们的高度在三米左右,整体造型就是一根盘着蛇的石柱上蹲坐着普通的尖头灯奴,比较新颖的是,这两个灯奴的脑袋上带着特殊的头饰,光滑如镜,看起来像是头顶火盆的盖子。
下到地面,眼前是两条通往窗子的台阶,它们更细,更高,一直延伸到窗子下面。
窗子的介质像是水晶,但不如水晶剔透,微微泛着红光,在鼓声中不停动荡,我有点担心一会儿鼓点变换会把它震碎。
我俩分别登上一座台阶,来到窗子下面,贴着向外看。外面雾气很重,只能看见手舞足蹈的模糊人影,和燃烧的巨大火堆。
看了一会儿,毫无收获,我收回目光,看向刘叔。
刘叔早就不看了,坐在台阶上。
毫无疑问,外面就是仪式中心,我们的人肯定在那。想要救他们,我们需要确定敌人有多少,人又被关在哪,然后考虑的是我们在什么时机在哪条路上赶过去,怎样在不被发现的情况把人带回来,或者如果被人发现怎么脱身。
可现在,我们连第一点都做不到,更别说是后面的了。
我背靠窗户坐下。抬眼之际,意外地发现这个梯形的空间并不是封闭的,在他的两端,分别有两个狭窄的入口,好像通往什么地方。
我吹一声口哨,唤起刘叔的注意,然后指了指那两个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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