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依旧是阿故打头阵,之后跟着羽毛男的人还有那个敌方人质,士兵们跟在他们后面,我们没有什么战斗力的在最后。
看得出来这里原本是一条敞开的道路,有人故意用碎石把这里砌死,所以从钻进小洞的刹那我的心就一直悬着。
后面的洞更加狭窄,左右犬牙交错,身体扭成古怪的姿势才能通过,好在这里应该经常有人通行,左右两侧岩石的棱角被磨得圆润光滑,不会割伤我们。
吃力地前进了大概五十米左右,疯子忽然大喊一声:“停下!头顶有人!”
我慌忙抬头,发现贴着头顶是一块凸出的岩石,根本什么都看不见。
刘叔道:“别他大爷的乱叫,我就能看见石头。”
疯子道:“我他妈是侦察兵,不会错,头顶肯定有人,咱看不见更危险!”
两人正吵着,前方忽然响起一阵枪械响动,之后安德里道:“头顶有人,大家稳住。不要慌。不要慌。”
我正卡在两个交错的岩石中间,停下实在别扭,索性蹲到地上。
恰在此时,一个灰褐色的大圆瓜带着一溜黑烟落在我面前,散出一大团黑烟。
黑烟扑面而来,我瞬间感觉鼻子奇痒难忍,喷嚏不断,泪流不止,我慌忙站起,头重重撞在石头上。
更多的“黑瓜”噼里啪啦地掉下来,过道里乌烟瘴气,人们乱作一团,喷嚏声和撞头后的惨叫声响声一片。
慌乱之中,安德里在前方大喊:“撤退,回到另一边!”
黑烟加上眼泪,我根本看不见路,只能靠手摸索着向前移动。好不容易来到靠近小洞的位置,脚下空间变宽,我跪到地上一路爬着出去了。
在我前面出去的是迈克尔,他扭开水壶,用水冲洗双眼,我也学着他的样子,果真好了一些。
后面的人陆续出来,最后是羽毛男和沙克。大家都很狼狈,脸上乌漆墨黑,但感觉上这黑烟并没有毒,只是起到让人流泪的作用。
士兵们胡乱用水抹了一把脸,提起枪,瞄着洞口好半天,不见有人出来。
我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
尼克告诉迈克尔这种东西叫马勃,是中美洲一种常见的真菌,它成年后会变成空心的球状体,内部的黑烟是它们的袍子,有催泪的作用,是天然的烟雾弹,但同时也是一种止血的良药。
这个消息让人放心了些,不管怎样,我们至少不用担心它有毒了。
接下来的问题是乱石堆后这么狭窄的地带,敌人活动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我们无法展开还击,如果它们在使用马勃之后用杀伤武器进攻我们根本没办法防御。
商议了一番,除了疯子以外大家都觉得不值得在这边冒险。迈克尔建议我们回到来时那个地表裂口,现在雨停了,我们应该能想出出去的办法。
我担心不解决水的问题两个部族之间总会有一场输死决斗,于是建议道:“我们为什么不去谈判呢?我们有他们的人质,还有血十字军团的阿故,我们懂他们的语言。”
疯子叫道:“谈个屁啊谈?人家说要分享水,人质想杀就杀,你怎么办?”
“只要他们放我们过去,我们可以帮他们疏通水道。”
“你确定你能做到吗?”安德里问我。
“不知道,但如果情况真的如族长所说,我们找到河道堵死的地方用炸药炸开就行了。”
“ok!”安德里道,“这是最直接有效的方法。我跟着你去,为你当翻译。”
“啊?我去谈啊?”
“当然啊!这支队伍里只有你最关心土著的生死。”
“还有我,”索菲亚也站出来,“我去,女人会减轻敌人的敌意。”
“那好,我们三个带着阿故过去。”安德里说。
刘叔道:“我也去,我可不能把我兄弟送到虎口里。要送也得我亲自送。”
“你那意思是等会儿出问题你把我推进去自己跑出来呗?”
“少废话!”刘叔高声道,然后低声迅速跟我说,“你起什么幺蛾子!这事儿是你管的吗?”
“我们不能坐视不管!”
“好,就我们几个去。”安德里道。
“还有我!”疯子道:
“听说你是爆破的行家。”安德里回答说。
“小意思!”疯子得意地推了推鼻子。
安德里微笑着点头,然后用英语问沙克的意见。
最后沙克让安德里、我、刘叔和阿故以及一个血十字士兵进去谈判,其余的人在此等候。于是我们再次钻进狭道里。
安德里走在最前面,头上戴着白色布条,边走边喊土著们的语言,告诉他们我们没有恶意。走在后面的我们除非特别必要时,都高举双手,示意没有武器。
过道里还残存着马勃的“尸体”,每踩上去都能冒出黑烟,让人不停打喷嚏。我用衣领捂住嘴,缓解了一些。
随着时间推移,我们路过之前受攻击的那段区域,继续走了二十几分钟,前方出现一个三角形的狭小出口。
一个声音从三角形上方的黑暗里传来。安德里当即举手示意我们停下。
我寻声看去,只能看见黑漆漆一片。
安德里回答了一句,前面陷入沉默。阿故大叫起来。
半晌,顶上的人再次发问。安德里对答如流。如此交流了三五句,三角形门洞里走出两个手笔刺青的土著,拿着长矛引我们进去。
三角门后是三角形的通道,两侧倾斜的石板上刻满了壁画,都是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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