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行小心翼翼地来到蓝光前,见那蓝光从三角形框架上一条纸片般细的缝隙里透出来,薄如蝉翼,却混沌不清,看不到另一边。
安德里拿过一个士兵的枪,试着插入薄膜。
在人们紧张的目光里,枪管深入薄膜半条枪的距离。
他回头看了看我们,把枪原路抽了回来。
枪管完好无损,人们喜笑颜开。
疯子道:“这就是一玩笑,搞得咱跟神经病似的!我先过去看看。”
刘叔狠狠瞪了他一眼,他把后半句话咽了回去。
安德里走到狗王身边,跟他交谈。不一会儿,一匹灰狼来到蓝光前嗅了嗅,然后迈步走了进去。
当时的情景很奇怪,随着狼向前走,蓝光好像把它切断了一样,看得人心揪起来。
狼很快消失在蓝光里,我们的心悬到了最高点,但随着狗王一声口哨,灰狼猛地从蓝光里面窜出来,跳到狗王身边,抬头看着它,好像完成了什么艰巨的任务。
人们不约而同地长舒一口气。疯子甩开刘叔:“我就说没事吧!你们等着,我先去看看。”
这次他被安德里拦住。安德里的表情依然凝重,放下枪,把左手伸进蓝光又拿了回来。
这次他彻底放心,挥了挥手说:“没什么问题了,走吧。”
疯子第一个冲过去,我和刘叔跟在后面。路过蓝光之后,我们俨然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
这也是一条隧道,但看不见石头,从头顶到两侧,全部都是我熟悉的那种金属。没错,就是构建成南迦巴瓦天宫的那种金属,也是融入我身体的那种金属。
那一刹那,我感觉到一阵眩晕,全身都失去了知觉。起初我以为是心理原因,可很快,我意识到不是。是我定住了,关节和骨骼都不再听从我大脑的支配。
“l……”我想叫刘叔,舌头也不好使了。
察拉看到我的异常,惊叫一声。刘叔回头,大惊,“嘛呢,作家?”
“w……”我想说我动不了了。
“该死的!是可再生金属!”安德里道,“快把他抬起来,不要让他接触到金属。”
刘叔迅速抱住我双腿,把我举到半空,“这样行吗这样?”
“行,这里的金属和他体内的金属产生共鸣,很快就能要了他的命,抓住。”
“放心吧!我肯定不放开。不过作家,你丫啥时候变得比我还沉了?”
“我……”我感觉舌头好些了,但仍处于故障状态。
“来,搁我身上!”疯子跳到我面前,弯下腰去。
“你可接稳了啊!”刘叔说着把我放到疯子背上。
我感觉疯子整个向下沉,身体里挤出一股气去。但马上他绷紧腰肢,恢复背人的动作。
“我曹!要命啊这是。”他齿缝里挤出几个字。
“水晶头骨。”索菲亚焦急地说。
安德里立刻打开他的背包,把久未谋面的水晶头骨掏出来,搁在我怀里。
我捧着它。一股凉意顺着手心迅速游进体内,好像三伏天里的冰镇可乐,让我越来越舒服。
“这样……好多了。”我说。
“能说话太好了。”刘叔道。
“也轻了。”疯子的腰又挺起一点。
“还好,”安德里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我们有这个宝贝可以暂缓你的症状,不过接下来的路只能靠人背着你了,累了我们可以轮换。”
“我可信不着你。”我说。
“用不着,”疯子说,“我自个儿就行。把我兄弟交你们手上我一点不放心。”
“这儿和西藏隔着半个地球,怎么也有这种玩意儿?”刘叔问。
“玛雅人不是说了嘛,他们觉得禁地内是造人者存在的证据。造人者肯定来过这儿。”
“不知道又跟这作什么幺蛾子。”
“也许这是一个好消息。你们想,只有这里有这种东西,才会有克制它们的方法,如果没有,根本不会有人研究它。”
“在理儿,那咱抓紧着吧!”说着,刘叔往前走。
疯子背着我跟上,后面索菲亚说:“可是各种资料都记载玛雅文明里没有金属啊!”
“这里为什么会被称为禁地?”安德里反问道。
“沼泽?火山?”
“在危地马拉生存的人会害怕沼泽和火山吗?”
“那是那些水里的怪物?”
“也不是。”
“那是什么?”
“就是这种金属。玛雅人把这里称为禁地,因为他们害怕这种金属,地面上的玛雅人把这种金属理解成所有的金属,所以就算他们拥有很高的科技,也没人敢触碰金属。”
“玛雅人为什么惧怕这种金属?”
“也许金属曾给玛雅人带来灾难。”
“灾难?”我脑袋中闪过不好的念头,回头去看察拉和二十。
不见了?我迅速搜索每一个人的脸,发现她们不见了。向后看,屏障的蓝色光膜前,定着两个人影。
“等等!”我道,“两个玛雅女人落那了。”
人们回头,没有太大反应。
“疯子,回去看看。”
“好嘞!”疯子背着我往回走。
其实也就是十几米的距离,刚走几步,我就看见她们的模样。察拉双手向前伸,嘴保持着说话的样子,表情惊恐,二十在她旁边双手抓着她的手臂,也在说什么。
“把她们抱起来!”安德里道。
刘叔放下宝贝袋子,走到察拉面前,跟我说:“兄弟,这——”
“别他妈废话了,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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