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诚愣愣地低头去看手上的纸,果不其然在这一行里清清楚楚地写着“相信有燕先生担任本期节目的星座点评专家,一定会有更为精彩的看点”,自己刚才看了第一行的“特邀男嘉宾”就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哪里还有心情去看下面到底写了点什么。
原来是自己想多了……姜诚感觉耳朵发烫,梗着脖子强辩道:“你、你一个道士,懂什么星座速配?你连自己是什么星座的都不知道吧?”
“道家所谓二十八星宿亦是星座,”燕衡坐下来,信手挥了张符到空中,符纸慢慢地幻化成繁星模样,在半面阴的房间里被阳光照出了一点闪耀感,“四象分四时,每象中有六宿,同宿不同日出生之人亦可能受不同星官的管辖,便会产生不同的处世态度。”
姜诚听得觉着玄乎,信手指着右上角的那一团问道:“这是什么?”
“轸宿,轸水蚓,此星宿者大都性情腼腆,与世无争,遇事犹豫不决,却极好相处。”
“那这个呢?”
“心宿,心月狐,此星宿者善谋略,多fēng_liú。”
姜诚听着有趣,也逐渐忘了方才的不乐,信手指着幻化而成的满天星斗,听着耳旁燕衡用他那低沉却好听的声音和自己絮絮地讲述着二十八星宿的故事,心情变得宁静而快乐。
被两人遗忘在门外的罗天放起先还担心自家作起来能把整个办公室掀翻的祖宗会把心地善良的美妖精燕攻子气走,结果他把耳朵附在门板上屏气凝神地听了好一会儿竟然连高声的吼叫都没听到一句,末了他不得不慨叹还真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发起疯来姜家大姐都驾驭不住的姜二居然也有今天。
时间很快就到了6月13日,即节目录制的日子,姜诚起了个大早在卫生间里磨磨蹭蹭地打理自己,一直等燕衡打开门把罗天放迎进门来,他仍然埋头在衣橱里寻找着衣服。
“祖宗,您在做什么呢?”前几日惹了姜诚不快,罗天放说话便有些小心翼翼。
姜诚从衣服堆里抬起头来,看到在门外频频伸长脖子进来的罗天放,冲他招手道:“你来得正好,赶紧帮我找找上次录节目的时候你给我拿的那套衣服,我怎么找不到了?”
罗天放见姜诚没有继续和自己怄气的意思,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大半,斗胆走进房间好心提醒道:“那套衣服我拿去干洗了……您怎么突然想要找那套衣服了?”向来对自己穿着打扮没有任何要求的姜诚居然也有翻衣橱的一天。
“噢,那套衣服mary说好看,我想今天穿,”姜诚冷漠地拉上衣橱的门,语气中有难掩的失望,“没有就算了吧,反正我怎么样都很帅。”说着还是从衣架上取了件被时尚界夸赞为今年夏季设计感to套到了身上。
罗天放忍不住出言提醒道:“祖宗,今天是燕先生录节目……您不去也行。”
姜诚的手已经在另一个柜子里扒拉太阳镜了,他抬头用看傻子的目光看着自家经纪人,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燕衡录节目我凭什么不去?我当然要去了,我还要在台下做观众。”
听到姜诚的话,罗天放又是吓了一跳——姜诚去给相亲节目当观众那还得了?现场其他吃瓜群众还不得把注意力全都集中在这个天然发光体身上。他赶紧劝道:“别别别,祖宗算我求求你了,你要宣示主权也不用盯得这么紧……你一进场女嘉宾谁还会选台上的男嘉宾?她们全都按‘场内其他’这个按钮怎么办?这样是要出录制事故的。”
姜诚的本意是想燕衡嘴皮子不利索,自己同往或许能在温颖嘴里套出更多的话来,然而这样的理由又不方便和罗天放解释,横竖只能由他继续误会自己和燕衡的关系,硬着头皮顺着他的意思往下说:“那我在后台看着总行了吧?我一天看不见他就浑身难受。”
才说完这句话,姜诚就看到燕衡从门口缓缓经过,对自己投来了别有深意的一瞥。
姜诚:……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
五十分钟后,姜诚在桂圆台3号演播厅后台的化妆室里见到温颖时,脑海里飘着的还是燕衡那深邃的目光。
闭着眼睛由化妆师在自己脸上涂抹的温颖在睁开眼睛的一刹那看到了恰巧关门走进来的姜诚,下意识地尖叫了一声,凳子摩擦地板的声音在狭小的化妆间里显得尤为刺耳。
“温、温姐,您怎么了?”化妆师手上举着眼线笔,被温颖的举动吓了一跳,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询问她道。
这一声尖叫也把姜诚脑海里的燕衡给叫了出去,姜诚装作关切地问道:“是啊温姐,你怎么了?需不需要我去叫一下我的家庭医生来看看?”看到自己反应这么大,这女人果然问题特别大,而且她一定是对自己的行动有所知晓了。
温颖回过神来,把耳前的碎发往后撩了撩,心情随之镇定下来,她朝化妆师露出一个歉意的微笑道:“不好意思啊小庞,刚才以为化妆间进贼了。”做戏演全套的她又嗔怪地看了姜诚一眼:“小姜你怎么进门都没声儿的?吓到你温姐了。”
噢?都不叫“诚儿”了吗?姜诚挑了挑眉随便拣了把椅子跨坐下来,双手靠在椅背上没什么诚意地道歉道:“实在不好意思,进来时心急了点,忘了敲门。”
感受着眼线笔在眼皮上细致地描摹,温颖套道:“你今天来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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