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伯天打算先把科学院的事情全部安排好,再去漓州找井元,他没有打算放弃自己科学家的工作,但目前来说,去找井元才是最重要的,去见他,顺便,还要商量一下有关钟鸣的事。
“放心,我很快去找你。”
顾伯天给井元发了短信,给他吃了一颗安心丸,那时候井元已经到家,非常识相的去熟菜店里买爷爷最喜欢吃的花生米和海蜇丝。
回到家井七正坐在案台前给人算卦,看到小孙子回来了只是瞟了一眼,然后继续给人讲卦。
井元立马钻进厨房,把熟菜一份一份放进盘子里摆好,等听不到堂屋有声音了,才立刻从厨房出去。
“爷爷。”
井元嘻嘻的叫道,井七嘴角微微上扬,但眼神依旧透着不悦:
“还知道回家?”
井元赶紧从边上抽了张垫子拿到井七边上:
“爷爷,天冷,你坐垫子上,来,我给你垫。”
井七哼了一声,但还是听孙子的话,垫了垫子。
井元给井七讲了他走之后在泽京发生的事,井七老神在在的听着,等井元讲完才道:
“早就算出来了。”
井七没算出具体的,但总归井元不会出事,所以就放任他留在那里了,不过......
“元元,给爷爷说说,你和那顾伯天,现在是什么关系。”
井元脸一红,转移视线话锋一转:
“爷你饿了没,我给你带了花生米,要不要吃?”
井七用指关节敲了敲桌子:
“别给我扯别的。”
井元咂嘴,抠着案台边的木制花纹:
“就那样呗,爷你不是知道嘛。”
井七眼睛一瞪,忽然拍了下桌子,吓得井元周身一抖:
“我不知道!你长大了敢瞒着爷爷做坏事了!”
井元眼睛睁的圆圆的看井七,嘴巴抿的紧紧的不知道说什么,呃了半天没呃出个东西,井七继续吼孙子:
“你身上淫邪之气这么重你自己都没意识到嘛!啊?!”
井元依然抿着嘴,嘴角委屈的耷拉着,等井七说完好久才弱弱的回应:
“你又没教我看这个......”
这话气的井七呼哧呼哧大喘气:
“重点是我教没教你看这个吗?重点是你做了什么让你淫邪了?!”
井元有些不服气,不就是...那什么嘛…哪算什么坏事啊。他撅着嘴:
“爷爷,过了年我都十八了,而且做这事是我占便宜,你就别瞎操心了。”
井元说完起身拍拍腿就离开了堂屋,留下略呆的井七,想了大半天,才想明白什么叫“我占便宜”,想明白的井七眼睛瞪得比孙子还大,这…不能吧…
井元和井七吃了晚餐之后就早早的回房间了,他整理了自己带回来的东西,刚准备上床睡觉,就感觉到一股非常强劲的阴气,他能感觉到,想必住在楼下的爷爷,和住在隔壁的齐氓都能感觉到了。
井元起身,慢悠悠的走自己阁楼的门边上,把门打开。
门外站着一个面容姣好,神情严肃的女人,离灿。
井元挑眉,握着门把手语气随意道:
“什么事?”
离灿来得毫无遮掩,一点不怵阴阳里的阴阳家一般,她看着井元开口:
“钟鸣呢?”
井元翻了个白眼,就知道她是来问钟鸣的。
“外头冷,你要不要进来听?”
这是一个很长的事,所以井元可不愿意陪她站在门口吹冷风,离灿皱了皱眉,无奈的走进井元两个人呆着就嫌挤的小房间。
进了房间井元把门关上,又打开窗户探出脑袋,看着已经走到阁楼下的齐氓道:
“氓叔,你回吧,没大事儿。”
齐氓不放心井元,所以立刻出来看了,直到井元喊自己回去,这才确认没有危险。
“坐啊,别拘束。”
井元房间里的课桌椅是井元当年休学后井七帮他从学校讨来的,他吵着闹着要上学,井七就去跟学校校长讨了套桌椅回来,一直用到现在。
离灿不自在的坐下,脸色更不耐烦了点:
“可以说了吧。”
井元撇嘴,这才把钟鸣跟他们去了泽京,以及之后的一系列事情都说了一遍。
听到“感灵人”三个字,离灿的表情就不太好了,直到井元说到,钟鸣带着风未沾离开了泽京,她的嘴唇已经抿成一道直线,眼里带着沉重。
井元意识到离灿情绪的不好,挠了挠头,把自己床头的水拿给离灿:
“喝口水消化一下?”
离灿斜睨了一眼井元,没接水,站起身准备走,井元一把把她拦住:
“你的问题问完了,我还有问题呢。”
一副离灿不回答他就不放她走的样子,离灿咬了咬牙,语气冷漠道:
“说。”
井元耸肩,站着问也姑且可以:
“第一,钟鸣会不会杀了风未沾?”
离灿眼底闪过不屑的嗤笑:
“不会。”
“嗯,第二,钟鸣还会不会回漓州?”
“不会。”
井元心底有了些猜测,继续问:
“钟鸣的食物必须是感灵人的灵气?”
离灿安静片刻,摇了摇头:
“不是。”
“那......钟鸣到底是不是鬼?”
离灿看了眼井元,这次却紧闭双唇,不讲话了。井元看问不出什么了,这才点头:
“好吧,那你走吧。”
这才放了离灿。
这么看来,钟鸣和漓山那边的关系,也不见得有多紧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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