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脸上可不是这么写的。明明是在埋怨我为什么不联系你。”
叶惆然显然是被说中了心事,故作镇定的干咳。然后把头往后挪了挪,不能乱了阵脚,要淡定。
“我不关心这些,好吧,你说让我指证罪犯还是什么的我都配合你。”
于是,岳荣生返回人民检察官的形象和叶总两人进行了指证犯罪嫌疑人的工作。前后不到十分钟,岳某人又带着那张不知哄骗了多少良家妇女的微笑粘上来,看着叶惆然慌不择路的样子似乎还挺享受的。
叶惆然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一看见那张在眼前放大的脸,自己就罪恶的想起在床上那件不太长脸的事儿。本来就是自己理亏在先,现在想挺起腰杆硬气点都难。
“我还没得到你的回复呢。”岳荣生拿起桌上的打火机把玩着。
答复?叶惆然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便皱了眉,瞪着黑白分明的眼睛看向岳荣生。虽然可爱这个词和他失之交臂十几年,但是此时此刻真的像只无辜可爱的小狗。见岳荣生不回答他,他就没耐心的抢走那人手中的打火机。
“我说我想你,那你呢?”岳荣生嘴角的弧度逐渐加大,眼中的热度也随之增长,“你想我吗?”
男人笑的可以这么诱人吗?这摆明是犯罪!叶惆然在心里控诉着,但表面上依然不动声色。也回馈对方一个笑容,可惜就是有些欲盖弥彰的嫌疑。
“好吧,我不打扰你工作了。”岳荣生收拾起照片俨然又一副执政为民的好儿子形象,潇洒的走出叶惆然的办公室。留在屋里的那个人感觉脑子都要短路了,这算什么?这到底算什么?自我厌恶的趴在写字台上,手里还攥着被那个男人把玩过的那枚打火机。仿佛自己的心里被人放了一把火,烧起来了,发现放火的人早已逃逸,不见踪影。
接下来的几天叶大少爷过的十分不淡定。虽然贿赂案的匿名信已经远去,虽然西航路有了费尔罗家的特别护航,虽然自己已经坐在办公室里,但是心却不知呼扇着小翅膀飞到哪儿去了。之前还觉得想念办公室和生意的那个人难道不是自己么?
时铭休息了几天明显恢复活力了,很卖力的为叶惆然端茶送水报告日程。然而发现自己老板像泄气的皮球一样,趴在桌子上发呆。
时铭叫了叶惆然几次也没见什么效果,赶紧把肖飞请来。这几天肖飞都在处理自己公司里的事,很少有时间来看叶大少爷。一进门儿就看见这幅半死不活的样子,顿时来气。使劲一拍桌子,吓得叶惆然一激灵。
“你要吓死我了啊!抽什么风?”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叶惆然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左胸口。
“哈,我哪儿知道你是死是活啊?怎么这才几天不见就抽抽儿成这副尊荣了?”肖飞用力的捏着叶惆然的脸,万年冰山的乐趣这么多年了依然如故。
“肖飞,你说一个男人抱着你你有什么感觉?”叶惆然突然很正经很严肃的说。
“要看是谁了,你嘛,无所谓。换了别人的话……”脑中闪过一个耻辱的场景,“就当是被狗咬了就好了。”
被狗咬?不是吧?那我岂不是被狗咬了还很激动很颤抖着在床上diy,并且期待看见那条狗?这不是一活生生的变态吗?不对!肖飞你说的绝对不对!
“肖飞你过来。”叶惆然走过去拉住肖飞就是一个熊抱。肖飞下意识的挣扎,碰掉了桌子上的台灯。灯泡碎了一地,发出刺耳的声响。
“小然你怎么了?”肖飞尴尬的高举双手,叶惆然的脸埋在他的脖颈处。他无法看见此时的叶少爷一脸的心事。只能极为尴尬和无辜的举着双手,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后来他还是放下来了,举着太累。
自己并不介意和小然有什么亲密接触,不过这么无助不安的小然让他想起了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在叶老爷子的葬礼上,小家伙也是这样,倔强而无助。垂在身侧的双手慢慢的搂住了叶惆然的背,很自然的汲取着对方身体散发出的淡淡温度。一个拥抱和一个吻都可以让人忘记暂时的痛苦,得到短暂的安心。然后又将回到孤独寂寞的轨道上,因为人还是独立自由的生命体。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故事,虽然彼此交综错杂,却总是按照自己的方向延续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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