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乐白精神还不能集中,出现个新鲜事物就忘了自己先前在干嘛,因此都没有回应柔酱,就直接走向酿酿。
酿酿在家里为非作歹惯了,一点儿都不怕人,都懒得挪动一步,只是直勾勾地盯着曲乐白,又喵了一声。
曲乐白从包里掏出一袋猫粮,撕开包装倒在手上,递给酿酿。酿酿高傲地转过头,理也不理曲乐白。
“嘿,还给酿酿带了见面礼?”
柔酱走过来,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她手长脚长,一伸手就将酿酿捞到了怀里,酿酿有些不情愿,但在柔酱摸过脑袋之后,就变得安静了。
柔酱从袋子里抓了一小把猫粮,喂到酿酿嘴边。酿酿伸出舌头慢慢舔,曲乐白则顺势摸了摸酿酿,酿酿的毛又软又柔顺,让撸猫的人十分满足,甚至露出了温柔的笑容。
柔酱看曲乐白越来越投入,忍不住说:“其实你就是来撸猫的吧……连猫粮都带了,现买的?”
曲乐白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恍惚间到底干了些什么。
突然跑到人家家门口蹲着,柔酱只见过p得不成样子的照片,还敢把自己放进屋里来,心也够大的。而自己作为客人,一句谢谢都没说,一件伴手礼都没带,就顾着撸猫了,也的确太不礼貌。
这时候终于想起来,自己是带了礼物过来的。
“不是,我是来……我是来送东西的……”
曲乐白找遍全身,却并没有发现那几本书。
柔酱笑了笑,放开猫,站起来走向玄关,说:“签名本吗?塑封都还没拆呢。”
曲乐白有些羞赧,嗫嚅道:“那个……那个……那个……我没找到笔。”
柔酱停顿了大约一秒钟,随后了悟地笑了。她又对着曲乐白招了招手,说:“没事儿,人都在这儿了,签个名还不是分分钟。来,我给你找笔。”
柔酱抱着那几本书,曲乐白缀在她身后,去了书房。
酿酿锁在原地,冲着两个人类喵了两声,随后摇了摇头,舔了舔爪子。
人类啊,就是这么三心二意,喵~
柔酱带曲乐白到了书房里,曲乐白这才发现,这就是柔酱的“工作间”,柔酱往常就是在这里直播的,她认识那椅子,也记得正对着电脑的那张海报。
而在摄像机拍摄不到的地方,大有乾坤。橱窗摆了整整一面墙,各式各样的手办整齐排列,游戏的、动漫的、布袋戏的……曲乐白第一次见到数量这么大的收藏,都惊呆了。
而更让她惊讶的,其实是在无数的手办中间,摆着一本书。那本书有些旧,封面皱皱巴巴,书页比书脊厚了一半,不知道被翻阅了多少遍。
那本书名叫《命我》。
柔酱说喜欢这本书,看来是真的。它必定在柔酱的过去里扮演了非常重要的角色。
曲乐白不由自主走到《命我》面前,隔着玻璃摸了摸它,轻柔地像抚摸一般。
柔酱却在身后叫她:“找到笔了~要现在签名吗~”
曲乐白猛地回头,看见柔酱扬着一只圆珠笔,冲着她笑。
“很久不写字了。”柔酱解释道。
曲乐白指了指那本书,说:“为什么要放在橱窗里头?”
柔酱看了一眼,笑着将笔塞到曲乐白手里,说:“签名吧,亏你还记得我想要哪几本书。”却没回答曲乐白的问题。
曲乐白便不好意思再问,拿着笔,拆开了塑封,仔仔细细在扉页处签上自己的名字。
她没给任何预警,就带了几本不伦不类的“签名本”当做礼物,实在有点不像话。可惜来之前精神不宁,等现在反应过来,也来不及补救。
只好签名时多用点心,像是要将一生都刻上去似的。
可下笔刚写了一横,内心对于“一笔春”这三个字的排斥又涌现出来。她怎么都没办法写下去,只好抬头问柔酱:“我可以签真名吗?”
柔酱说:“那还是签名本吗?”
曲乐白随即领悟过来,自己叫什么,对柔酱来说也不重要。自己依然是一笔春,签在书上的名字,也只有是一笔春的时候才有意义。
她突然觉得羞赧,自己莫名其妙跑过来,对对方来说是多么大的负担?对方是否希望看到自己?
她转身欲逃,脚步却凝固。
柔酱又说:“那就跟小学生在教科书上写名字的行为差不多了,要不咱再给包个书皮?”
似乎不是自己想的那个意思?曲乐白松了一口气,终于再次落笔。她没写一笔春,也没写自己的真名,只是写了两个字——乐乐。
柔酱把书抢过去,在“乐乐”旁边补了“柔柔”两个字,说:“这既是你的书,又是我的书。写上两个人的名字,正好!”
书是曲乐白写的,但这一本却属于柔酱。这个文字游戏颇为有趣,柔酱说完之后,自己都意味深长地笑了。
曲乐白看着柔酱的侧脸,对方脸上没有明显的惊讶或者探究,像是对自己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一点儿也不在意,又像是早就料到会如此。曲乐白自认对他人的情绪感知还算敏感,但从始至终都看不懂柔酱,她甚至不确定,柔酱知不知道代笔的风波。
知道了,又会怎么想呢?
曲乐白一直妄想对任何人保守“秘密”,但对着柔酱,却好像什么都可以说出来似的。
曲乐白鬼使神差,说:“写《命我》那阵子,是我状态最差的时候。在那之前销量持续走低,我开始觉得,也许我不是吃这碗饭的人,我该像我父母说的那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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