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把小蛇偷偷带回家后就一直放在自己的房间内,叮嘱它只能呆在小院里不能出去,怕给人发现。他每天晚上回来都给小蛇带吃的,有时是块桂花糕,有时是点粥,更多是碗口偷偷藏下来的熟肉。
宇文律为了知道蛇的习性翻阅了记载奇闻轶事的书,他五岁开始识字,师傅沈舒告诉他人类许多伟大的创造,大都经过漫长岁月的发展的过程,并聚合无数人的心力,时刻成长、壮大,书也不例外,它集合了古往今来人类的智慧与劳力,让历史有脉络可寻,文化得以传承。
他从书上得知:“蛇,别称虺、螣、蚺、蜧、蜦、长虫,身体细长,四肢退化,身体表面覆盖鳞片,蛇皮的触感干爽而平滑。蛇类有换皮的习性,被称为“蜕皮”。蛇分为有毒蛇和无毒蛇,毒蛇口内有毒牙,牙根部有毒腺,能分泌毒液;部分毒蛇尾很短,并突然变细;无毒蛇口内无毒牙;尾部是逐渐变细。蛇类都是肉食性动物,以鼠、蛙、昆虫等为食。”
宇文律按着书上的描述研究了下小蛇,发现小蛇嘴里有牙齿,尾部却是逐渐变细,爬行时与身体连成一道优雅的弧线。宇文律没见过小蛇口吐毒液,单凭外观,在书上翻阅许久也无法确定小蛇属于哪个品种。
至于食物,一开始宇文律惆怅不知道去哪里找小动物给小蛇吃,担心它饿坏了就先拿块红豆糕捏碎喂它,惊奇地发现它不挑食,他带什么东西回来吃什么。
宇文律把鸡肉撕成小块,放在左手掌心,看着小蛇张开绿豆大小的嘴巴一点一点吞咽肉丝,空出另一只手顺着小蛇的脑袋往银白色的蛇身摸,触感凉凉的、光滑的,给这闷热的夏天带来一丝凉爽,宇文律又顺着脑袋摸了一遍,模糊间好像摸到脑袋上有点凸出,但他没在意,心不在焉。
“小蛇……你说我娘的病会不会好?”
正在进食的小蛇抬起脑瓜,金瞳定定地盯着宇文律粉嫩的脸。
“我娘是最疼我的,还有爷爷……从小到大我都是一个人,没人陪我玩。我问过娘,为什么不给我生小弟弟小妹妹,管家廖伯就有几个孙子,他们小时候还和我玩,大点就远离我了。虽然娘和爷爷希望他们能多陪陪我,但廖伯说尊卑有别。我是真的想要小弟弟小妹妹,每次和娘提她就叹气,要么掉眼泪,久了我也不敢说了。”
宇文律揉了揉小蛇的头顶,漂亮的脸上透出不属于他这个年龄的成熟。
“小蛇,爷爷说我是男子汉大丈夫,要顶天立地,要保护好娘……大夫说娘情况不好,我很怕……怕娘像爹一样躺进一个盒子埋进土里,再也看不见了。”
小蛇迟疑地低下脑袋,又抬起头来朝宇文律的掌心蹭了蹭,仿佛在无声地安慰他。
“你……听得懂我的话吗?”宇文律看着眼前在烛光照耀下蛇鳞闪闪发银光的小蛇,把它放归森林的时候就觉得小蛇异常聪明,看着小蛇的举动,他怀疑它真的通人性,吩咐它不能给人发现,一连几天也没发现它爬出过这房间;告诉它实在无法抓小动物给它吃,将就点他吃什么它就跟着吃什么,也不挑剔;现在看他难过还会和他亲近……
宇文律眼里散出一丝激动的意味:“你若是听得懂我的话,就再蹭下我的手心好吗?”
小蛇吐出红色舌头犹豫地望着宇文律期待的眼神,过了一会垂下脑袋蹭了蹭他的右手心,把头倚在手心不动了。
宇文律稚嫩的小脸绽开一抹纯真、阳光的笑容,红扑扑的小脸蛋如同盛开的玫瑰花一样鲜艳,微微翘起的嘴角挂着满心的喜悦,一扫连接几日的阴霾:“我就觉得你是懂我说话的!太好了!以后有你听我说话了,小蛇,我会好好养你的!”
宇文律反手将肉丝搁在桌子上,把小蛇抱起来往半空中抛,接住,又抛起来,大笑道:“小蛇小蛇,我给你取个名字吧!我看廖伯孙子给他养的小狗取名叫旺财,每次一叫小狗就高兴地跑过来,也给你取一个,以后你就知道是我在叫你了。”
“叫什么好呢?我想想……小白怎样?”
小蛇听到“小白”两字,嗖地一声直起身子。
宇文律了然,苦着一张小脸,“你不喜欢啊,我再想想……对了,师傅最近刚刚教了我一个典故‘白头如新,倾盖如故’,加上你出生是夏天,太阳照在你身上银光闪闪的……就叫你白倾夏好不好?”宇文律见小蛇对名字没反应就当默认了,顿时又高兴起来,“你是本身是银白色的,姓白,名字出自典故,沈师傅一定会夸我学以致用的。”
“白倾夏白倾夏,就叫你小夏吧……以后我叫小夏你要知道是我在叫你哦!”
名字晋升为白倾夏的小蛇虽然通晓人语,却不能理解眼前的小孩为何如此兴奋,“嘶”地一声,回头往被丢在桌上的鸡肉望去。宇文律看着它的举动,才想起白倾夏还没吃饱,起身拿起鸡肉撕开继续喂它:“以后你就是我最好的玩伴,我们一起睡吧!”
小蛇不置可否,专心进食。
就在一人一蛇互动之际,谁也没注意到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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