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底给贺宇帆传了消息,通知他东西拿到手了,后者便也继续开始碎碎念道:“哎你说是不是它俩也知道咱们要弄个儿子,然后出于对主人的爱戴,不愿让制作小主人身体的材料太烂,所以才主动出来帮忙的啊?”
桓承之对此不置可否。
他其实很想告诉贺宇帆,就天镜对他的那个态度,也根本不会出现“爱戴”之意才对吧?
桓承之想着,又抬头看了眼漂在他身旁的长剑,薄唇微抿,眉头也皱了起来。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这一镜一剑的行为,硬说起来似乎更像是受人指使不得不做才对。
只是受谁指使……
桓承之深吸一口气。
一边在心底冲那边儿还在絮絮叨叨个不停的贺宇帆道:“我总觉得,那些你想不清楚的问题,等儿子做好了,怕是也都能解决了。”
他这话说的没头没尾,听的那边儿的贺宇帆也是摸不着个头脑。
然而当他问起来的时候,桓承之也只是含糊的应了个“直觉”,完全没有一点儿再继续解释下去的意思。
贺宇帆被这一闹顿时是更加好奇了。
只是没给他继续发问的机会,桓承之道了句“到地方了”,便像是挂断了电话一般,再也没有半点儿回应。
贺宇帆知道这是他找着东西的意思,所以饶是心底好奇不减,但面上却还是乖乖的噤了声,没再追问下去了。
桓承之这里也确实和他想象的一样,在说完最后一句话后,他就切断了心底的联络,抬头重新看向了身前那棵比两人合抱还粗,枝干光滑又通体纯黑的无心木。
甚至不需要再去求什么鉴定描述,光是站在这里,感受着这树对周围散出的灵压,和那些肆意张狂却根本不敢燃到附近的烈火,便足以说明这木头到底有多神了。
桓承之想着,在祭出自己本命剑的同时,也按照之前说好的方法,给墨空那边儿发了消息,通知对方自己找到了材料。
不多时,墨空的身影也出现在了他身侧的位置。
他先是对着桓承之身侧飞着的那把魔剑扫了一眼,却还没来得及去称赞一句,视线就被那棵存在感过于强烈的大树吸引了过去。
双眼对着树干的方向呆愣的停了许久,墨离惊讶至极的声音才缓缓响起道:“桓道友,你找着的这棵……”
“还好吧?”桓承之明知故问的笑道:“这是我道侣给指的路,墨先生你看,要是可以的话,咱们就开始动手?”
“这个……”
墨离的声音中有些犹豫,他为难道:“不得不说,你找到的这棵确实是我目前见过最好的无心木,要说起来称它是树神其实也好不为过,但是说来惭愧,当初我爹帮我寻着墨空的材料时,那还不过是一棵不及合抱的树。即使如此,也苦战了三天三夜才将其拿下,你这棵……”
墨离拖长了尾音,尴尬的没有将剩下的话跟着吐出来了。
桓承之也不傻,听他这一说,也明白过来道:“墨兄的意思是,这树找到是找到了,但就凭你我二人的力量,砍不断它是吗?”
“不止如此。”墨离说:“怕是咱们还没来得及伤者它,就已经被它那尖利的枝干捅成碎片了。”
他说着,那无心木就像是要给他个面子似的,迎合着在风中挥舞了几下。
这种树说来奇怪,黑色的主杆立的笔直,上面无花无叶,只有细密错杂的树枝像一根根黑色的长矛直直苍穹。
桓承之顺着他的话,抬头朝那树干看了一会儿。
虽然他很想帅气的摆手说句不是问题,但多年战斗的经验告诉他,墨离说的还真是一点儿没错,这几百条树干别说是一起拍下来,就算只有十几二十条下来攻击,也绝对是有够他们受的了。
可是这树就在眼前,不说是他,就那魔剑也是一直跃跃欲试,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墨离说完之后也没急着让他给句答复,只控制着墨空在一旁安静的候着。直到那边儿桓承之将目光收回,他才再度问道:“桓道友,那咱们是再去找一棵别的,还是……”
“我还是想试试。”桓承之说:“就算砍不下来全部,剁下来一根能做躯干的树干也够了。”
墨离闻言沉默了片刻,却是控制着墨空将腰间别着的两把长刀抽了出来,一边应道:“其实我也挺想试试,正好就趁着这个机会,桓道友你选一根,咱们一起进攻,不行就撤也不枉贺兄运气好的找着这树了。”
桓承之咧嘴一笑,满意的点了点头。
只是还没等他选择,一直被他握在手中的那个天镜却猛地提了温度,让桓承之在被灼烧的同时不觉松了手指,使它滑落下去,稳稳的砸在了不知何时已经过来接托的魔剑上面。
桓承之挑眉。
一旁围观全程的墨离也忍不住开口问道:“桓道友,你这个……”
“别问我,这是宇帆的东西,我也不懂。”
桓承之摆手打断,视线却一直停留在那两个已经开始自行动作的灵物上。
只见那黑色的长剑在接住镜子之后,便直直向那边儿无心木的树干飞了过去。
原本那树的枝干还在这俩物接近的时候自保似的抖动了两下,距离最近的几根也顺势往下戳了过来,然而却在触碰之前,又像是接收到了什么命令一般,猛地止住动作不说,那树枝还摇摇晃晃的又回归了原来的位置。
这情况着实是有些神奇。
而更神奇到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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