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别拐弯,这走,回家,别借机就想溜走,先回去把你泡盆里的袜子内裤洗了……”
“有没有意思,我这思考你人生大事呢,你提袜子内裤……”
“你省省,你还是把心思放到你内裤袜子上,我比较踏实。”
清河边,椭圆形花坛后面,一个男人蹲在地上,面前扔着几个烟头。身上的衣服洗的发白的,有些凌乱的头发,消瘦的面容,夹着烟的手不自觉的颤抖了几下。随着两个男生逐渐走远,男人从花坛后站了起来。身体颀长,但掩饰不住瘦削的体格,可以称得上羸弱。
男人盯着付简兮的背影久久不曾动弹,在他看不见的时候,眼前的男孩变得让他再也不敢看,也不敢靠近。
身边有人经过,再寻常不过的动静,男人像是听见什么可怕的声响,突兀的眼珠向四下扫了一遍,瑟缩着头转头向相反的方向走了。
第9章 未婚夫
晚饭前,方俣的车开进了西山别墅。方祁在花圃前玩水,像模像样的穿着雨鞋和雨衣。一把水枪,一大桶水,还有一个半米高的小水车。方祁周边几米内,全部湿漉漉一片,花圃内罩着的花苗也遭了殃。
换成别人,哪怕是他和方秦都会被方博群打或者罚,这是他们小时候家常便饭。但是‘隔辈儿疼’这种病,当真是无药可救。这世界上现如今有能治得住的方博群的人,就是他七岁的孙子方祁,保证指哪打哪,要什么都没二话,好在方祁并没被宠坏。
方俣看着方祁撒泼、肆意、任性的时候,就好像这是另一个看不见的方秦,也许正是这样方博群才会如此宠着孙子,这不太明显的补偿行为,也是长久相处不难看出来的。
“小叔。”方祁的童声瞬间把方俣拉回了现实,一道水柱劈头盖脸就浇了下来。“哈哈哈哈……小叔你想什么,看招……”端着水枪穿着透明雨衣的方祁就像一个杀毒的防疫人员,方俣站在原地没动,拎起手里的恐龙模型挡住了整个上半身。
“哐当~。”
方俣歪头,从盒子一边漏出一双眼睛看着方祁。此时方祁已经把水枪撇在地上,边往他身边跑,还边脱雨衣,套头的雨衣脱掉就地扔了。
“哇……恐龙模型给我的吗?是吗?是吗?”方祁举高双手蹦着高的去拿方俣手里的大盒子,方祁一兴奋就爱重复一句话,“小叔,给我的是吗?是吗?”
方俣只觉得被他呱噪的耳朵疼,“是呀,是呀,给你的,给你的……但是先把雨衣和水枪捡起来给我。”方俣说着直接把盒子放到自己肩膀上扛着。
噔噔噔……,方祁化身旋风一溜烟的跑回去把雨衣和水枪捡起来,又噔噔噔一溜烟的跑了回来,东西还滴着水就往方俣怀里一塞。两只手挂在方俣的胳膊弯里,往下拽扛着的盒子。
“拿去。”方俣把模型给了方祁,又把雨衣和水枪拿着放回水桶里,跟在方祁身后进了屋。
方博群没在客厅,厨房里阿姨正在准备晚饭。方祁进屋靴子都没顾得上脱掉,一屁股坐在客厅地毯上,就开始拆玩具。
方俣径直上了二楼,走向方博群的书房。
“噹噹。”方俣轻扣书房门。
“进~!”一个字拉着长音,浑厚绵长。
“方叔。”方俣进了屋,叫了声方博群,回手带上门,走到沙发上坐下。
“嗯……方祁还在玩水吗?”方博群在练字,方俣进来只是应声,一直没抬过头。
“在客厅拆玩具。”方俣望着方博群写字的手,端得四平八稳,指腕有力,笔锋挺而健。
“他玩具多的,收藏室就要装不下了,什么时候有空,不用的车库收拾出来一间。”方博群的话说的和缓,神色间略显宠溺。
“好!”方俣端坐在沙发上,仿佛回到这栋别墅,他的邪性野劲,他的放浪形骸,都放在了大门外,没带进来。带进来的是外人看不见的稳重,谨慎,尊从,这是专属这栋房子的方俣。
“多久没去看过杨翟了?”方博群说话间抬眸看了一眼方俣,幽深如墨的双眼揣度的意味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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