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屿放了心,陪着许主管品尝好酒,又被普及了半天的名酒经,还不时穿插着话唠精祁齐的单口相声,听的十分热闹。
那边曲恕结束了一个酒局,发消息问他在哪儿,要顺便过来接他。
方屿嫌他的座驾太招摇,忙说回家见。带着祁齐告辞出来便直奔芝兰苑。
打发完祁齐进了门,就看到曲恕正坐在客厅揉脑袋,隔着好远就能闻到一身酒气。
方屿虽知道他去应酬,但没想到有人敢把他灌成这样,被那酒气吓了一跳,忙走过去在他面前蹲下,伸手替他揉揉额角,小声叫他:“哥,难受的很么?我给你煮个醒酒汤?要不要去卧室躺一下?”
曲恕睁开眼,握着他的手拉到嘴边亲了一下,“我没事儿,是酒撒到身上了。”
方屿稍微放了心,“那怎么不先去洗个澡换了衣服?这一身酒气,多难受啊。”
“我有好消息跟你说,”曲恕又亲了一下方小屿的手指,“要一见到你就说——先去洗澡多耽误时间啊。”
方屿有点惊讶,曲恕平时虽然也很会撩,情话随时能说一箩筐,但是很少这么直白的表达,竟然还嫌洗澡耽误时间——曲恕可是有洁癖的人,酒撒到衣服上都顾不上换,这可太反常了。
方屿仔细看着曲恕的脸,试探着问:“什么好消息啊哥?”
酒后的眼睛里有点雾气,曲恕冲他眨眨眼,那浓密的睫毛也像是沾了星光,沾过酒的男低音特别醇厚,他却忽然露出一点不合称的傻笑,“你猜。”
我哥可真好看,方屿心想,但是,他怕不是喝醉了吧。
方屿摸了摸他的脸,有点烫,“哥,你是不是喝醉了呀。”
曲恕恼怒的握住他乱摸的手,“我没醉,我清醒呢着。”
方屿失笑,实在没想到喝多了的曲恕原来这么可爱,便哄他说:“好好好,你没醉,那你先去洗澡换衣服好不好?我给你煮点汤去。”
曲恕却不肯放开他的手,“不行,我宝是厨房杀手,不能去煮东西。”
……喝醉了还记得我的短处,方屿气呼呼的想,明天让你睡书房!
曲恕歪了歪头,自言自语道:“但是我宝长得特别好看,我特别喜欢他。”
书房的沙发床太少,放不下他的大长腿,还是别让他去了。
方屿摇了摇被曲恕拉着的双手,哄他说:“那我们先去洗澡好不好?你宝觉得你满身酒味会难受。”
“不行,”曲恕斩钉截铁的拒绝,“我还没告诉他好消息呢。”
……被撩的忘了这茬,方屿只好问他:“那到底是什么好消息啊?你宝等着听呢。” 而且他不想听“你猜”。
曲恕没说你猜,他凑近方屿,一副求表扬的表情,“我今天跟国家网信办的人喝酒了,”曲恕说,人物关系表达的倒是十分清晰,“他们副总是我爷爷老战友的孙子,今天给我搭线呢。”
“国家网信办?你要跟他们搭什么线啊?”方屿没明白。
“傻宝,”曲恕在他脸上偷了个香,得意的说:“总不能次次找新浪的副总吧,看我给你釜底抽薪,断了网络暴力的源头。”
第43章 我想和他,一瞬到老。
艰难的帮喝醉后分外可爱的曲如心洗完澡,又给他煮了醒酒汤喂他喝了,曲恕终于睡了,但方屿睡不着。
他趴在床边,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曲恕。曲恕睡得不太安慰,眉头微微皱着,大概是醉酒还是有些难受。方屿伸手按住他的眉毛,想帮他抚平。动作很轻,大概有点痒,曲恕伸手挥了挥,碰到了他的手,就无意识的握住,又翻了下身,跟他十指交扣,终于松了眉头,睡安稳了。
方屿痴痴的看着曲恕沉静的睡脸,凌厉的面部线条是他无数次梦里现实里心里手上描绘过摩挲过的,很熟悉,但很真实,就像现在他紧握着他的温热手指一样真实安稳。不像以前,他半夜醒来看到曲恕,明明挨着抱着,能感觉到他的体温,却总怀疑自己在做梦。
方屿的粉丝常常说他“内心强大”,其实他只是习惯了忍着,憋着。他很小的时候被欺负了就知道要忍着,因为反抗会更惨;打工的时候,老板欺负他年纪小,故意让他多干活,找理由扣他工资,他也得忍着,实在过分了,顶多想办法换个地方干;出道之后,被骂,被黑,或者被夸奖也都是常事,遇到的破事多了,但只能忍,不然能怎么办呢?没背景没后台没人气没作品,就没资本说话的,还是只能忍着,暗暗憋着一口气,把能做的事做好。
这次的“全网黑”也一样,反正娱乐圈最不缺新闻,忍忍,不去想,挺过去了,也就没什么了。
他早习惯了自己努力,自己承担,因为只能自己挺着,没人能帮他,也没人心疼他。
他没有被人这样子放在心上珍惜过。没有人会用沉默的温柔和爱为他筑起堡垒穿上铠甲,为了在他自己看来都已经过去了的事,跟人应酬喝到烂醉,回来亲亲他说,傻宝,看我的厉害。
以前曲恕没轻没重,也像个霸道总裁一样说过,宝贝我再投资一部电影你来拍好不好。现在他只会轻轻的替他拂去衣上尘埃,再给他一个温柔的怀抱。
两个人在一起,可以一起享受烛光晚餐,也要能吃的下对方煮坏的菜;开着超跑兜风很酷,但手牵手散步也同样叫幸福;每天送花很有情调,每晚一起刷牙,然后给对方一个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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