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以尧忍着笑,扶额道:“我刚才就想提醒你的,你动作也太快了。”
冉霖一阵狼狈,连忙晃晃手里电话:“没事,我这个手机特别结实,上次掉到泡面里都没事。”
画面太美,陆以尧仿佛能闻到红烧牛肉的芬芳:“那泡面呢?”
冉霖嘿嘿一笑:“正好吃完,掉的时候就剩下汤了。”
“这时机挑的……”陆以尧佩服,不过话没说完,就想到了更深层的事,再说话就带了点规劝意味,“其实也没必要总捧着手机,电视也能下饭,或者听听音乐什么的。”
冉霖没多想,随口道:“手机比较方便嘛。”
陆以尧不知道还怎么接下去,好像怎么接,都很生硬,索性换了话题:“你怎么知道会来迪士尼?”
冉霖算看明白了,陆以尧这是准备秉烛夜谈的架势。
不然正常刚才那里就可以说晚安了,多顺当。
可是跟自己有什么好秉烛夜谈的呢,总不能上期刚冰消雪融,这期陆以尧就拿他当真朋友了,说不通嘛……
“嗯?”陆以尧眼看着对方的神情越来越飘忽,就知道这是又走神了,无奈出声提醒。
“哦,我其实根本不知道,”冉霖回过神,连忙答道,“只是闲着也没事,我就琢磨做做功课,万一用上呢,没想到真蒙对了。”
陆以尧点点头,似乎觉得这个解释很合理,也比较可信。
冉霖在心里舒口气。同时祈求陆以尧赶紧困意袭来,躺下入眠。
冬末的上海,室内是刺骨的湿冷,尽管有空调,冉霖还是不自觉打了个喷嚏。他连忙拿过枕头抵住床头,也学陆以尧那样靠坐,同时扯过被盖到身上,这才觉得暖和一些。
刚盖好被,就听见陆以尧道:“真好。”
冉霖茫然地看着他,不知道这夸的是被子,还是他的喷嚏。
结果陆以尧说的是:“我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更别提做功课了。”
冉霖囧,觉得跟陆以尧聊天得打起十二分精神,不然等他接茬的时候,你早把前言都忘了。
但吐槽归吐槽,他还是挺真诚道:“忙是好事,多少人想忙还忙不起来呢。像我,每周就这一个通告,日程记录里一片空旷,我都不忍心看。”
“等你日程格里都写不下了,你就知道放假有多难得了,”陆以尧也是真实感受,“我现在睡觉都只能在候机室里,下飞机就开工,有时候遇上场面容易失控的粉丝接机,机场方面会直接要求你走别的通道,或者想办法躲开,总之就跟做贼似的。”
“难怪那次在机场你会用替身。”冉霖说这话的时候根本没过脑子,聊着聊着就很自然接到这里了,但是接完,他就想抽自己,各种抽,花样抽!
“那最后也没瞒过你。”陆以尧笑道,带着淡淡调侃。
冉霖愣住,有点摸不太清楚他话里的意思:“嗯?”
陆以尧原本真没有任何翻旧账的意思,因为事情已经过去了,他正是不介意,才会拿出来调侃,但现在冉霖装傻充愣的反应,又有些不快:“我是说,虽然用了替身,你不还是把我堵着了吗。”
冉霖怔怔地眨了眨眼睛,才弱弱道:“那是个乌龙啊……”
陆以尧不自觉轻轻皱眉,目光则定定锁住冉霖,企图从对方的脸上找到谎言的破绽。但很快他就发现,没有,冉霖虽然气势弱,但眼神没有半点闪烁,于是陆以尧的不快就慢慢变成了不确定:“……真是乌龙?”
冉霖冤得想哭。
索性也不靠床头了,直接面对陆以尧床的方向,盘起腿,正襟危坐,一字一句,严肃认真:“最初确实就是一场乌龙,我只是想把落在地上的粉丝灯牌捡起来扔垃圾桶。”
陆以尧:“……”
冉霖:“呃,捡起来之后当然就没舍得扔了,那个灯牌真的做得很用心……”
“吃亏了,”陆以尧也坐起来,有样学样地盘起腿,跟“室友”打坐而望,有点无奈,又有点好笑,“白气了这么多天,我一直以为自己中的是个连环套。”
“不,你生气是正常的,”话已挑明,冉霖反而轻松了,索性往开里说,“后面的炒作发酵都是我这边干的,不然一个误会哪能掀起什么浪。”
“这个我知道,”陆以尧意外的坦然,“我又不是第一次被人蹭热度,怎么炒的怎么带节奏的我都懂。我生气是我自己,经历了这么多回,还不知道提防。”
“相信我,”冉霖真挚得快情深意切了,“被你搂过去的时候我也是懵的。”
陆以尧莞尔:“我现在相信了。仔细想想,那么多粉丝都被替身带跑了,你能识破,还故意装作捡灯牌让监控器拍着,并且在我出来的时候完全不主动,喊都没喊一声,等着我去认你,拉着你拍照……基本不具备可行性,是我想太多。”
冉霖听得叹为观止:“何止多,简直环环相扣,毫无破绽。”
陆以尧囧,难得露出自嘲的笑,看着正直又憨厚。
片刻后,他敛起笑意,正色看着冉霖,坦诚道:“灯牌的事是我误会你了,我跟你道歉。”
冉霖吓了一跳,连忙摇头:“你别跟我道歉啊,你这样我只能去投星愿湖了。”
陆以尧乐出了声,忽然觉得冉霖特别可爱,但还是坚持:“一码归一码。”
冉霖真心服他了。
经过这么一出,他不仅对着陆以尧没压力了,还特想教育一下这位伙伴:“你这样是不行的。你刚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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