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任桑榆想起糖宝横在他们之间的日子,坚决道,“过十年八年再说吧。”原本任桑榆也不会用这么坚决的口气,只是记得以前提起抱养孩子,虞清溪总会以为是他想纳妾,所以这次提到索性便坚决些。待十年八年之后,虞清溪明白了他的心,不会再有纳妾这等心思的时候,再抱养孩子也不迟。
虞清溪的笑意瞬间消散,许久才“嗯”了一声。他明白,他是冲喜的男子,并不是双儿,怎么能怀孕?所以大夫在诊出喜脉之时,他立马冷静地堵住话头。
想起任桑榆曾说过他后颈处的那道疤痕,他当时便否认了。是啊,哪家会连自家的孩子是男子还是双儿都分不清?就算是双儿也不必特意抹掉双儿痣,双儿娶妻生子的也是多的。可就是这样抹掉双儿痣,成了男子,才会让人怀疑,这不是一般家里会做的事情。虞家将他送入任府冲喜都没有提过,连虞家当家和主母都不知道的事情,可就复杂了。
虞清溪不免皱了眉头。
街市里走了一圈,快要到家时,任桑榆停下脚步,看着虞清溪道:“清溪,有什么事直管与我说,别这么皱眉。”
虞清溪抬眸,眉头随着这个动作展开。
“齐庄再大,你也不必怕的,你有我。”任桑榆道。
虞清溪的心思还留在孩子一事上,冷不丁扯到齐庄,有过一瞬间的茫然。
“齐庄总不能欺了户部尚书儿媳的店铺。”任桑榆道,“所以,清溪莫怕。”
虞清溪明白了,任桑榆这是感觉到他心里有愁思,以为他未将话语说透,瞒下了一部分。虞清溪点头:“嗯。”
“以后,我便是你的后盾,任何人都不能欺负你。”任桑榆道。
“我知道,”虞清溪一笑,“我一直都知道,我的夫君很了不得。”
任桑榆听到他的话,很是受用。旁人若是恭维他了不得,他自然是不放心上的,可虞清溪不一样。任桑榆握着虞清溪的手,缓步回家。
今日任桑榆奔波了一日,又是在街市里转了一大圈子,虞清溪便让他暂停锻炼。任桑榆依言,进里间去沐浴。
虞清溪听着里头的水声,走到外面,招春汀过来。
春汀走来,欲言又止,她知道自己今晚做得过了。她福下身:“三少夫人,奴有错,但请三少夫人保重身子,奴甘受罚。”
虞清溪的面色上看不出心情,只淡淡道:“我说的话可有记得。”
春汀闻言连连点头:“奴没有将此事告知任何人。”
“第一句。”虞清溪道。
春汀才想起来,当时三少夫人与大夫和她说了两句话,其一是他要他们明白,他并没有喜脉;其二是要他们不得向任何人透露此消息。那么第一句……春汀有些不明白,明明三少夫人有孕,为何要这么说?
虞清溪直与她说:“我没有……怀孕,你就待我如以往一般。你今日这样,会让人想多。”
“可是……”春汀很是为难。
“没有可是!”虞清溪微有怅然地看着夜空,“你若做不到,我便将你送回京都任府。”
“不!”春汀往下磕了一个头,“三少夫人,不要赶我走,我一定……做到!”
虞清溪看了她一眼,又不是灭口,作甚这般凄厉。若不是看她还算安分,他肯定是要除去的。他道:“你做什么磕头?任府里比较清闲,有何不满?”
“三少夫人,让奴在你身边伺候吧。”春汀又是磕了个头,“奴一定尽心尽力,不出半点差错!”
虞清溪轻道:“起来说话。”
春汀拜着不起。
“你这样很快就会引得春雨她们都出来,说不得三少爷也要出来了。”虞清溪道,“你待如何分说?”
“这……”春汀想了想,站起身道,“那也是奴犯了错,三少夫人说几句也是应该的。”
虞清溪看了她一眼,随后道:“下去吧,记得你应下的。”
“是。”春汀抬眼看了三少夫人一眼,又很快垂眸,这么说的话,应当是能留下了吧。
虞清溪在院中待了一会儿,听着里头的声响,才进去。
今夜少了锻炼,时辰尚早。待虞清溪沐浴出来,便发现任桑榆拿着一卷书,正坐在床头看,见他过来便将书卷收了起来。任桑榆看着他目光灼灼:“清溪,今日还早。”
“嗯。”虞清溪感觉到了他目光里的胶着,也品出了他言语里的几分意思。可是,他现下怀有身孕,行房会不会出问题?这儿处于街市,即使二进院子已在后街,也并不会安静得很,魅术也是不能施展的。再想,前几日还有过一次,事后并没有不妥,如此想来,他稍是安下心。
虞清溪才坐到床上,任桑榆便从身后抱了过来,唇齿厮磨着他的耳后。虞清溪马上就感觉到他的手伸进他的衣襟,轻轻摩挲。他时刻注意着每个动作,思忖着是否会对肚里的宝宝有影响,越是如此,那些动作带来的感受便是无限放大。
曼妙的延音在唇边漫出,轻缓而幽远。任桑榆迷恋这样的声音,不高扬,不轻媚,却是销魂蚀骨。他忍不住啃噬虞清溪的喉骨,该是怎样的灵玉才能有如此清灵的声音……
原本想要克制的虞清溪,心里的防线一再溃退,最终被一袭一袭浪潮覆没。而平素颇为从容的任桑榆也一再失控,要了虞清溪一遍又一遍,最后连清洗都顾不上,便直接睡了。
虞清溪缓了好久,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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