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肃抓了把脑袋,心情有些烦躁,醉鬼好问话,但醉鬼也实在难沟通,傻乎乎的,自己问的都没进他脑子。
孰料白落梅忽然一把拉住沈肃的手,作势要哭,指着自己委屈的脸对沈肃道:“我不能娶定安,伤心!”
“哦。”沈肃冷漠脸。
白落梅低头捏着沈肃手玩耍,失落道:“要是定安是姑娘就好了。”
沈肃冷漠:“怎么不是你是姑娘?”
白落梅猛地抬头,目光清亮,沈肃还以为他这么快就清醒过来,吓得缩手,被白落梅死死拽着,不让动弹,不满瞪人:“这是我的。”
分明还是个傻的。
沈肃松了筋骨,没好气道:“我的手,怎么是你的了。”
白落梅把手拉走,往回里一揣道:“就是我的。”
沈肃看着这样的白落梅觉得眼睛疼,一屁股坐到地上,抬脚踢了踢他,继续自己要问的,道:“怎么定安就要是姑娘,不能你是姑娘?”
白落梅大言不惭,梆梆地拍着自己胸脯:“我保护定安。”
沈肃觉得算了,有他这话,便是栽了,自己也认了,这人前世都用命护着自己了,这世又一心护着,何苦跟个酒鬼,争什么姑娘不姑娘的?
“黑豆腐,我问你,你娶了定安,可就不能有孩子了,你不想要吗?而且三叔公、三叔、三婶都会出来说你不好,所有人都会对你指指点点,你怎么办呢?”
“我护着定安。”白落梅等着沈肃,好像他不信自己就揍人的架势,信誓旦旦道,“我护着定安。”
“哦。”
沈肃半晌只回了这么一个字。
白落梅又忽然委屈道:“我不娶定安了,你们不要说定安不好。”
“那你呢?你被骂怎么办?沈定安也不想看到你被骂!”沈肃语气有些急了,这人怎这般说不明白。他沈肃何时要他护着了?
白落梅丢下沈肃的手,哼哧哼哧爬起来,从床里抱出一堆银票,然后回来,神秘兮兮地给沈肃看说:“你看,我有很多银钱。我很厉害的,我不怕,我都给定安,定安也不怕了。”
沈肃看着白落梅献宝似地,把所有银票都取出来,一张一张地数,每数一张,就得意笑着看过来,像个眼里藏了日光的傻子似地,散出金光来,温暖了心底阴暗之人。
“你不怕,我怕什么!”沈肃偏头笑,眼中波光粼粼,笑得比哭难看。
即便得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但该做之事还是要做的,怕白落梅明日起了会想起这晚之事,沈肃狠狠心,又舀了两碗酒灌下去,看着他醉得东倒西歪,然后很快躺下睡着,这才安下心来。
这晚之事,只他沈肃一人知晓便好。他知道其实白落梅并不明白两个男人之间嫁娶是怎么回事,不过是被郭浩然调侃那么几句,记在了心里,没人可排解,搁着搁着也就越发上心了。现实如何,还是未可知。
沈肃帮白落梅盖好被子,看着他说:“白落梅,若你清醒了,敢问我一句嫁不嫁,或是娶不娶……我就答应你。”
说完沈肃转身离开,好生关上门,仿佛什么也不曾发生般,和衣躺回床。上,却是了无睡意,硬是等到了天明。
及至天明,听到院子里黄举练武声,等他练得差不多了,沈肃这才起了身,出去寻黄举问问临街那边可有铺子要卖的,叫黄举这个当差的帮着打听,不说后头琐碎事能少些,便是价钱上,也会便宜不少。
黄举满口答应,作势要马上去问当差的同僚,是否有这方面的消息。好歹是被沈肃拉住了,只说是不急,便是铺子找到了,买卖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做起来的。食材、炊具等等都要找好,肉也要找了屠户定下每日要的量。还有果蔬是否能烤着吃,这还不曾试验过,都是事。
黄举不好意思道:“还是沈先生仔细,我一个粗人,只想着要什么便去了,哪里能想到这般多。”
“你自有你的长处。”沈肃笑道。
黄举点头赞同道:“那是。要是手脚上的功夫,没人能赢我的,我没考上武举人,完全是……沈先生,这武举人竟然也要考读书,那些个书,我偏偏都认识,却不知是何意……”
沈肃点头道:“武举人要入朝为官,身为武将,但有战事起,日后可是要上战场的,总也不是从小兵做起,总要识得排兵布阵才行。实在不懂的,也当会指个副将,若主帅布阵,你尚且听不明白,这仗又如何打?”
黄举无奈叹气:“我也知是这个理,只是每每一看书,便头大得很。”
“日后我会在隔壁宅子置办个小的学馆。届时,你有不懂的,大可寻了书来问我。不说都懂,大致意思总能懂些。”沈肃想了想道。
“当真可以?”黄举惊喜异常。
沈肃道:“自然。”
黄举激动不已:“多谢沈先生。”
沈肃笑着摇头。
正抱着空了大半的酒缸过来的白落梅把这话听个正着,可半点不觉得高兴,只想着怎么才送走一个方回,又来一个黄举?他有些后悔,早知就住客栈,总好过叫这些个不识相之人来烦沈肃。
黄举听到动静,回头见是白落梅抱着一个酒缸,疑惑道:“白兄?你这是……”
白落梅一觉醒来,见着地上一个酒碗,空了半缸的酒缸,还有些心虚,这酒缸他眼熟着呢,就是黄举厨房的那个。莫名心虚,还以为自己去酒肆尝酒水,导致自己酒鬼的本性暴露了?
但这会儿见着黄举面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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