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堂内部装饰华美精致,宋恩从三楼下来,四处走着观看。路过二楼时不经意听见里面说话的声音。
“嫁进我们家的这个男人,虽然我也不是太满意……但是总归也是碧弘执意要娶的人。”是付母的声音,听起来倒没有往日那样阴阳怪气、充满刻薄之意,而是有些温情平和的。
宋恩心知她不过也只是要向别人说道自己的不好。两个月来,这种明里暗里的话,他已经听了很多,也早没什么所谓了。
低下头正欲离开,却听见里面付母继续说:“你们下午婚宴时也不要为难他,多照顾他一些。不要给他难堪。就当给我一个面子,好吗?”
竟然是在托别人要待他态度好一点。宋恩心里一怔,他从不知道付母还有如此有善意的一面。心里因为这也暖洋洋的。
他微掩了门,准备悄无声息的再离开。
却没有注意到由于门的轻微晃动,付母已经惊觉到了门外有人,侧过眼看了一眼,凌厉的目光落在已转过头准备离开的宋恩身上。如尖刀般剜过那身影。
因为宋恩的爸爸和妈妈都还在监狱里,因此挽着宋恩过红毯的是付家先前安排好的一位年迈的牧师,教堂里坐满了人,大部分都是宋恩不认识的。他心里很紧张,脑中牢记着要按照步骤来,不能有任何差错。
交换誓言时,付碧弘一直在紧盯着他,宋恩紧张的都要结巴了。付碧弘低声提醒他:“敢说错一句话你就试试!”
宋恩定了定心神,谨慎的跟着牧师念誓言。
紧接着需要交换戒指。付碧弘倾身过来,把宋恩僵硬的身体捞过来,在他的唇角上轻轻一吻。
付父和付母在台下第一排的长椅上并排而坐,付父脸色僵硬,整个过程中都不曾往台上来看过一眼。神情中尽是不满。付母虽然明显也不是真的很欣喜,只不过为了配合气氛,面上始终带着得体的微笑。
中午的婚宴,宋恩跟在付碧弘和付母身后轮桌寒暄交谈。他并不擅长喝酒,没有几杯香槟进了喉,面上立即微红。但会场的客人密密麻麻,场外还有记者在摄像拍照,宋恩就一刻也不敢放松。
好在付母看他笨嘴拙舌不会说话,让他提早退了场。
宋恩松了口气,他自幼就自卑内向,最不擅长的就是和别人谈天寒暄。尤其是和素未谋面的陌生人。
他独自在房中坐了一会儿,大约三小时后礼堂里的宾客渐渐都散了。又有化妆师到休息室来给宋恩上妆。宋恩按照要求又去更衣间里换了一套衣服。
同样也是正式的礼服,但跟上午西式婚礼的西装比起来要宽松舒适上许多。
差不多晚上六点时,宋恩被付家派的车接回了家里。
晚上在付家庭院中的家宴,宴请对象大多是付父和付母的亲戚与密友。可能由于付母之前有交代过,付碧弘的长辈大多都对宋恩态度十分亲切和气。
宋恩抽出空去向侍者要了一杯酒,此时意外看到会场上角落里一张桌子旁站着的有些熟悉的身影……
是楚父和楚母。
他一瞬间有些哑然,呆呆的怔忡着。
楚父注意到了他投过来的视线,看了过去,与他的目光相触碰。脸色霎然变得凝重严肃。
楚母注意到了楚父的异常,顺着他视线的方向看了过去,看到酒席旁站着的宋恩。
他们先前是早就看到了他的——毕竟是今天晚上的主角之一。虽然依旧拥有着少年的纤细骨架,显得清瘦清逸,但模样看起来,已与记忆中大不相同。
一两年没有见……今日的他红光满面,,穿着也齐整华奢,与人交谈时也面上带着捏放自如的微笑,与以前羞怯又怕生的宋恩,看不出半点相同之处了。
总归也是嫁进了付家豪门的人……楚父心中冷笑。
他现在可是生活得再无忧虑,轻松愉快……可怜了自家儿子当年还为他出头打人,百般维护。最后落得个被迫背井离乡,远赴异国的下场。
现在恐怕还在心里记挂着……现在已经成了付家儿媳的宋恩。
现在想起来当年那些裸.体照片,其实根本就是他自愿让付碧弘拍的吧。自己作践自己就罢了,竟然还要连累楚盼。
楚父心中不由觉得嘲讽,又有些徒然生出的恼恨——只是为了自己那傻瓜一样的儿子。
来到付家参加晚宴当然不是他所愿意的。付碧弘用权势相威逼,再加之付家的婚事,已经足以惊动整个l城的商业圈内人士。喜帖都已经送到了家门口……他们不得不来一趟。
付碧弘甚至想把喜帖传到正在英国留学读书的楚盼那里,这消息楚父派人在中途千方百计阻拦了下来。
不能让楚盼受到一丝一毫这些杂事的影响,这是楚父紧紧抓住的底线。
宋恩上午和晚上两场宴会由于太忙,没有看见楚父楚母。现在乍一瞅见,顿时有些沉重无言。
半晌后,他走过去,道:“叔叔,阿姨,你们也来了。”
楚母性子圆滑,心知付家不能惹,于是面容带笑:“嗯,小恩,我们上午时就在。”
宋恩看楚父脸色并不是太好,心里也能想到他们二人并不是自愿来的,定是受了付碧弘的胁迫。
付碧弘那种人,还有惯用的手段……宋恩都是再清楚不过的。
他能感受到楚父并不想和他说话,似乎也并不喜欢看到他。他也识趣,只打算打声招呼,寒暄几句就离开。
走前他想了想,还是问道:“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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