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明流:“唔……”
蒋明流:……
蒋明流:…………
蒋明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猛地翻身坐起,脑门和姚逸的下巴“嘭”的磕上,姚逸险些爆粗,捂着下巴疼的说不出话。
蒋明流拎着被子:“你怎么在这啊啊啊啊!!!”
姚逸被他气笑,好在他已适应房间黑暗,勉强能看到些东西,猛地起身按住蒋明流想要开灯的手,整个人凌于其上。
片刻安静,不单是蒋明流僵住不能动,就连姚逸自己反应过来这姿势之后,也有瞬间微妙的沉默。
他虽看不清身下人的模样,但就从呼吸和热度的感觉上来看,少爷肯定脸红了。
······一时间难免有些心猿意马。
好在姚同志虽然大部分时间都没节操的很,但真遇见这种情况,总算还能把持住,于是只揣着坏心思俯下身,身体贴近到没有距离。
近在咫尺的心跳和温度让蒋明流的脑袋乱成一团,待姚逸渐渐靠近,他竟没想起挣扎,反而不由自主的偏过头去,直至略为急促的呼吸触及颈部,心里猛地一颤。
约莫是三秒,又或更长时间,危险的气氛在沉默中发酵,姚逸的唇几乎碰到他耳垂……
——然后猛地在他耳边大喊一声:“喂——!”
蒋明流:“?????!!!”
心跳都似漏掉一拍,少爷惊叫弹起,把哈哈哈笑的姚同学甩到一边去,“啪”地开了灯。
姚逸维持着被他推开的姿势坐在床上,突然的亮光让他微微眯上眼,嘴角还留着一点弧度。却又转瞬顶起“尔等凡愚”的脸,还是那副风光霁月的模样,丝毫看不出上一秒开了个丧心病狂的玩笑,甚至很欠揍的哈哈哈他。
少爷一张脸红到耳朵根,再度陷入悲愤莫名的处境。
姚逸面上不显,私下稀罕的不行,心想这娃脸皮怎么能这么薄呢?跟没长大的小孩儿似的。
随即又想了想,可不就是小孩么?二十还不到,正正好的年纪。
蒋明流看他别扭,不看也别扭,哼哼哧哧硬是把自己憋了个面红耳赤,不由恼羞成怒起来。
这一恼火,就不免想起姚逸近期忽远忽近的行为,这位先生非但没有如他所愿的采取淡化态度,反而愈发变本加厉,说爬床就爬床,刚才甚至准备……
明明前两天不是还“正常”?蒋明流眼角一抽,心一横,决意改改这鸵鸟心态,否则真成无法收场的局面——他自认对同志这一群体是真的没有太多感觉,虽说理智上不歧视亦不反对,但这不代表就能接受,甚至因为过去的一些奇怪骚扰,他于情感上更偏向疏远、无视的。
他虽然没有秦书的恐同症,但是作为一个普通的、有过女朋友并且不止一个的男性,又不是面条,煮一煮就能弯?!
蒋明流从惊慌中出来,迅速理清思路,总算将目光落在姚逸身上。这人确是很有吸引力,他亦有点失控般的心悸——但是这和弯了是两码事!少爷脸发烫的想:就这位大爷这样撩法,是个正常审美的人都会心动的好吗?!
对姚逸这样的人有所好感实在太正常了,尤其在他刻意“讨好”的情况下——就像男明星也有男粉丝一样,喜欢归喜欢,不代表就得是同志的那种啊!
他稍准备了说辞,身体坐直,就准备彻底摊牌,姚逸却突然站起来,头也不回的下床往门口走:“我带了春联,有胶水没有?”
蒋明流满腔义正辞严的剖析尚未出口,顿时一愣,下意识道:“书房……”
姚逸:“恩。”
蒋明流反应过来,忙追过去:“等一下,那个不急,我们、我们先聊聊?”
姚逸止住步,侧过身似乎在打量他,十分平静,片刻后回:“聊什么?”
蒋明流张开,姚逸打断:“行了。”
他顿了顿,道:“我不想聊。”
蒋明流皱眉,心下有些忐忑,知道以这人的敏锐想必能猜出他是什么意思。
果然姚逸道:“我知道你不是——”他罕见的露出些犹豫,快速道:“不过没关系。”
蒋明流绝非无主见之人,一旦将这个话题说开,让他真正直面问题,只怕自己再难有见缝插针的机会。
“什么叫没关系?”蒋明流心里那团火苗蹭地涨起来,拽住姚逸胳膊,语气发冲:“就这么简单的觉得没关系,你都知道我不是了——你总是自作主张,反反复复反反复复……好玩么?你可有考虑过我的意愿?”
姚逸拳头一紧,原本上扬的心情陡然沉入谷底。蒋明流或许只是想到便说了,没有太多怨怼,但这却恰恰戳中他最为愧疚的死穴。
可是出弓焉有回头箭?
他原本着和南墙同归于尽的狠意,却每每在关键处驻足,岂非正是心中的那杆秤作祟。何谓对错,何谓道德,好好的青砖碧瓦墙又是何其无辜,难道他不知道么?
姚逸心里越沉,面上就越显冷硬,他原以为自己想好了条条应对方法,却在面对异变时才发现这所有准备是有多无力。
单单只一个问题,就让他连自辩都难以启齿。
他猛然惊觉,他的那点心思竟是难以在青天白日下述之于人的。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是存稿箱~今天份的么么湫(*  ̄3)(e ̄ *)
这边纠结的不是同志,是蓄谋直扳弯~
人设有一点点崩,骚瑞啦,因为有我个人喜好代入,比起冰山更喜欢装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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