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风吹得人面颊冰凉。
他们到达的时候,观景台已经熙熙攘攘挤了许多人。为了不被冲散,六人走得很近。观景台左前方还搭建了一个临时主持台,主持人正在活跃气氛。
“但我怎么感觉现场这么尬。”狄初环顾一周,台下看手机的,聊天的,就是没几个听主持人讲话。
祁凌说:“初,我想给你唱首歌。”
“这么吵你怎么唱,唱了也听不见。”狄初捂了捂耳朵,刚才主持人为了吸引注意力,又吼了一声,太聒噪。
祁凌一双眼睛亮亮的,唇角挂笑:“我用话筒唱。”
狄初一愣,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祁凌松开狄初的手,不等他回话,独自穿过人潮,走到舞台下,对主持人招招手。
主持人疑惑上前,俯身同祁凌讲话。说了没几句,主持人抬头向狄初看了一眼,然后点点头。
祁凌单手一撑,跳上舞台。
祁凌太帅,太惹眼,他刚上去,下面立刻传来骚动。
程司从惊呼:“操!凌哥上去干什么!”
祁凌试了试麦,然后对着话筒说:“初初,你到舞台下边来。”
人群顺着他的眼神,骨诺米牌似的往后看,狄初举了下手,无奈往前走。等狄初在舞台下站定,祁凌对站在后台的主持人挥挥手,示意可以了。
祁凌捂住话筒,看着狄初认真地说:“宝贝儿,这首歌,我今天特别想唱给你听。”
音乐响起的时候,狄初瞳孔缩了一下。这首歌他听过,而且有段时间自己很喜欢。
每天单曲循环。
祁凌没有后退到舞台中央,他拿着话筒,甚至当作舞台不存在,台下的群众不存在,眼里只有狄初。
“推开世界的门,你是站在门外怕迟到的人,捧着一颗不懂计较的认真,吻过你的眼睛就无畏的青春。”
歌声一出,开口跪。之前心不在焉的群众齐刷刷地看向舞台。
池子乔靠着白军的肩,轻声说:“我操,凌哥太浪漫了。”
狄初压不住微笑的嘴角,抬头仰视认真唱歌的少年。
灯光在他的眉间丢下一抹惊艳。
“世界本该是你醒来的模样,左眼的悲伤,右眼的倔强,看起来都一样,原来你就是我自负的胆量。”
祁凌想说,这首歌,很早就想唱给你听。
你眼里的悲伤,我眼里的倔强,有了你,我才有了向这个世界宣战的胆量。
祁凌想,就算有些话,我不说出口,你肯定也能懂。
我渴望着你的理解,但我想你也懂,我的倔强让我不会主动开口讲。不是因为骄傲,不是因为自尊。
只是因为,如果你能主动戳破我脆弱的壳,拥抱我那一身软刺。
这一切,才会有意义。
“年少的轻狂,迟暮的伤,都等着被他原谅。原来你就是我走失的地方,原来你就是我赎罪的渴望,原来你就是我回去的地方。”
祁凌想说,初初,原谅我好不好。原谅我的倔强,你是我想要赎罪的根源,是我走失后能归去的地方。
是谁来自山川湖海,却囿于昼夜、厨房与爱?*
我紧赶慢赶,终于找到你。爱情来得刚好,我站在门外,还算没迟到。
狄初想起那些独自循环这首歌的日日夜夜,眼睛有点润。他抬头定定地看着祁凌,两人眼神一相交汇,胜过世间千言万语。
台下有人跟着唱,池子乔与白军也混在其中。程司从唱得挺大声,一字一句念得极清。主持人站在后台,莫名感动。
舞台边,一上一下的两个少年在歌声中互相对望。
人始终要相信,有什么力量,有什么语言,是可以从音乐里听到的。
“推开世界的门,留给你的宠爱别走得太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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