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接下来干什么?”祁凌说,“直接分蛋糕吧。”
程司从赶忙挥挥手:“哎哎哎!就这么吃蛋糕了!有没有意思啊!”
这话一出,明白人都知道,管家婆这日天日地的坏心眼儿又出来了。
我们的口号是什么:搞事情!搞事情!
祁凌能不知道他?当即伸手对他点点:“说话注意点。”
“您这也太看低我了吧?”程司从操起就近课桌上的水杯,置于祁凌面前,“吃蛋糕前!一定要进行的是!我问你答三百回!”
“三百回个屁,你他妈还吃不吃!”
“幽默感呢?这就一个数词!好吧,就几问。”
祁凌侧头看看狄初,狄初对祁凌被整的事当然喜闻乐见,只是此时他没想到,既然祁凌被整,他肯定也是跑不掉的。
祁凌咬着牙:“你说。”
程司从清清嗓子:“第一问,请问当初谁追的谁?”
这个简单,祁凌挑眉干脆道:“我追的他。”
全班发出一阵唏嘘,从前都是别人追祁凌,猛地从凌哥口中听到他追别人,也是挺有趣的。
“第二问,请问你们第一次接吻,就是嘴贴嘴,不是舌吻也行。是谁主动的?是认识了多久?”
“我主动的,一个月左右。”
“我操!这么快!”全班惊了,且不说以前的绯闻中,从没听过凌哥吻过谁,能在一个月内迅速发展到这层关系的撩家那可以说是没有!
所以这就是正宫与过眼云烟的区别?!
狄初没想到祁凌这么耿直,完全是干干脆脆的知无不言。心里有点打怵,这程司从要是再不会看人眼色一点,会不会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问出一些伤风败俗的问题?
“第三问,你们父母知道吗?”
祁凌哼笑,这么简单:“知道。”
这样的爆料已经超出了同学们的预料范围,纷纷拿出手机表示要录音!
程司从厉害啊,专挑大家喜欢八卦的问题下手!
“第四问,你们……谁上谁下?”
“我……操!”
祁凌一句话还没脱口而出,狄初猛地一巴掌拍到他的背上。
这一下子可是用了全力的,“啪”的一声响彻教室。同学们懵逼,祁凌转过头看着狄初。
程司从笑笑,整个气氛一度十分尴尬。
这还用问?
不问了。
狄初这一系列急切的动作,四字概括。
欲盖弥彰。
不知是谁笑了一声,然后全班跟被病毒传染似的,均开始鸡打鸣一般哈哈哈咯咯咯地笑起来。
这一笑还停不下来,捶桌子的,跺脚的,忍得太辛苦索性放声大笑的,在几十平的教室中汇成一曲交响乐。
狄初差点没端起蛋糕砸程司从脸上去,后者一脸蔫儿坏,抿着嘴不敢在狄初面前笑出来。
祁凌忍了一下没忍住,也跟着扑哧笑出声,双手撑在讲台上哈哈哈地大笑:“我说宝贝儿,哈哈哈你……你真的太明显了!”
“我操!”狄初简直笑不出来,天杀的他怎么会答应程司从搞这种把戏,“管家婆,你完了!”
“喂喂喂,”程司从揉揉肚子,“我冤不冤?初哥你可是同意的!”
“我同意你家大白鹅!”
“我家没养大白鹅!”
狄初摇了摇脖子,颈椎咔咔两声响,掰着手腕就往下走:“你他妈站住!有本事别跑!”
程司从眼见形势不对,立刻躲入人群之中:“吃蛋糕!别耽误时间!吃蛋糕啊!”
祁凌缓过气儿来,笑着把狄初拉住:“我初,切蛋糕,一会儿收拾他。”
然而要让一班这种不省油的班安分点是不可能的,祁凌还没开始切,已经有人嚷嚷:“凌哥说两句!说两句啊!”
“说两句?”祁凌一愣,好像这种情况是得发几句言什么的。他放下手中的切刀,想了想,“成吧,说两句。”
程司从抬手,全班安静下来。
祁凌很少在班上讲话,但他见过更大的场面,此时也不怯场:“算起来从分班到现在,也有一年半的时间了。有些同学可能跟我小学初中就是校友,这个地方也就这么大,兜兜转转全是脸熟。”
“我呢,不爱读书。承蒙大家一声哥,我也不知你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叫的。我在班上的时间并不多,很多时候活动参与度不够,老实说有些同学的名字和脸我还对不上号。至于是谁我就不说了,免得你记恨我一辈子。哈哈,先给你们说声抱歉。”
“这次生日吧,我是真没想到,你们给了我一个太大的惊喜。谢谢,真的谢谢。”
狄初站在一边,看着他的少年在讲台前侃侃而谈,从容不迫。
祁凌说得很朴实,很踏实,也最真诚暖心。
“就像我之前说的,这个地方太小。实际上我一直觉得,我们班有很多同学都很优秀,虽然每个人优秀的方式不同。但我希望,就像我对自己现在做的事儿喜爱一样,希望你们在毕业后,能走出这里。”
“我们一班人,都是独特的存在。即使毕业后,我们很可能再也不见面。有的一辈子消失在对方的生命里,有的最后仅存一个名字。”
祁凌说话缓慢,同学们听得认真。好几个还背过去偷偷擦了一下眼睛,说起离别,自古以来,多为伤感。
祁凌说这话,无疑为所有人敲响警钟。时间不多了,相处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好似分别就在明天。
“今天大家都开心,我也不再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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