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每天跟着狄初去奶奶家吃饭,到后来进门跟回自己家似的。
温琼芳很多年都未如此热闹过,又都是小年轻、小孩子,两个也是带,四个也是带。关系近了,多多少少都拿对方当自己亲孙一样好。
祁凌会来事儿,对别人是鼻孔朝天没几个瞧得上。对温琼芳可不一样,那是实打实的好。保健品保健器材什么的,买了一箩筐。
每每温琼芳推辞,祁凌摆摆手,笑得既不谄媚也不奉承,真心实意地揽着她的肩:“奶奶,别跟我见外!狄初拿我当亲兄弟,如水和我弟又是好朋友,您对我好上天了都。我亲奶奶去的早,没见过爷爷的面,从小就没享受到老一辈的关爱,您就让我孝敬孝敬您成么?”
温琼芳拿他没辙,只有将情谊记在心里,每回祁凌跟过来吃饭,总会准备他爱吃的东西。没多久,祁凌荣升大孙子,狄初被唤二孙子,祁迟跟着沾光,成了温奶奶口中的小孙孙。
“奶奶,这都什么事儿啊?”狄初哭笑不得,又拗不过老年人的固执,“怎么就我变二孙子了?他又不是您亲的。”
“哎哎哎,说话注意点儿,”祁凌挤眉弄眼地在后边掐了一把狄初的腰,“反正都是给人当孙子,在意大小干什么。”
“老子是你爸爸。”狄初横了他一眼,“别动手动脚。”
两人低声掐架咬耳朵,温琼芳坐在椅子上笑吟吟地看着。祁迟和温如水拿着课本在餐桌上讨论问题,双学霸组常常对一渣一霸组表示不屑。
自从温如水与祁迟经历一番“磨练”后,感情越发的好。上次那“惊人一跪”,狄初倒是说什么都要保住祁迟在自己妹妹心中的光辉形象。不过家人这边的形式对他们越有利,人家两个小年轻反而越克制。
学校里联系少了,除开上下学,两人暗暗努力学习,却是谁也不打扰谁。每到成绩排名出榜时,两人才会装作在名单前“偶遇”。
温如水的头顶刚好到祁迟肩膀,挤着看成绩的人巨多。祁迟相当有分寸地把温如水围在自己的保护圈里,然后安心地在榜单上顺着寻找两人的名字。
“又在我后面。”祁迟轻笑一声,“不行啊,五分的差距啊。”
两人处在人群里,祁迟故意不叫温如水,水水这样的昵称,私下才用。
温姑娘很有气度地看着榜单:“别得瑟,还有下次。”
祁迟低头盯着温如水黑软的发丝,在冬日下微泛光泽。祁迟心中一动,泛起无边柔情蜜意。不着痕迹地在混乱的人群中偷偷擦过温如水的手背,一个冰凉,一个火热。
两人的体温在一瞬间触碰又分开,温如水回头时,祁迟已如游鱼般挤出了人群。
祁迟跑了几步回过头来,视线刚好对上。温如水弯了弯眼睛,祁迟无声做着口型:水水加油!
与清纯组不同,污妖王组合时常搞得乌烟瘴气。狄初在奶奶家厨房做饭,祁凌借口打下手也要进来亲一亲摸一摸。狄初无数次举起菜刀,最后在爱情的强大作用下,打消了念头。
在祁家就更不用说,祁迟不在的日子里,狄初被祁凌带着各个角落都不放过。虽说狄初自身是个挺节制的人,但熬不住祁泰迪夜夜笙歌,日日求欢,说是要把上学时忍下的一并讨回来。
这他妈就很不是个东西了。
狄初好几次想问问祁凌怕不怕肾亏,但这同样顾及到自己的面子。换言之,祁凌不怕,那你狄初怕咯?
年轻人就这点不好,缺心眼也说过。
死要面子的下场是什么?
活受罪。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徐陆打了个紧急call,说第二天会从n市赶来县城,赴当初那个未曾兑现的约。狄初想了半天,才猛地想起当时给徐陆坦白自己正儿八经交了男朋友之后,徐陆哭天喊地地说自己没良心。
搞得狄初差点出现自己是个十恶不赦的负心汉的幻觉。
“徐陆?就那个疑似你小情儿的老铁?”祁凌难得在床上认认真真同狄初讨论问题。
狄初差点没一脚把他踹下去:“老铁就老铁,什么小情儿,找抽么你。”
“他来看你啊,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过年的时候来。”祁凌撇撇嘴。
“我们原来的学校寄宿制,本来就抓得紧。他这次过来呆两天,找他妈给老师请假,说他要去见走散多年的亲兄弟。”
“……他妈这么说的?”
“总不能说得了绝症或是死了亲戚吧。”狄初说,“没事,徐妈人特好,拿我当亲儿子。说是见兄弟也没算撒谎。”
“哦哟——”祁凌阴阳怪气地拖了个调子,“我妈也拿你当亲儿子啊。”
“别贱,徐陆钢筋直。”
祁凌乐呵一笑:“实话告诉你,没有掰不弯的直男,只有不够足的决心。”
“那你掰一个试试?”
狄初语气一冷,祁凌自知碰了逆鳞,赶紧讨好抱着对方顺毛:咱们在床上不提别人,继续继续。
徐陆来的那天,刚下过一场雪。
车站附近除开被清理的道路,白茫茫一片。天气好得像是特地为了欢迎他。
碧蓝的天空像蒙着塑料糖纸,大团大团的白云慢悠悠地滑过。
徐陆提早到达,站在广场上的雪松边等待。祁凌跟着狄初一起去接人,远远的,狄初伸出手对着雪松下挺拔的身影指了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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