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水将此人打量一番,认真地盖上四个字,可不就是——衣冠qín_shòu么。
徐陆的到来为无聊平淡的假期生活带来了一些起伏,为了让徐陆觉得不虚此行,不仅带着他爬山看水,还拉去地下广场溜达了几圈。
徐陆对有钱有势有后台理解得很通透,拿他们学校来说,官二代富二代海了去了。早上bmw送,晚上benz接,这都还算低调的。但鲜少有人像祁凌这样,能不向父母要钱就绝不伸手,工作室乐队什么的搞得有模有样,乐器玩得花样百出,是个人物。
徐陆见识到祁凌在舞台上花式秀之后,咂摸着跟狄初说:“这哥们儿以后不简单。”
“别说得那么老陈,”狄初说,“显得你见过多少事一样,谁还不是第一次活了。”
“就是感觉,你懂吧。”徐陆原本踏实的心又开始浮躁起来,“你们有没有……考虑以后?”
狄初愣了愣:“我有,不知道他有没有,没讨论过。”
“反正有时间讨论看看,”徐陆故作轻松地说,“谈恋爱这事儿,也没规定只能谈一次嘛。”
两天时间,说长也短,狄初带着徐陆走了几遍没什么可逛的县城,吃了几顿谈不上美味的饭,徐陆又该滚蛋了。
徐陆长吁短叹地表示自己不想走,回去又他妈得上课。
“初,要不然你跟我走吧?”
“我操,”狄初趴在窗台上抽烟,“私奔么?”
“哎不行,这样祁凌不得提起四十米屠龙刀来砍我,”徐陆叹口气,“那要不你们都来我家?反正你们也放假了。”
“想得美,我还要陪奶奶,这也快过年了。”
两人站在阳台上,二十楼,站得高看得远。临近新年,天降瑞雪。街道上挂起一水儿红彤彤的灯笼,映得小城格外喜庆。
徐陆收敛起吊儿郎当的笑意,莫名叹口气:“一年又一年,时间真他妈快。”
“你不是巴不得早点长大,脱离你爸妈的管制?”
“我要是你爸妈……”徐陆猛地住口,“我操,我……”
“没事,”狄初摆摆手,“我早就好了。”
“我猜也是,不然你也不会这么——”徐陆比划几下,最后放弃,“算了,知道你振作起来就行了。”
两人颇为默契地沉默半响,最后狄初紧了紧外套,说:“陆子。”
“嗯?”
“好好加油。”
“我这成绩加个屁的油,还不是仰仗爸妈。倒是你,钱还够不够?”
狄初把烟在烟台上戳灭:“够的,当初房产变卖还有不少钱,爸妈走了什么都是我的。亲戚可怜我,倒没人打过什么主意,只是现在连联系都没有。”
“你活你的,在意那么多干什么。”
“我就……在意我奶奶。”
徐陆微皱眉:“奶奶怎么了?”
“说不上来,就是希望她什么都好。”狄初释然一笑,“你明天又要回到灭绝师太手里,坚持住啊。”
徐陆嘁了一声:“初,有什么事儿,你跟我说。知道不,以后不管什么事,都要跟我说,你别一个人扛着。以前咱们一条船,以后一样的。当初我给你收拾行李,送你到这儿来。等你离开这儿的那天,我一样来接你。”
狄初伸出拳头,两人碰了碰:“我知道。”
“亲兄弟。”
“嗯。”
待了两天,第四天送徐陆走的时候,狄初恨不得一脚把对方踹上车。徐陆一脸要哭不哭的模样,怪矫情。
拥抱了不下二十回,整得祁凌当场炸了。
一把分开两人,祁凌跟头狮子似的:“你要说你现在对我初有意思了,老子第一个打得你不认识回去的路。”
自此,徐陆见识到了祁凌作为黑道世家的真把式。
领地意识超强,别人碰都碰不得。
倒也安了心。
这种人,一般认了真,是会拼了命的。
徐陆前脚刚滚蛋,温如水的电话就来了,说是奶奶高血压有点犯了,让狄初回去的时候顺便在楼下的药店买点降压药。
狄初头回知道温琼芳还有这毛病,急得在马路上横冲直撞,看得祁凌心惊胆颤。最后还是祁凌打电话给温如水再次确认情况,才知道是老毛病。
老年人多多少少都有些这样或那样的小问题,狄初大惊小怪了。
这边风波刚停,那边高春丽又来了电话,下达圣旨:我们过两天就来跟你们团年,好好布置。
狄初这才清晰地意识到,自己有家人,有朋友,有爱人的第一个春节,就要到来了。
电视上还播着:春运难,难于上青天。狄初和祁凌、祁迟窝在家里开黑,游戏刚打到一半,狄初忽然猛地一拍大腿:“走!叫上我妹出去买年货!”
祁凌手机一扔,当然是无条件响应。
祁迟愁眉苦脸:“这局还没打到一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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