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步一步地向沈苓烟走来,眼看就要逼近。她心底着慌,正想着怎么用轻功逃出去。只见眼前人影一闪,她已被人拦腰抱起,飞一般地向后退去。
沈苓烟吓得不轻,待反应过来,才看清是杨子元。只见他一边搂着沈苓烟后退,一边反手把剑扔向那个凶徒。
只听“当”的一声,两兵器相撞,杨子元的剑转了个方向,钉到旁边的树干上。那人趁机往墙上跃去,随即没了身影。
杨子元望了眼凶徒遁去的方向,叹了口气,转头看着沈苓烟。
“杨大哥,谢谢!”沈苓烟心里有点戚戚然,话都说不出口。
“抱歉。”
“啊……杨大哥,要说抱歉的应该是我。我害你追不上凶犯了。”沈苓烟没想到他先开口道歉,脑子有点转不过来。
杨子元看着她,面露忧色道:“督卫府今天在这里巡逻时,发现了一个可疑的人,他手里拿的正是我们寻找的失窃之物,于是便跟踪他到了城外的土地庙,并将他制伏。没想到他只是一个偷儿,并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我只好赶回来,还好你没事……”
沈苓烟赶紧接口道:“现在没事了,大哥不用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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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没想到会是两个人。”方宁听完他们的叙述,忍不住道,“还好小烟和那个白小姐都没事。不过听说礼部白大人因此事震怒非常,上折子肯请大理寺帮忙缉凶。现在有京兆府、督卫府和大理寺一起办案,应该很快就会有该凶犯的下落了。”
杨子元摇摇头道:“此人非常狡猾,我们几次差点得手,都被他走脱。我看此事不好办。”
“你们都说这是jiān_shā案,可有什么证据吗?”
方宁和杨子元奇怪地看着沈玲烟,不明白她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们只是见到了尸体,却是从哪里得知该凶犯qiáng_jiān女子的?这是仵作查出来的结果还是你们仅凭尸体没穿衣服就下的结论?”
“噗嗤~~”方宁听了她的话,刚到嘴里的一口茶忍不住喷了出来。
“咳咳~~~”
沈苓烟见他俩怪异的表情,发觉自己说得太直白了。她把自己当侦探了,说话都那么专业。古代女子说出这种惊世骇俗的话来,难怪把别人吓得不轻。
“不好意思啊……我只是就事论事,你们不要把我当女子就好了。”沈苓烟不理会他们的大惊小怪,继续说道:“我在龙王庙时,见此人拿刀对着白玉萍,似乎马上就要杀了她,哪里有qiáng_jiān的意思。而且他当时跟我说的是,他喜欢往女子身上捅个窟窿,然后看她们身上的血流光,这是很明显的杀人犯特征,根本就不是qiáng_jiān犯该做的事嘛。难道他在其他地方犯案都是先奸后杀?还是先杀后奸?”
方宁和杨子元听着她说“奸”字那么顺口,不知不觉脸都红了。
过了好一会儿,方宁才开口道:“那个~~~小烟,这问题和案件没什么关系吧?不用一直……”
“有关系,而且关系重大。”沈苓烟打断他的话继续说道:“一个人如果已经把杀人当成了一种艺术,他犯qiáng_jiān的概率就小了很多。至于先qiáng_jiān女子再杀人,很多情况下,都是凶犯想掩盖qiáng_jiān的罪行,和故意杀人又是两码事。”
方宁听了她的话,忍不住擦了擦汗:“你怎么这么了解?”停了一会儿,他发现自己的语病,赶紧补充道:“我是说你怎么这么了解凶犯的想法?”
“这是心理学知识,是从人心理各方面研究出来的。”
“心里什么?”方宁一脸莫名其妙,旋即大吃一惊:“难道你会读心术?”
沈苓烟白了他一眼,这人也太能联想了。
“我可不会什么读心术。我说的是一门学问,一门可以从行为了解人心理的学问。大哥要是有兴趣学,小妹可以教你。”
“听着好难,还是算了。而且我也不需要去关心别人的想法。”
就在他们讨论该凶犯的变态心理时,一名督卫府的成员匆匆而来,在杨子元耳边说了几句,然后又匆匆离去。
杨子元咬着牙道:“又犯案了。”
“什么?!”二人异口同声喊道。
“太嚣张了吧!布下了天罗地网,他居然还敢在大家眼皮底下作案。”方宁愤愤地说道,“子元,我今日刚好无事,就跟你一起去看看。”
“我也去。”沈苓烟马上接口道,“我见过那人,可以帮你们根据现场的情况作出分析。”
杨子元看着她,沉思了片刻道:“好。”
三人来到案发现场。这是城外一处富裕人家。这会门口围了好多人,都探着头向里张望。不过因为门口有官兵拦着,围观的人无法入内,只能在门口指指点点地议论着。
有杨子元带着,方宁和沈苓烟很容易就跟着进入到最里面。
现场人不多,只有一个仵作和几个看似查案的官员,其他的督卫府成员都散布在院子各处巡逻。
那几个官员看着杨子元身后,有点吃惊。其中一名四十来岁的官员开口问道:“这二位是?”
“在下羽林卫方宁,是杨校尉的好友,今日刚好休沐,听说此处发生命案,特来看看是否需要帮忙。”
“下官京兆府尹张千,久仰大名,幸会幸会!”那人又看向沈苓烟,不解道:“不知这位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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