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偷鸡贼离去,白墨回到房间,把事情说了一遍,便找出刚才炼制的暗光铠符,让夏柔去炼制一套合身的暗光铠!
然后,白墨盯着廖心泉片刻,看得廖心泉心里发毛,但仍旧挺起胸膛,直视白墨。
白墨缓缓说道:“说说你和方东的恩怨吧。前因后果都说清楚,不要有所隐瞒!”
一人之言,往往有不真实的片段,但白墨自信自己能够看得出真假。
廖心泉道:“我和姐姐是附近廖家村的人,末世降临时,爸爸妈妈遭到疫毒侵袭,陷入昏迷,我们当时还不知道感染疫毒的可怕,叫了救护车。就在救护车送往医院的途中,爸爸妈妈变成了感染者,然后抓伤了护士和医生,我吓坏了,是姐姐当机立断拉着我逃跑的。”
“后来我们就混迹于逃难的人群中,有人听说,双马区有部队驻扎,就准备随大流前往双马区,可路上我发起了高烧,很多人以为我被感染了,是姐姐拼死相护,我才没被杀死。”
“可我们也被赶出了人群。没了人群的帮助,就凭我和姐姐两人,根本不可能到达双马区,所以我们只能留在这里东躲西藏,靠着野菜生活。”
“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感染者越来越多,拾荒的人也越来越多,而野外的野菜越来越少,竞争变得非常恶劣,姐姐人单力薄,好几次出去不但没能捡到野菜,还受了欺负,要不是姐姐见机行事,可能还会遭受更坏的结果。”
“我们被逼得只能吃树根、吃书纸,然后身体渐渐变得不行,更加抢不到野菜,形成一个恶性循环。就在我们准备离开这里去其他地方的时候,姐姐遇到了一个人,她的男友曹戊,一个狼心狗肺的贱人!狗杂种!”
说到这里,廖心泉咬牙切齿,心里恨不得生吃了这个人。
“末世前我和爸妈就觉得曹戊这个人不可靠,但姐姐仿佛被他灌了mí_yào,迷得神魂颠倒,听不进任何话语。末世后姐姐还给他打过电话,但没打通,还以为就此见不到了,没想到正当她迷茫无助的时候,在这慌乱的末世,还能够幸运地遇到对方,姐姐更觉得是天大的缘分,满心以为曹戊能够依靠。”
“听到曹戊说鹿角基地不错,便带着我跟着他来到基地,没想到姐姐被方东那个臭流氓看上了,姐姐以死相逼才没能让方东得逞,但没想到曹戊偷偷迷晕了姐姐,把姐姐当物品一样送给了方东。姐姐流浪这么多天,身体本就很虚若,而方东当时已是一级猎魔师学徒,体质非凡,以至于姐姐被活活玩死。”
白墨默默听着,没发表意见,这种事情在末世中太常见了,在还能联网的时候,白墨每天都能看到类似的贴子,多得数不胜数,更加残忍的都有。
看多了,也就习惯了,也就冷漠了。
所以白墨无动于衷,简简单单的听着,仿佛在听一个故事。
杨雪表情就变得丰富,随着故事的发展而变动,时而因廖心泉姐弟的凄惨露出怜悯的表情,时而因曹戊的无情与讨好露出鄙夷和痛恨的表情,时而因方东的残忍露出杀意!
白墨对此在心底叹息一声,杨雪也没少在网上看到类似的事件,在一号仓库还亲耳听到搬运者们的故事,甚至还被白墨逼着去处理了犯事的人,但听到廖心泉的故事时,还是受到感触!
仿佛初心一直没有变过!
事实上,白墨和杨雪的初心都从来没有变过,白墨对陌生人从来都是冷漠,不关心,也不痛恨,只要与自己无关,发生什么都无所谓,但杨雪一直怀着一颗善良的心,虽然在末世中渐渐隐藏起来,但真正面对这些事情时,还是会表现出来。
不然,杨雪也不会从感染群中救出廖心泉。
白墨拍了拍铠甲上的灰尘,问道:“既然如此,应该是你想要杀方东,但为什么方东想要你死,不顾天黑危险都要来杀你?”
“因为我把他的丑事给宣扬你出去。”廖心泉回答。
白墨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廖心泉道:“他老婆给他带了绿帽,他的孩子也不是他的。”
然后细细道来。
当初方东入狱后,他老婆闹着离婚,但方东一直拖延。他老婆也不是省油的灯,方东不离婚,但方东在监狱在管不了他,彻底撒了欢的疯,出入各种酒吧,和各种人员玩各种有趣的play。开始还带点防御措施,但渐渐玩的疯了,兴致来了也懒得去管又没有防御措施。
常着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所以当她怀孕后,连孩子是谁的都不知道。
如果方东老婆偷偷打掉孩子,事情神不知鬼不觉,谁也不会知道,但方东老婆人虽然是个混账,但有一个优点,就是喜欢孩子,舍不得把孩子打掉。
于是她和方东商量,她不闹离婚,方东也必须宣称这个孩子是他的。
方东是个服刑人员,犯的事情也闹得路人皆知,还上了新闻,出狱后恐怕也很难有公司会要他,如果离婚,不但家里的财产他难以得到分毫,老婆给他带了绿帽子的事情也会传出去,颜面扫地。
他是个极其要强的人,可以接受没钱,但不能接受这种男人的奇耻大辱,所以只能接受老婆的条件!
乃至于出狱后,他找不到工作,就在家里当个家庭主男,老老实实的带不是自己种的孩子,仿佛这个孩子是他亲生的。
甚至得到了周围邻居的赞扬,夸赞他们的父子情深。
每一句夸奖都仿佛在剜他的心头肉,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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