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经济上的捐助之外,他还会每月抽一个下午的时间。亲自去敬老院陪伴老人,陪他们饮茶倾计(聊天)。有时候还会带上了小提琴,演奏一些老人家喜欢的曲子给他们听听,让他们消遣消遣。
叶瑞忻生得靓仔,彬彬有礼又多才多艺。老人家看着都非常欢心,想将自己相识的叔伯兄弟屋企的好女仔介绍给他。个个拉着他倾(聊),直到餐点才依依不舍地让他离开。
叶瑞忻的车刚刚开出养老院,郁飞的车却刚到。只唔过,他去的,唔是叶瑞忻那家。
见郁飞来,王护士走出办公室。她先朝张婆婆房间望了望,确定张婆婆房间的门关是关着的,才开口道。
“郁sir,你有没时间?我想和你倾(聊)两句。”
王护士神色有些凝重,她用钥匙打开抽屉,取出一张支票,递给郁飞。郁飞看着手里的支票,面色一沉。是一张五十万的支票,最后的签名是熟悉的笔迹——周奕宸。
“郁sir,我记得以前周生和你是警校的同学。后来听周生说他没有读完就去做生意了。”
王护士看了眼郁飞,犹豫了一下才继续说道:
“三天前,周生在大半夜来找我,给了我支票后就急忙走了。他叮嘱我好好照顾张婆婆,并且千祈唔好告诉你他来过。但我实在有点不放心。因为这些年,他的打扮和举止都……不太像做生意的样子。这次突然给了这么多钱……”
王护士说的很委婉,但郁飞非常明白她的意思。这几年虽然没有再见过周奕宸,但在nb的时候,得到他的消息却不算少。
他并不是去做什么所谓的生意,而是成了一个古惑仔。
一个贩毒的古惑仔。
周奕宸做事非常谨慎,毕竟是警校待过的人。郁飞在nb这么多年都没有查到过什么确凿的证据指控周奕宸,甚至连他的窝在哪里都找不到。
即使在一年前,郁飞差一点找到证据能逮捕他归案的时候,他都没有像这次这样举止匆忙。所以,对郁飞而言,这一张支票像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郁飞有种不祥的预感,但他不愿多想。现在能做的,只有尽快找到周奕宸。在他一错再错之前,亲手将他绳之以法。
回家的路上,郁飞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周奕宸曾经与他在警校的模样,还有不久前去世的细k,这是他四年前放在迈森身边的线人。
最起码郁飞知道,周奕宸并不是在迈森手下做事,而是在深城那边大佬,花名“地蛇黄”底下的“脚”。周奕宸与迈森有过几次来往,主要担任双方货源交易的中间人。
以往每一次迈森有相关举动,细k都会悄悄告诉郁飞,但现在没有了细k,要掌握迈森的行动实在太困难了。
到家之后,郁飞打开电脑反复查看着近几年来自己整理的有关周奕宸的案子,从2009年开始,几乎每一件都关系到“贩毒”这两个字。
郁飞单手支住塞满烦心事的头,另一只手无意识地用指尖敲击着桌面,一下一下有着特定的节奏频率,当节奏停止后,郁飞决定必须再要一个可靠机警的线人。
打开邮箱,键盘敲击几下后,郁飞锁定了一周后即将举行的一场非法飙车活动。
很好,就是他了。
作出决定后,郁飞才起身走向了浴室,没一会,浴室就传出阵阵水声。
在这之后的一周里,郁飞谈不上忙碌,也算不得得闲。只不过那个姓黎的自从上次食饭之后,没同自己有任何联系。这一点很令人意外。
只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郁飞在这几天里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收拢自己的情报网,得到这次参加飙车活动的人员名单。
果然不出所料,好几个人名都是警署的常客,里面竟还有水鬼的名字。水鬼爱车,江湖知晓,花衬衫,金条链,大黑超,名牌车,这就是水鬼的标志。
如果说这次水鬼也参加,那么也许真会有意外的收获。
郁飞嘴角勾起一抹笑,将名单收进自己的文件袋里,穿上外套,回家。
回到家,郁飞换上件黑色连帽衫,深色休闲牛仔裤便出了门,拦了辆的士驶向匝道,一个半钟后到达龙仔湾。
这里就是晚上活动的举行地,距离活动开始还有两钟。
郁飞将连帽衫的帽子兜起,遮住自己的脸,随后无所事事地沿着龙仔湾的河沿边晃荡,河沿边那一排排栏杆上已经坐了好一些年轻人,看样子都是等着晚上参加活动的,暂时没发现怪异之处。
行了一圈,郁飞找了个栏杆坐下。郁飞一手点上一支烟,一手揣在连帽衫的袋内。透过这些烟雾,郁飞将周围的人、环境又看了一遍,并没有发现水鬼的踪影。
夕阳逐渐没入了龙仔湾的河水,水波荡漾上金灿灿的涟漪被夜色笼罩住,汽轮缓缓靠向岸边拉响了汽笛,而在龙仔湾的河岸上,后生仔的喧闹声、车引擎的轰鸣声早就盖过了这一阵汽笛,充斥在龙仔湾的河面上。
郁飞已经等了一个多钟,虽然只是一个非法的飙车活动,但这些人也准备的井然有序,路标、围栏、清路车队等等全部都安排的有条有理。
事前,郁飞已经将这一段路况记在了脑中。龙仔湾渡口是这一次的起点,路经龙仔湾河岸进入龙仔湾小群山,随后转入龙仔湾匝道驶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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