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叫她问的好笑了:“这是到底梦见什么了?嗯?还敢怀疑爷?”
“我奴才”叶枣总算是冷静了下来,眼下的一关要过了,梦魇是么?很好,谁出的主意?真是太好了!
“奴才梦见有人装爷,跟奴才说是爷。可是那不是,爷不是那样的。奴才说不是,那个东西就就要掐死奴才,奴才挣扎不过”
说着,叶枣一脸惊恐。
她本就脸色苍白,稍微有个表情就很生动了。
四爷拍她的肩膀:“好了好了,别想了,一个梦罢了。”
不过,这倒是也解释了她的指甲,这是梦里挣扎的。
四爷拿起她的左手:“疼么?”
叶枣这才看见自己左手的指甲有三个断了,两个流血了。后知后觉的道:“疼。”
“知道为何不给你叫太医吧?”四爷问。
叶枣愣了一下:“奴才知道,多谢主子爷,奴才没有事的。”
这时候要是叫太医,李氏非得恨死她不可。
叶枣这时候,怀疑所有,也顾不得这是四爷了。
死死的抱着他的腰:“爷不要走。”
不是依恋四爷,而是脑子里,心里又空又恐惧,所以眼前有人才好。
四爷倒是没有不耐烦,拍着她的后背:“先给手上药,爷陪你用晚膳,不着急走。”
本来,今日是想着叫她侍寝的。
不过,眼下为她也不适合了。
今儿留在这里,李氏能吃了她。
何况,她这样了,也不能侍寝,自己好好歇着是要紧。
阿圆哪来了药酒,给叶枣擦洗指甲,擦好了又剪掉断了的。
然后包扎好,叶枣始终没吭气,疼的时候,咬着嘴唇,却一声不发。
四爷倒是看着有些心疼了,十指连心,她这十根指头,水葱似得,从未受过苦,如今岂有不疼的?
过了一会,苏培盛拿来了玉佩,想着也是讨巧了么,当时四爷哄着小美人了不是?
那几幅画,也拿来了。
四爷将玉佩递给了叶枣:“改日给你更好的。”
“多谢爷,这个就好极了呢。奴才喜欢,谢谢爷。”叶枣笑着,将玉佩贴在前胸,一副喜欢的不得了的样子。
对比之前嫌弃那个小周后的玉佩,如今这动作,四爷岂有不喜欢的?
揉揉她的脸:“喜欢就好。”
等送走了四爷,夜已经黑透了。
叶枣叫阿圆和阿玲去睡,然后躺在榻上,把玩着一个玉佩。
这里是清朝四爷也是四爷。
可是,未来的事,谁也不知道,四爷可以登基么?
如果可以,就不必多言,迟早都有机会的。
如果不能呢?不能的话,这一辈子怎么活?
想过死,但是,终究那不是叶枣的性子。在艰难,也有机会的。
做侍妾,能做到什么地步呢?
叶枣把玩着玉佩上的流苏。猛然间想起一个人。
李四儿。
隆科多那有名的侍妾!
她松了手,缓缓地长出一口气。
她不毒辣,不会戕害主母,她只想好好的活着,如果注定只是侍妾的话,那就不生孩子了。
在自己还年轻,有机会的时候,好好的过日子,得宠。
以后,就算是失宠了,不缺银子,不缺好东西,日子也好过。
何况,四爷未必就不能登基了不是?
假如,这里一切都不一样的话,四爷登基的几率也许更高,也许还会提前呢!
想通了这一切,她终于安心闭眼。
叶枣,没有什么过不去,没有什么不可以。活着,就是机会!
次日一早,叶枣起来的时候,就神清气爽了。
其实,没有什么想不开的,按照原先的计划,四爷登基那是很久以后的事了。
凭着热血,叶枣也不一定能到那时候不是?所以,眼下也没差了。
“姑娘,您好了?先用膳,今儿膳房特地给姑娘备下几样粥呢。”阿圆见叶枣好了,惊喜道。
昨儿四爷来这里,瞒得住别处,可没瞒住膳房。
得,这位病了,四爷还陪着用膳来着,倒是李侧福晋那,看了看就走了!
这还有什么二话?四爷眼下对这位看重,膳房就得抬举不是?
病了?病了好说啊!您要进补,咱们鸡汤,鱼汤,鸭子汤!你要清淡,好说,咱们各色粥品,配小菜,您说话!
您不说也成,我们看着给!这顿粥,不喜欢,下顿换汤么!
叶枣嗯了一声,与阿圆和阿玲一起用膳。
两个丫头见她好了,都是忙着伺候,自己倒是没吃几口了。
“李侧福晋好些了?孩子没事吧?”昨儿就没知道结果,自己就晕了,后来忘了这事了。
“没事了,太医看过了,这回是见了红的,不过好在月份大了,没大碍。”阿玲道。
“以后避着走,只怕要是再来一回,这孩子就保不住了,我们可承受不起。”叶枣道。
“是啊,有道理呢。以后尽量躲远一点吧。”阿圆点头。
叶枣心说,这也是好事,李氏养着孩子呢,一两个月没空出来了吧?
“许氏如何?”叶枣也有些日子没见着玉宁了。
“她好着呢,不大出来,说是胎像稳固,能吃能喝呢。”阿玲小声道:“府里有嬷嬷说,是个阿哥。”
“那是好事啊,有福。”叶枣笑了笑。
眼神一闪,儿子好啊,是儿子,那是给福晋生的啊。
不过,李侧福晋这一胎,听闻也是儿子
那可好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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