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推荐、求收藏)“这些,都是谢讽向您说的?”虞孝仁显然对谢讽疑心未消。
刘鲂见杨广已将一碗鸭汤喝得一干二净,呵呵笑着又替他盛了满满一碗,这才回答虞孝仁道:“他读书人的脸皮,比绢帛还薄,哪里肯说这些?这些都是自打他来到‘江南岸’之后,我零零碎碎从他口中套问出来些线索,命人暗中打探出来的。得知了他与陈叔陵之间有灭门之仇敌,老夫也曾劝过他,暂且在‘江南岸’忍耐一时,早晚我大隋和南陈之间必有一战,到时再寻机荐他军前效力,为家人报仇。他正是听了老夫这番劝,才答应留下来的。否则,殿下您今天可就喝不上如此鲜美的鸭汤了。”
杨广回想起方才谢讽对自己的出身家世避而不谈的态度,连连点头附和道:“以他谢氏后人的身份,又是个读书种子,如今只做个厨子,确是委屈他了。”
“南陈始兴王陈叔陵行事一向乖张,为葬自己爱妾发掘安石公墓冢之事,我原也有所耳闻。但却想不到江南谢氏一族竟会因此事而被陈叔陵灭了门,看来南陈气数为时不长啦。”虞孝仁见杨、刘二人丝毫也不提及怀疑谢讽是陈国派来的密探之事,只得随声附和道,不过,他仍不死心,旋即话锋一转,向刘鲂问道:“舒公,谢讽既属流民,来到长安后便当到京兆衙门登记造册,办理身份引子,但不知他办了没有?”
“这个嘛。”刘鲂面现为难之色,看了杨广一眼,答道,“因他来‘江南岸’时日尚短,加之手艺又好,这件事我都没腾出空儿来问他。”
杨广此时已是吃得酒足饭饱,心满意足,听虞孝仁一味地咬住谢讽的来历不放,心生不满,遂笑着打断他,冲刘鲂说道:“今日这一餐饭,滋味儿当真与众不同,说不得小王今后还要时常造访‘江南岸’,品尝谢大厨亲手烹制的美味佳肴,舒公,不会嫌小王多事叨扰吧?”
刘鲂连连摆手道:“能得到殿下的青睐、赏光,‘江南岸’可谓是篷壁生辉,今后王爷但有所需,只管吩咐下来,我叫谢讽到府上侍候就是。”
他这么顺嘴一说,却正合了杨广的心意,登时笑得嘴都合不拢了:“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自魂穿回古代以来,他最不称意的一件事便是这一日三餐,不,更确切地说,是一日两餐。没想到在穿越的第二天,承虞孝仁之请,来到这“江南岸”酒楼,居然遇到了谢讽这样一位精擅烹饪之道的大厨。依杨广此时心里真正打着的主意,直欲把谢讽招揽入晋王府,为自己每日每餐烹制美味佳肴才中下怀,只是初次相遇,就贸然提及此事,未免有些过于唐突,才没有明说,此时听刘鲂主动提出日后可叫谢讽到自己府中侍侯,自然是求之不得。无形之中,杨广心中对眼前这位长着一副山羊胡子的刘鲂也连带着生出了一份好感。
“王爷,听说娘娘也搬到了王爷府中居住,老夫这里替娘娘准备了些日常零碎的吃食,不知方便不方便带给娘娘?”刘鲂见杨广被自己哄得开心,趁机试探着问道。
杨广正在兴头上,开口就要答应下来,恰在这时,就听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就见鲜于罗在前,后面跟着位赤红脸膛的少年军士,两个人也不报名,直接便闯了进来。
这还是杨广头一回见鲜于罗在自己面前如此不讲规矩,遂把已到唇边的“方便”两个字咽了回去,撂下脸,冷冷地冲鲜于罗责问道:“何事如此惊慌呀?”
鲜于罗闪眼瞧了包间里的刘鲂和虞孝仁一眼,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
刘鲂见状,心知鲜于罗有机密的事要禀报给杨广,碍于自己和虞孝仁在场,不便明说,便颇识时务地一扯虞孝仁,有意向他说道:“贤侄,上回你不是向老夫讨要些糯酒,回去孝敬令堂吗?我已命人备下了,你随我去看看,够不够用?”说着,一拉虞孝仁的袍袖,冲他使了个眼色,抬腿就走。
虞孝仁满腔的心思都放在了父亲那几封被窃走的家书上了,欲留下来听听鲜于罗如此不顾礼仪地闯将进来,向杨广禀报的会不会和昨晚的两起盗案有关,却被刘鲂借故支走,心里本颇不情愿离开,却不经意间抬眼,见那跟随鲜于罗上楼来的少年军士手按佩刀,侧身站在门边,目光如电地盯视着自己,已摆足了一副送客的架势,只得向杨广草草拱了拱手,随着刘鲂离开了包间。
“王爷,这位是唐国公差来,请王爷即刻回府的千牛卫张须陀,有紧急事要向王爷禀报。”鲜于罗一脸凝重,向杨广介绍完那军士,一言不发地退回至门边站定,替二人望起了风。
杨****言,心内陡地一惊,暗自想道:这晴天白日的,自己堂堂晋王府中难道又溜进了歹人不成?
张须陀跨前两步,向杨广抱拳回禀道:“王爷,公主拒不接受大隋公主的封号,现已将唐国公和奉旨前来宣敕的中使一并赶至了院外,唐国公不欲皇上娘娘闻知此事,现将中使极力挽留在府中,特命小的前来搬请王爷回府,劝说公主回心转意,领受乐平公主的封号,免得惹皇上娘娘动怒,于公主不利。”
他声若洪钟,廖廖数语,已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得十分清楚、明白。
杨广听说是因为长姐杨丽华不肯领受乐平公主的封号,李渊才急着差人搬请自己回府,不禁缓过一口气来。不过,他随即想起昨日在弘圣宫中,当着自己的面儿,杨丽华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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