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溪低头定定的看着惊天,他是在第九百世时遇到受伤的惊天,和它一共轮回了一百世才让惊天恢复部分能力,让他们从天道的控制中解脱出来。
当初他也曾怀疑过惊天的来历,但是能够借助梦魇兽摆脱天道的这个诱惑实在太大,他情愿为此孤注一掷。
何为梦魇兽?
传言梦魇兽是从上古之神的梦境中孕育出来的,一样从由虚到实。
然而与他不同的是,梦魇并非独一无二,且诞生之日就有了属于自己的主人,除非主人陨落,否则不得与他人结契。
他发现惊天时,惊天是无主的,本以为孕育它的上古之神怕是早已陨落,现在看来却并非如此。
从这几个世界惊天和爱人之间的联系以及惊天的梦境来看,爱人就是惊天的上一任主人。
神的陨落,便是彻底的身死道消。而爱人灵魂尚在,还能和他一道轮回,只是每一世都会失去记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还记得其他事?”顾云溪收回目光,严肃的问道。
在第三个世界时,他也曾有过梦境,醒来后却什么都不记得了。惊天梦里的内容对他们来说,至关重要。
惊天闭目想了许久,终是摇了摇头,“不记得了。”不过醒来后,它倒是对那个男人的恶感去了不少。
…………
魔教中,对手下不同的几个人用了白奕年配制的药后,贺启天总算信了这秘药,准备给自己使用。
近来的一段日子,他对白奕年的身体越发的迷恋,每每沉醉在与少年的欢爱中不可自拔。
“教主今晚可还过来。”
白奕年对着镜子抚摸着自己脖颈间的红肿痕迹,轻描淡写的问着旁边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的小厮。
只见这人脸上坑坑洼洼,丑陋的令人恶心欲吐。
单只是听到这个声音,小厮身子便是一颤,显然对上座的少年的惧怕到了极点,他低垂着头,磕磕巴巴的回道,“奴不知。请公子恕罪。”
贺启天每晚的行踪已是不可预料的事情。本来身为教主的贺启天晚上宿在哪位宠侍那里,都会提前派人通知,但是最近也不知是怎么了,就算说了去其他宠侍那里,十次中有八次半道也会改道回到白奕年这里。
小厮因为答错了话已被白奕年惩治好几次,脸上大大小小的伤疤都是白奕年的杰作。
白奕年见他这副战战兢兢的模样,眉眼之间竟带着丝丝笑意,他伸手拍了下小厮的肩膀,挑了挑眉道,“你怕什么?我是神医谷传人,是救世济人的大夫,有何可怕的?”
小厮身子却抖得更加厉害,当那只纤长莹白的手慢慢越过他的肩膀摸到他的脸上时,小厮更是吓得呼吸都顿住了。
午后的日光透过隔窗照在白奕年身上,他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明显,强迫的抬起小厮的脸,看着他已毁容严重的面容,轻声问道,“我说了不要怕。只要你乖乖的听我的话,我便帮你恢复容貌。”
“唯公子马首是瞻,对公子的命令,奴不敢不从。”小厮眼眶微红的望着白奕年,颤颤巍巍的回道。
白奕年却面上一变,冷冷一笑,捏住小厮的脸道,“我知道,你们都看不起我。一个个的都觉得我只是教主的众多男宠之一。不过没关系,我只要有教主爱我就够了。”
他高高在上的看着小厮,接着道,“像你这样的低贱之人,生来就是为了让我玩弄于鼓掌之中的。”
小厮心中一痛,他自小无父无母,是魔教收养的孤儿,他知魔教的人皆是罪大恶极之徒,并不想与之为伍,却奈何身上早已打上了魔教的印记,根本脱离不了魔教的桎梏。
所幸,在魔教之中,他只是个负责伺候人的奴才,若是成了同那些人一样,杀人不眨眼的恶徒,他倒宁愿一死了之。
明亮的日光逐渐隐去,天色骤然变得暗沉起来,天空上突然闪过一道惊雷,紧接着瓢泼大雨倾盆而下。
贺启天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白奕年松开了捏住小厮的手,来回抚摸着自己的唇瓣,再次笑了起来。
…………
唐流风端坐于书房之中,神情专注的望着窗边静静看书的青年。不知不觉,他与这人已朝夕相处了二十日。
这二十天,对他来说,仿佛身如梦中。
由于武林盟实在太过拮据,青年近来穿的衣服都较为粗糙,白皙细腻的颈部肌肤被磨得微红,看得唐流风心疼不已。
他从不在乎金银之物,一心扑在惩恶扬善上,因此不曾觉得盟中的日子难捱。而武林盟中的其他人也都是大老粗,未曾有过青年这等金雕玉琢般的人物。一时之间,只得委屈青年同他们一起受苦受难了。
顾云溪本计划速战速决,到魔教盗取珍宝,奈何被唐流风阻止了,非说他身子还未痊愈,压着他又养了一段日子。
感受到男人投在他身上的目光,顾云溪放下书来,走到唐流风身边,按住他的手道,“唐大哥,可是有什么事想对奕清说?”
他的脸上带着明媚的笑意,眼尾微微挑起,说着,身子又倾近了唐流风几分,“你看了我好长时间。”
青年身上传来淡淡的清香,艳丽无双的面容让人迷醉,唐流风喉间滚动,不由得想把手放到青年纤长的脖颈上,细细抚摸着他嫣红的肌肤,然后顺着往下游走……
意识到自己下/流的想法,唐流风面上通红,双眼紧盯着顾云溪,哑声说道,“只是想和奕清商讨一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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