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第一个理由,我可以给你看我手上的情报,这场袭击因我而起的可能性很低。且不说你是否真是受我连累,若真是针对我而来,那就算我放手,你也不会就此安全,打上了世子标记的你失了我的庇佑,反而会更加危险。我累你到如此地步,又怎能弃你不顾。
如果是第二个理由,那么我可以对天发誓我永远不会因你的面容改变而有任何动摇。配不配我说了算。即使你不再为我出谋划策也无妨。我只要你陪在我身边就好。
萧守,你告诉我,是哪个理由?或者说,你这两个都是借口,实际上,还有第三个理由。那么,可否告诉我,那个你藏在背后的第三个理由到底是什么?我陪你解决。”
萧守一语不发,蹲着身子将被撕下的纸页慢慢捡起,收拢。就像什么都没听见。
洛子枯看着萧守默默将所有散乱的纸张收齐,理好,叠起放置到一旁的桌上。心中百转千回,洛子枯突然出手扳着萧守的肩,逼他看着自己。身体前倾,带着微妙的压迫感,他本想纵容萧守按他的心意来玩,但,现在的结果是两败俱伤,他必须出手。
萧守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看着洛子枯,那一双墨色的深潭倒映着自己的影子,自己就被困在了无边的潭水中,无处逃生,只能溺死。
萧守沉吟良久,缓缓开口:“好,我告诉你那第三个理由。”
洛子枯凝视着萧守,不放过他的丝毫表情。
萧守也直直地看着洛子枯,语气肃然:“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这一身武艺都是你教的,你就是我师傅。所以说,我应该拿你当爹。咱们在一起,那就叫乱。伦,这是不对的,是有问题的,是应当坚决杜绝的。”
洛子枯差点被萧守这一席话梗死当场,脸色顿时黑如锅底,闷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你以为我是武刑空?”
萧守嘴角一抽,子枯,你这小子忒不厚道了,虽然武刑空的好忽悠是公认的,但你也不要说这么直白嘛,武刑空会哭的,一定会哭的。
萧守也很无奈,他根本就不敢实话实说,如果明说了自己是因为压根儿就不爱洛子枯才逼他放手,那么洛子枯就会知道在温泉里自己说的那个“像想老婆那样想的”兄弟不是他,以洛子枯的聪慧不出一秒就能猜到自己说的是叶翎。虽然自己并没有和叶翎乱搞的企图,但以洛子枯的性格,一旦知道了真相,叶翎的下抄……五马分尸算是善终。
萧守看着洛子枯那不得真相不罢休的样子,只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离,撑了那么久,还是功亏一篑。萧守抹了把脸,看样子自己的谋划是彻底失效,算了,直接亮牌吧。萧守认真地看着洛子枯:“我了解你,你也了解我,我知道你不会轻易放手,你也知道我不会轻易妥协。我不会告诉你理由,但我可以明确回答你,当兄弟可以当伴侣不行,那么,你打算怎么办?”
洛子枯也知道萧守这算是开成公布了,自己必须给出答案,不然眼前这个家伙就会布局再布局,替你选择个答案。虽然自己不惧萧守的布局,但如果可以,他永远都不想和萧守玩相互算计的游戏。
洛子枯开口:“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理由,我都没有放手的道理。但我现在可以给你一些时间,让你把思绪理清。一个月,一个月后我的局就可以收尾了。到时候我就可以功成身退,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来慢慢解决。”
萧守明白这已经是洛子枯的底线了,毕竟他一个世子,要想逼自己就范还是很简单的。“好,那你这一个月内,不可以任何方式任何手段来监视我,限制我。”
洛子枯点点头,对付萧守,一味的逼迫是没有效果的,留出空间让他折腾到筋疲力尽才是最好的方法。“好。”
萧守正要道谢,洛子枯却突然拉起了自己的手,然后萧守就眼睁睁地看着洛子枯将一个墨色的戒指套上了自己食指。
萧守想起了当初和洛子枯海吹的时候说过,今后自己有了老婆后,就一人发一个戒指,上边刻着自己的名讳和老婆的名字,作为定情信物。萧守收回手将戒指看了看,果然在戒身上看到了镌刻的“洛”“萧”两字。
萧守二话不说,就开始动手把戒指搙下来,但不知这破戒指什么做的,戴上去居然就扯不下来了。感情这玩意儿要戴一辈子不成?萧守看着那在自己食指上怎么拔都拔不出的戒指眉头跳啊跳啊跳,应该庆幸自己当初没说那戒指是戴在无名指上的么?
萧守不爽地看着洛子枯“给我戴这个干嘛,娘们儿叽叽的。”
洛子枯笑笑,拿起萧守的手,按装萧”字,然后向“洛”字的方向一推,两字碰到一起的瞬间,戒指朝外的面上弹立起一弧薄薄的寒刃。洛子枯领着萧守的手,在桌角轻轻一划,顿时桌角被削了下来。
萧守的眼睛都瞪大了,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削铁如泥的宝贝。以后要是被绑了,只要这么一划,还有什么能困住自己?
洛子枯抽出了被萧守绑在腿上的三棱刀,用戒指比着刀身,似笑非笑地问道:“要试试么?是不是像你说的那样娘们儿叽叽。”
萧守忙不迭地抽回手,一脸狗腿相:“不用了,这个很爷们儿,纯爷们儿!”
洛子枯这才放过萧守:“你若是有什么事,可以凭着这个戒指向各地的默楼求助。”
萧守点点头:“好。不过你怎么会想着带这个来?”
洛子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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