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 但使主人能自醉,不知何处是归乡。”
我一口气吞尽这杯酒,胃中有如翻江倒海般的难受,我忍住了,又倒满一杯。
“皇兄,你喝多了,不能再喝了。”景深抢步上前,劫过我手中的酒杯,“皇兄!”
我望向景深,他一扫往日的犀利和威严,只见他眼里满是伤痛和怜惜。
“二弟,你当真会心痛我吗?”
“皇兄这是哪里话?在二弟眼中,皇上便是胜过了那天那地,我愿为皇上做任何事,即便皇上要我死,我也绝无怨言。”
我双眼朦胧,云霏什么时候到这儿来了?
“霏儿,你怎么又说这种不着边际的话?朕怎么会要你死呢?朕心疼你还来不及呢。呵呵,我的好霏儿,朕真是前辈子积福了,遇上你这么个可怜可爱的人儿。”
云霏的嘴唇在动着,我却听不见他在说些什么,满眼里都是他那闭合着的嘴唇。
我伸出手去想去触摸那嘴唇,可是浑身却抽不出一丝力气,抬到半空中的手便苍白的落了下来。
我昏死了过去。
“传御医,快传御医。”景深狂热的大呼道。
“景将军,如此良机,莫要错失啊。”吏部曹文大人上前坚定的说道。
景深眼中再次恢复了令人发寒的冷静,他冷冷的扫过底下百官问道:“这杯酒是谁下的毒?”
“禀告景将军,是微臣,是微臣下的。”一个矮胖的人走了出来,带着一脸的阿谀。原来是丁程前大人
“大胆。”景深怒吼一声,随即“啪”的一声便一掌狠狠得拍在了御桌子上。微闻一声细微的‘咔哒’,只见那御桌竟裂了一道痕迹。
“景将军息怒,景将军息怒。”丁程前便‘噗通’跪倒在地,一身肥肉便堆积在一处。
就在此时,御医已到。
“臣张浦见过景将军。”
“快,快看看皇兄怎么样了。”
“禀景将军,依微臣看,皇上面色惨白,唇干口燥——”
“直接说,到底怎么回事?”
“是,皇上乃中了砒霜。”
“什么?”
“毒素尚入肺腑,未及肌理,臣可一试。”
“好。”景深激动的大叫,便抱起昏迷的人直奔紫宸殿。
景深将小心翼翼得将怀中之人放置在床上,深深看了一眼便对张浦说道:“张大人,你一定得将皇兄治愈,知道吗?否则,我砍掉你的脑袋。”
“是。”张浦心惊了一下应道,便打开随带的箱子,拿出针灸。
“来人。”景深又喊一声。
两个太监便随之进来。
“你们俩在这好好服侍皇上,照应张大人知不知道。有什么事,立即通知我知不知道?”
两个太监看景云阴暗的脸色,一下便抖索起来连忙跪道:“是,是。”
景深走出大殿,他向黑暗中一挥手便出现四五个身着青衣的大汉。
“你们好生守在这里,不许任何人接近,也不许任何人出来,知道吗?”
“是,景将军。”
景深叹了一口气,不再言语,便大步走向含元殿。
此刻殿中已是一片沸腾,百官们都议论纷纷。当景深出现时,鸦雀无声。
景深径直走到丁程前那堆肥肉面前。‘啊’一声凄惨的叫声滑过安静的大殿。
景深收回脚。
再看那堆肥肉,正在地上打滚,嘴里满是血,却忍住再也没发出一点声音。
“来人,将丁程前关入天牢。”
“景将军饶命啊,景将军饶命啊。微臣知错了,微臣知错了。景将军饶命啊。”丁程前棉虫般挪到景深脚下,一个劲的磕到求饶。
“走。”上来两个侍卫,便直接架着丁程前的胳膊拖了下去。
“景深,你,你不得好死。我冤枉啊,我冤枉啊。饶命啊,景将军。”丁程前声声凄惨,仿佛能在人的肚皮上割上一刀。
‘啊’只听一声惨叫,其中一个侍卫打昏了丁程前。
景深站在大殿正位,面对底下文武百官冷冷道:“各位大人,能站在这边,想必都有理由,我希望不要有人出来乱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当景深说道最后几个字眼的时候,目光已变得是相当的冷酷。
“可是,”曹文上前劝道。
“如今我们都站在了一条船上,还望各个大人能封住自己的嘴巴,一切如常,照计行事。我可不希望哪个自作聪明的人想自个儿献上一处戏,结果害了别人也害了自己啊。”
声音不大,可是语中的威严却是不可挑衅的。
“是。”众百官齐声应道。
“好了,今天大家都累了,你们都散了吧。”景深停了一下,继续说道:“曹大人你且留下。”
众人都退了,大殿内只剩下景深和曹文。
景深秘密得对曹文如此耳语一番,曹文便点点头,也退了下去。
☆、真情难切徒伤悲,无因无果起善心
我身处一片黑暗之中,看不见路,也看不见一丁点的光。
我抖索的腿直打颤,却是毫无头绪的在到处奔跑,渴望找出个光来照照或者找到一条路。
可是无论我如何害怕,如何挣扎,我还是困于这一片黑暗之中。
最令人恐怖的也许不是黑暗,而是来自于黑暗的死寂。是的,四周没有一丁点儿声音,就好像荒芜了几百年的房子那般死气沉沉。
我听见自己的恐惧,那恐惧滴落在这片黑暗之中,传染了这片世界,我嗅到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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