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打开车门爬上去,拿着那件羽绒服摸了又摸:“是新的啊?”
“不是!”杨朔把塑料袋都堆在脚边,关上后备箱,站在车旁等他。
陈墨拿着衣服上还没有剪掉的标签给杨朔看,杨朔脸一绷,伸手蹭的把标签揪了下来:“不是了!”
陈墨笑的眼睛弯弯的,把自己的脏外套脱下来,然后套上羽绒服:“好大。”
“是你太瘦吧了。”杨朔看着自己的羽绒服套在那小身板上,肥肥的像某种动物。
陈墨拽着衣服下摆,小心翼翼的从车上下来:“很暖和,谢谢你。”
杨朔没说话,只是抓着陈墨的脑袋瓜又使劲揉搓了几下,揉的陈墨哎哎叫。
“走吧。”他放开陈墨,拎起脚边的袋子。
陈墨也要拿,杨朔躲开:“别拿别拿,小心蹭脏了新衣服。”
陈墨跟在杨朔后面,夕阳把两个人的影子拉的长长的。
越越的嫔妃们
陈墨跟在杨朔后面,夕阳把两个人的影子拉的长长的,一高一矮,一大一小。
陈墨在后面踩着杨朔的影子往前走,杨朔偶尔回过身,用胳膊夹住陈墨的脑袋,看他在自己胳膊下面扑腾着吱吱叫。
秦越家离杨朔家果然很近,走了没五分钟就到了秦越楼下。
秦越住的是那种老式的楼,一共六层高,没电梯。楼道口的防盗门已经坏掉了,锈迹斑斑的在冷风中嘎吱嘎吱的响。
楼道里面的声控灯随着跺脚声明明灭灭的发出昏黄的光,墙壁上贴满了小广告,有新有旧,斑驳难看。
陈墨看着模糊不清阴暗森冷如同鬼屋般的楼道,心里挺不是滋味,觉得这还没自己住的地方好了:“这里好乱……”他喃喃的说。
杨朔本来哼着小曲在前面开路,听陈墨这么说哈哈大笑:“是好害怕吧?整的跟有幽灵似的。不过别看这里这么破,小偷一般是不敢来这里折腾的。
“为什么?“陈墨不解。
杨朔指了指两侧的门:“基本都是警察,就算不是警察也是警察家属啊退役军人啊等等……那个小偷小摸的不要命了才会把注意打到这里来。”
陈墨了然。
一口气爬到六楼,陈墨气喘吁吁,弯腰扶着腿深呼吸。
杨朔不屑:“切,还爷们呢,才爬六层而已,要是十六层,你还不得死楼梯上?”
陈墨喘了一会儿直起腰:“国家规定七层以上就要安电梯的。”
杨朔拎着满手的东西:“去,按门铃。”
陈墨犹豫的走到跟前,找了半天,终于在破烂的福字后面找到了那个小红疙瘩,然后小心翼翼的按了下去……没响。
他扭头看杨朔。
杨朔呲牙咧嘴:“这家伙,省钱也没这么省的吧?”说完伸出脚,照着防盗门一阵狂踹。陈墨哧溜钻到杨朔身后,生怕会跳出个人来抽他。
门里有人脆生生的应着:“来啦来啦,生门关死门来,来着留财不留命!”
陈墨黑线。
门开了,门口站着个俊俏阳光的大男生:“敢问踢馆者何人?”
杨朔探头往里看了看:“哟,你就是那个娇儿啊?”
大男生一手掩面一手兰花指:“死相~这位小哥有何贵干啊?”
杨朔生生的被冷出一身汗来:“秦越没跟你说?”
“哦哦哦哦哦!”大男生拍手:“大厨师快请进,小生等的焦急万分啊!”说完伸出手抢过杨朔手里的袋子打开看:“嗷嗷螃蟹螃蟹啊!你真是好人,快进来快进来。”
杨朔进了门,踢掉靴子换拖鞋:“你是谁啊?”
“好讨厌啊……”大男生捏出只螃蟹来,放在脸面装娇羞:“小生姚洋是也,敢问这位壮士姓甚名谁?”
陈墨低着头,把杨朔的靴子拎起来放在鞋架上,然后弯腰解自己的鞋带。他听姚洋捏着嗓子发嗲,头皮一阵酸麻。
杨朔阅人无数,这种小把戏不至于让他失态,就是胃里有点泛酸:“杨朔,秦越同事。”说完就钻进厨房了。
陈墨在鞋柜找出看上去正常一点的拖鞋:“这个我可以穿么?”
“可以可以,哟,这位小哥好清秀……”姚洋蹭上来:“敢问是杨家嫂子?”
陈墨默默的换鞋,一句话也不想说。
姚洋人来疯,指着鞋架上一双小叮当的棉拖鞋说:“那是我家亲亲小越越的,喏,跟我脚上的是一对儿,是不是看上去好温馨好幸福啊。”
陈墨看着吱吱喳喳的姚洋眨眨眼:“是。”才怪!
姚洋扑上来搂住他在他脸上使劲的嘬了两下:“真是个可人儿。”
陈墨忍住擦脸的冲动,对姚洋温和的笑笑:“我去厨房帮忙了。”说完也急忙的钻进厨房。
姚洋在客厅里,一手一只螃蟹张牙舞爪:“哦哦哦,一只螃蟹爪八个!哦哦哦,两头尖尖这么大个!”
陈墨忍住笑,对杨朔说:“那孩子真逗,你队长家的?”
“怎么会啊?”杨朔摘围裙系上:“那个小孩是从哪个石头缝里面蹦出来的啊,简直是个妖怪。”
“我觉得跟你挺搭。”陈墨看着外面一扭一扭的姚洋,终于忍不住,捂着嘴呵呵的笑出来。
杨朔一把抄过陈墨的脑袋乱揉:“你简直是降低我的格调污蔑我的人格小看我的智商抹黑我做人的标准,啊?我跟那种妖怪能搭?我得被他气死!”
姚洋蹦进来:“呔!你们在干嘛?”
杨朔按住乱扭的陈墨不松手:“把他剥了烫了切片煮火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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