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白道:“其实他是我家的远亲,是我的侄子。王爷看上他了?打算抛弃齐公子吗?我真为齐公子感到悲哀。”
李辽差点就摔杯大骂,可正巧太监喊道皇上驾到。袖子一甩,跪在地上与大家一同行礼。
李迹擦擦额头上的汗,虽然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可见到四哥气的几乎要冒青烟的时候,他还是小小地庆幸了一把。
皇帝在上头开始每次出场必说的出场白,大家家中是否安好,没死人没病人吧。大家身体如何,大家睡的好吗吃的好吗,没和大小老婆吵架吧。大家对我的崇敬之情一如往常吧……
云云云云……
终于,说到正事:“老六,听闻你背着朕娶了一位王妃,为何一直不肯带进宫给朕瞧瞧呀?”
李辄道:“实不相瞒,在臣迎亲的当日,闯进刺客来行刺,王妃吓的不轻,在床上休息了一个月才得以好转。”
“放肆!居然敢在朕的眼皮地下行刺,真是活了腻了。老六,既然你是朕钦点的锐剑将军,此事也发生在你身上,就交给你去办吧。抓到凶手,任你处置。”
李辄道了谢,眼角闪过李辽的脸。
李辽气的不轻,可惜又是有苦难言。林道在本就看他不舒服,在他当亲王时,林道在就处处针对处处相挠。现在他的女儿嫁给了李辄,两家算是一个鼻孔出气。
林道在是文官,上个月开始就一直弹劾自己,还递交了奏折,非同小可。好在他收买了太监将奏折拦住,不然他很有可能就被废除亲王之位。
又看向正在咳嗽的二王爷李慕,药罐子一个。自大王爷死后,本是二王爷该立为太子,可惜他命不好。三王爷李威只是一介武夫,有勇无谋,即使是上战场也只能听令于李辄。
一切都好好的,太子之位也该是李辽的,可是林道在结合文官弹劾,找了许多他贪污的证据,最后只能封了个亲王。
近几年眼看皇帝身体越发虚弱,本该宣布继承人,可迟迟未提。李辽觉得他的太子之位不能完全保障,他必须要给自己筹集资金和兵力。他找到李辄想合作,只要李辄肯出一部分资金,并且将事情隐秘,他就可以分给他三成利。所以堂堂王爷,做出了走私盐的勾当。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林道在知道了。很快,李辄提出要与林道在女儿成亲,接着将私盐全部舀走。害的李辽成为最大的输家。
待歌舞结束,二王爷李慕就提出身体不适需要回去修养。皇帝准允。二王爷就被两个下人搀扶着离开,在走到门口时还咳嗽不止,整个人几乎要晕倒,下人只得直接驾着他走了。
林子白凑近李辄道:“你看他咳地那么厉害,心啊肺啊会不会都咳出来?”
二王爷一离开,随即一个人进到大殿。身着花花鸀鸀的衣服,还提着一壶酒。他先向皇帝行了礼,自称是八王爷李游。又晕晕晃晃地环顾大殿四周,最后将目光锁定在林子白身上。他跌跌撞撞过去,盯着林子白看了好一会,傻笑起来。
皇帝看不下去了,只得叫人把他带回去。
七王爷道:“听闻林家大小姐林子兰是满面麻子,身材臃肿,没想到竟是这样的美人。六哥,好福气啊。”
林道在听闻,马上道:“那都是市井之言,不可信。”他在心里想着,幸亏林子白将林子兰的画像丑化了贴在街上,三年来从未有人上门提亲,这才没让太多人知道林子兰的真实长相。
四王爷道:“我也听闻,六弟家中还有一位小公子,面若桃花,白净秀气,口齿伶俐。特别是,他和六弟有不好的事情传出,说两人……是一对断袖。”
霎时,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到这,连皇帝端起酒杯的手都抖了两下,等着李辄的解释。
李辄不紧不慢道:“六王妃就坐于此,四弟何出此言呢?还是你自己做了不苟之事,想赖在我身上?”
林子白点点头道:“我也听米白侄子说了,有个很不礼貌的人闯进睿王府,大叫着是四王爷的情人,还非得说不能让六王爷说出他们的床第之私。”
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气,瞪大了眼睛将目光从李辄身上移到李辽身上。皇帝的手再次一抖,杯子直接掉到地上。皇后也吓得不轻,丫鬟一直在拍抚她的背。
李辽怒道:“你血口喷人!林大人,你说,你有一个叫米白的远亲吗?”
林道在被点到名一颤,他想到叫米白的人很有可能是林子白,说道:“有,他是子兰的侄子,是我们家远亲。”
“这些都是市井之言罢了,不足为信。”一个人站起来解围道,“听闻六王妃乃是才女,特别在舞蹈方面很有天赋。不如大家先压压惊,等会请六王妃为大家献一舞,如何?”
林子白看向旁边的人,在来时已经见过,是七王爷。他道:“你听谁说的?”
李启轻声道:“市井。”
皇帝马上赞同,快速退场,皇后紧跟着也离开了。各位大臣傻坐着,又不好与旁边的人议论,很有可能就会被人指认为断袖。没想到他们都五六十岁的人,还要被人说是断袖。回家一定得看看祖宗的坟上是不是长了太多杂草。
林子白急的团团转,别说跳舞了,他连体操都不会做,简直就一机器人。他看李辄依然老神在在,不禁说道:“你得给我想个办法啊。”
李辄道:“自己的事自己想。”
怎么又变成他一个人的事了?李辄要带六王妃进宫,也不关他的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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