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崇峰威逼利诱了一小下,让俘虏们把后面不需要的废弃房子给拆了,用篱笆箍成一个大院子,在把院子里空出来的地方休整成一块块菜地。一切搞定之后,毛力把这群人捆好送到村长家。俘虏们走的时候,即便知道以后要蹲大牢,各个还是激动的泪流满面,都不需要毛力催促,逃一般飞速下山。
毛力回来时,扛了三张床,水潭村村民虽然刁,但到底是实在人,尤其那个陈水根,打床速度快质量好。顾崇峰把最大的床放在自己房间里,小狐狸理所当然地跟了进来,说是要跟自己的仙灵靠近点儿,这样比较容易恢复。顾崇峰答应与他共处一室,在这种小事上他向来很大方。然后在墙角放了个竹筐,里面铺了些布片。小狐狸大怒,十分生气地去找李文才,决定和他挤一挤,坚决不受顾崇峰的侮辱。
又过了几天,这天晚上,陈阿生在另外两个村民的陪同下,来到霸王山。顾崇峰正在破竹子,把竹节一节一节削掉,竹筒就像一根粗大的管子,许多竹子连在一起,就可以把山上的泉水引到寨子里,这样吃水用水也方便。
看到像许许多多普通村民一样干活的顾崇峰,陈阿生愣了一下,他就坐在一楼大堂里。大堂摆了张新打的小矮桌,桌上放着一整套茶具,这些茶具不是最好的,镇里一般人家也有,但放在这里,看着很有味道。厨房的水开了,顾崇峰提着水壶出来给陈阿生倒水,没有茶叶,但是水是山泉水,喝着有股水香。
“可以出发了?”顾崇峰也不废话,开门见山,然后大喇喇在陈阿生对面坐下,有种说不出来的气势,逼得陈阿生往后靠了靠。
陈阿生点点头,往后院望了望:“就顾先生一个人?”
“是啊,其他人去割草了。”
陈阿生挤出个笑容,“冒昧地问一句,顾先生打算怎么运出去?您别生气,我没别的意思,主要是这些茶青实在不能拖太久。”
“你担心这些做什么?”顾崇峰道,“反正回来我给你六百两。”
“寨主该不是想走私吧?”有个村民心直口快道,“我们都是清白良民,您要真这么做,连累的是整个村子啊!”
“是啊是啊,私贩茶叶可是杀头的大罪啊!”另一个附和。
“阿牛!”陈阿生喊道,“顾先生要是真这么干,现在也不会留在这里了。是吧,顾先生?”
顾崇峰瞧着他们演戏,一句话也不说,等到陈阿生问了,才点点头说,“是啊。”就没了。
“……咳咳”陈阿生干咳,“不是我们不放心顾先生,就是……这样……嗯……”
“有屁快放。”
“顾先生要么先立个字据?”
顾崇峰斜睨着他,都这么说了,陈阿生绝对连字据都带好了,就等自己签个字。
果然,陈阿生看他没反应,从怀里掏出一张信封,从里面抽出一张字条,小心地在桌子上摊开,“顾先生有笔墨么?”
可见以前的寨主在村民们心中是多么没有诚信的一个人!顾崇峰没回答他,突然把他的手扯过来,用拳套在他手背上割了一个口子,那两个村民大惊,陈阿生也吓了一跳,结果发现他只是用拇指沾了点手背上的血按在那字据上,就松了一口气。
“好了,茶青在什么地方?我打算明天一早就出发。”顾崇峰这才开始看字据,上面就说了要六百两,其他也没什么。有这张字据也好,白纸黑字的,到时谁也抵赖不了。
陈阿生说,“在磨坊里放着,我可以领顾先生去看看情况。”
“不用,”顾崇峰说,“我自己去就行了。”
打发了陈阿生,没一会儿,毛力和李文才背着一大捆青草回来,每匹马都喂了一顿,然后几人在山泉里泡过澡,美美地睡了一晚。
第二天天还没亮,顾崇峰和毛力就要上路了。要是按照往常,小狐狸肯定要跟着顾崇峰一起去的,但因为床的事,小狐狸很生气,正冷战着,不爱理顾崇峰,也不愿给他带路,所以呆在霸王寨看家。
顾崇峰不急不恼,鼻子下面有张嘴,他就不信自己到不了县城。
依旧是毛力赶着二十六匹马,顾崇峰驾马车。到村里的时候,不少村民已经等在磨坊,看到他们和马时,都睁大了眼睛,村民知道顾崇峰有马,但是没想到他手下一人能赶这么多。村民七手八脚地把茶青放到马背上和车厢里。一切都妥当后,陈阿生把顾崇峰拉到一边,嘱托他这些茶青是分级别的,具体要茶场定,马车车厢里的都是好茶,比较次点儿的在马背上。
正准备离开村子,顾崇峰突然看到李文才在村头东张西望,焦急地寻找什么,头一转看到他之后立即表情一松,飘过来。
“顾老大!”李文才急切地喊。
“怎么了?”
“小狐狸生病了!”
“什么?”
“可能是这几夜执意要跟我睡,可我阴气重,他泡过山泉水又贴着我,所以染了风寒。”
“他现在在哪儿?”
“还在山寨里。”
“怎么不把他带下来!”顾崇峰这句话语气有点急,村民们看不见李文才,都震惊地瞧他自言自语,毛力赶紧扯了扯他衣袖。他反应过来,忙清了清喉咙,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
李文才忧心道,“我本来要带他下来,可他还在生气,说什么都不愿意。顾老大,我觉得,你可能真的不该拿个竹篓给他当窝,毕竟也是狐仙。”
顾崇峰摸摸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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