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也不傻,自然也看出来是怎么回事,有人便道“你这伤口都过了两月了,怎的看起来跟新伤一样?”
“我这义弟身体不好,伤口自然也就好的慢了。”方无良不慌不忙的解释着,又看了那插话的人一眼,“不知这位兄弟尊姓大名?”
附近的乡人哪个不知方无良的品行,惹上他就像沾上了蚂蟥一样,不吸出你几口血来就不松嘴。林桐此去怀远不知还能不能回来,也实在犯不上为了一个不知死活的人,惹上这个瘟神。有些人就缩了回去,远远的看着热闹,也不离开,只有几个热心的还堵在王大家门口。
刘氏和王老儿在地里听说方无良来了自家,心中一慌,就往回赶,谁知刘氏一个不小心竟扭伤了脚腕,一下跌坐在地,王老儿便扔下刘氏自己先回了家。
等到王老儿回到家里的时候,方无良已经走了,临走前丢下一句话,他这边人证物证都全了,若是不拿一万钱出来,那就要去见官。
王老儿气的没坐住,让陈先扶着他就去找族长了。这王家是个大户,虽说算不上有钱,但是子弟也算众多,哪有这样被人欺到头上的,那方无良一个泼皮无赖户,也敢上自己家门这般叫嚣。
等了半天,那王家族长才从晃悠悠的屋里出来,听王老儿说了几句,不耐道:“不过一个外乡人,他伤了人,自然是要赔钱的,我王家的子弟犯不上去惹这个事情。你如今也算是花甲之年了,不好好在家享你的清福,没事管这闲事做甚。”
王老儿见他满面油光,一身的酒气,也不好再多说什么,闷着一口气回去了。家里儿子出去了,什么人都敢欺上门了。方无良打林楠的主意,他也听王大说过此事,想着方无良这几个月都没再上门来,以为他已经忘了此事,没想到这小子在这里等着呢。
刘氏的脚扭的不轻,看样子一个多月都下不了地了。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地里的活又是一天都耽误不得的,王老儿的眉头都快拧成绳结了。
第二天方无良并没再来,第三天,连着等了五六天,这人却像消失了一般,王家人才刚松口气。谁知第七天早上还没出门,就见一队人披麻戴孝哭嚎着过来了。细一看,方无良正在队里跟着一起号丧,这是怎么回事?
眼见着那队人将一副棺木放到王家门口,一个女子就趴在棺材上痛哭。一边哭一边说,林楠的哥哥林桐行凶打人,将她家丈夫打伤,那日前来讨要药费,谁知又被王家的人毒打一顿,回家后一病不起,前天才刚咽了气。
为了勒索点钱财弄死一个人,方无良再怎么泼皮无赖也断不会如此啊,王老儿傻眼了。
其实那人哪里是被打死的,不过就是一得急病猝死的混混,那天跟着方无良一起来壮声势。谁知回去的那天晚上不知吃了什么,泄了一夜。他家人也是不醒事,拿了以前大夫开的一个治腹泻的方子去抓药了。这药哪有随便吃的,这人服下药后,一个晚上就没了。后来方无良得知这人的死讯,一琢磨,歪主意就来了,他这次要讹个大的。王家那几个孩子里也有长相不错的,加上林楠,这些若都能卖出去,可真是大发一笔了。
随后他就上门说通那死者家属,在那混混身上造了几处假伤,又同那天跟去的几个人串好供词,这就上门索钱来了。
王家根本没多少钱,到最后也只能卖儿卖女了,等他们把那几个孩子卖掉自己,这些钱再拿出来赔,自己一分钱不花,白落几个上好货色,方无良真是越想越美。当然最重要的是打点好王家族长,只要村里的本家不掺和进来,这事就是十拿九稳。
王老儿怎么也不会想到,这青天白日里,竟有人这样颠倒黑白,血口喷人。看着方无良那得意洋洋的嘴脸,老头儿手指着他,抖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接着一口血就喷了出来,当时就昏死过去。刘氏和几个孩子慌忙去扶,那几个小的也被这情景吓的哭了起来。一时间,家里兵荒马乱。
看见王老儿气死过去,方无良一点不慌,冷笑一声道:“莫以为装死就能躲过去,三日后,若是不赔钱出来,咱们大堂上见。”对方无良来说,王老儿若是气死反而更好,气死了老家伙,家里就剩一个刘氏和几个孩子,到时候想怎么摆弄她们还不是自己说了算。看那刘氏虽说粗手粗脚的,可相貌也算不错,说不定自己还能……。
林楠在一边看了半天,指着方无良身后的一人高声道“那天不是你说自己被打了么,怎么今天换人了。”
陈先见状,也清醒了些,“没错,那天你说被打伤的人明明是他,怎么才几天就换人了。”
“谁说是他,你们有证人吗?分明是你们想耍赖。”
“我们见了,那天说自己被打伤的就是你身后的这人,怎么今天换人了。”都是乡里乡亲的,这些邻居就是再怕事,也不能任着方无良指鹿为马。这分明就是讹人,要把人往死里逼。那天见这事的还不少,登时就有七八个人站了出来。
“你们都是邻居,自然向着他家说话,既然你们执意颠倒黑白,那就跟我去大堂上走一趟吧。”
“去就去。”那几个站出来的邻居也不含糊,一堆人闹了起来。
死去那混混的家里托人写了状纸,递了上去。方无良又连夜买通了捕快,仵作,让把人验成是重伤不治而死。
第二天一行人被带到丹墀跪下,两边纷纷陈诉自己的冤屈,方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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