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衡报了自己的出身,然周兴还是半信模样,宋衡抿着嘴道:“你若是不信便时常跟着我是,若为妖,想护住自己的人形,总得做出些出格的事来。”
那周兴一听觉得有理,便点头应允了,而元烈即便再不开心,宋衡都开腔了,他只得让家丁去收了两间客房。
那命格星君将头一仰,“不用收拾我的,我同宋衡一间。”
元烈的脸色当即黑了一半,宋衡知命格星君这般是为了他安全着想,然他这一身伤也不知何时才会好。
这般拖着命格星君,恐怕也是害了他。
未等宋衡婉拒,元烈便已说道:“宋衡晚上还得换药,我便不劳烦行军了。”
元烈也毫不客气,似乎宋衡是自家的人一般,命格星君还想说些什么,便被周兴拉着道:“你这人怎么这般不识趣,晚上睡不着,同我一间便是。”
周兴不过一句玩笑话尔,然元烈果真只为二人备了一间厢房,那家丁还一本正经道:“主人说微言堂小,房间不够。”
周兴也不在意,然进屋瞧见那小小的床扭头对家丁道:“房间小还是床小?”
家丁佯装没有听见。
命格星君同周兴的关注点并不在同一个方向,他是仙,即便不睡也并不碍事,然如今失了法力的宋衡才叫人真的担忧。
宋衡虽是散仙,但是修炼了上百年的内丹也是妖物们趋之若鹜的东西,如今他散了法术,必然会引来很多想走捷径的妖怪。
“我记得你自称除妖人。”
那周兴也不答,他将随身携带的剑,斩刀,放在了桌面上。
“这几日妖怪盛行,你可别睡死了。”
周兴以为宗行军不过只是玩笑尔,然入夜时,他当真听见了“细细嗦嗦”的声响。
周兴手摸着斩刀翻身而起。
宗行军已经不在房内了,恐怕是第一时间到了宋衡的房间了吧。
周兴也随即赶了过去,只听见宋衡房内有打斗声,周兴赶了过去时,有东西正从房门内闯了出来。
“周兴,拦着它!”
那周兴也毫不迟疑,举着斩刀朝着那物劈头下去,喝道:“妖怪休走!”
那怪也不甘示弱,“你这凡人好生无礼,我与你无冤无仇,你怎地用剑砍我!”
“除魔卫道乃我门弟子正道,妖怪休言,乖乖束手就擒。”
只见两人将打了几个回合,却也不分伯仲,那宗行军立于一旁觉得着急,然他毕竟不是武官,打斗有心却也无力。
元烈瞧着战况便对宗行军嘱咐道:“你且好生照看着宋衡,我且去助周兴一臂之力。”
彼时天空翻出了鱼肚白,那怪战周兴一人已显吃力,如今又来一名猛将,便显得吃力。
“你二人对我一人,实属卑鄙,大战一天一夜,也不是赌斗之时,我们且休息一二再来!”
“妖怪可笑!”元烈恶狠狠地瞪着那怪,那眼神凌厉令人不觉有些心虚,“我等放你休息可不就是放虎归山!”
话说间隙,便见元烈举剑刺了过来,那妖怪一恍,本想显出原形逃出性命,然被元烈识破,将剑一挑,挑到了它的肩膀,进而举起来,摔在了地上。
那怪嘴角淌出了血,现着原形,头一歪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周兴走了过去想去看看那是何种怪,就在手要翻怪时,听见宋衡一句“别碰”!
周兴想将手缩回来,但是来不及了,那怪扭头在周兴手上咬了一口,那周兴忽而觉得疼痛,本能地甩了一下。
便是那一下,整个世界都变了。
周兴本应该处于微言堂内才对,怎么忽而在了一处空空旷旷的地界?
是幻境!
周兴拍了拍自己的脸,他需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可是还未等到周兴想到如何破幻境之时,他忽而听见声响,他顺着声响走了过去,便瞧见一名小男孩双手的掌心朝上,受着他面前的成年男子的手中藤条。
“你说你以后敢不敢了!”
小男孩没有答话,成年男子打得更加用力了,他边打着边问道:“哭啊,你为什么不哭,是不服我管是吗!能耐了啊!我周一维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周兴的手掌心火辣辣地疼了起来。
此时在微言堂内,宗行军用手心捏着怪的喉咙,只需稍加用力,那怪的喉咙便“咔嚓”地断了。
“我们黄风怪的幻境你们谁也别想走出来!”那黄风怪尖着嗓子喊道,“死之前有个有仙缘的道人做陪葬也是极好的。”
也不用宗行军用力,只听见那“嘎查”一声,黄风怪自裁了。
三人瞧着地上这黄风怪的尸体渐渐蜷缩在了一起,最后僵硬成了一个圈,死透了。
“如何?”
“行军……”
宗行军抿了抿嘴,“我们不能冒险。”
“但仙家哪有见死不救的道理?”
“那我去。”
“可我无了法术。”
宗行军没法子,这在幻境之中呆一时便有一时的危险。
“我也去。”一旁的元烈自告奋勇,“且不说宋衡受伤,即便他没有受伤,他的法术也不及我的剑术,无人能知晓幻境之中的事儿,我去便能护着他。”
宋衡本不想元烈冒险,况闯幻境对于失了法术的宋衡而言,并没有十足的把握。
但元烈仿若能够知晓宋衡的心思一般,道:“元府发生诸多事情,若非是你,我早已死了千万次,当是我欠你的,我应当还你。”
宋衡心中一阵酸楚,若是元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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