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厉恒矽拉着自己出去胡天胡地,日子虽然是清净了,可是似乎也有些冷清了。
大军滞留原地,是因为厉恒矽已经呈上奏折,向今上汇报了这里的情况,得到允许之后而停留此处。若是以前,沈枢楼也不觉得有何不妥,可是现在却是突然有些想念起了那些老虎姐姐们。
沈家的众位姐姐大多都是姨娘生,只有沈枢楼跟大姐姐和二姐姐是家母生的,虽然与诸位姐姐是同父异母,但好在沈家里,没有外面的那般勾心斗角,又因着沈枢楼是唯一的幺弟,在沈家就像是稀世珍宝,自然是被众位姐姐宠着。
那群女人现在做什么?
是不是又计划着给自己安排相亲的对象?
不知道她们可有吵架动怒,姐夫们还吃得消么?
想得越多,便觉得如家在这地方,更越是清冷。
看来,自己当真也是到了需要找人相陪的时候。
白日里,沈枢楼没吃什么东西,二更的时候人便醒了,拿过屏风上的狐裘披上,拉开门,就直接朝着厨房的方向走去。
这几日沈枢楼的感觉有些奇怪,总觉得好像有谁躲在一旁正看着自己似得,扭头间,却又不见异样,有时候只会看见一个瘦瘦弱弱的背影,从自己房院门前而过。
什么情况?
有人混入将军府可是想谋不利?
那目的又是想做什么?
连着静观其变了多日,对方都没有动手,沈枢楼更觉狐疑,心里想着这事,推开厨房的房门,却看见里面还有个瘦小的身影,不知是在忙碌着什么。
里面的人全无防备,狐疑的扭头看向门边,两人目光相接之时,双方都是浑身一震。
“你……!”里面的人,让沈枢楼震惊得似乎有些回不过神。
那人反应过来,白了脸色,慌忙的底下头去,就想要找地方躲似得。
看着他的反应,沈枢楼大步上前,一双眼眸直盯着他,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咽喉却好像被卡主异样。
当年怀里冰冷的尸体。
躺在棺木里面的少年。
送葬的队伍。
落棺,埋土。
都在提醒着沈枢楼,那个冲的咽喉的名字的主人,早已不在,那么眼前的这个极有可能是……
“墨颀烜……?”当年假冒自己妻子的人?
沈枢楼口中的名字,似乎让他想去了什么,眸色惊怕,颤栗着步步后退:“不……不是……我……奴才不是……”
沉了面色,沈枢楼大步逼近:“你是墨颀烜!!!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我不是墨颀烜,你……你认错了,奴才真得不是……”似乎受了惊吓,一个劲想要躲开的他,连话音都颤抖不止。
沈枢楼阴沉着脸色,定定看他:“你不是墨颀烜又会是谁!难不成这次又只是长得相像而已?开玩笑!再怎么相信为什么次次都会出现在我的身边!你这次又想做什么!!!?”
仿佛是被沈枢楼阴沉的模样给吓坏了,他双腿一软,便朝着地上重重跪去,忍着惧意的慌忙解释:“我……我真的不是墨颀烜……我不是墨颀烜,我真的不是他,我……我是哑奴……我不是墨颀烜……”
“开什么玩笑!”沈枢楼无动于衷,脸色愈发隐瞒:“哑奴早便死了,你怎么可能会是他!鬼神之事尚且不足为信,更何况这死而复生之说!”
哑奴跪在地上,完全没准备好跟沈枢楼见面的他,此时完全慌乱掉了,脑子里只是一直在回想着墨夜跟八姐姐在当时的反应,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想要抱住自己,仿佛这样就能保护自己一般:“我……我……是玉玲珑……是玉玲珑帮我的……是他让我活过来的,也是他带我来这里……”
“玉玲珑?”这个名字,让沈枢楼突然想起了那一日,医馆门边,玉玲珑对自己的交代。
哑奴缩着身体,依旧一脸的惊怕:“是他……当初我离开沈家,路上是被他捡到的,后来……后来他就把我送到了这里……”
其实,那天离开沈家,哑奴也无处可去,飘荡间只是想着沈枢楼出征卫国,便向着这边找来,可是因为身体底子单薄,路上便昏厥过去,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不在路边,而是在一间竹屋里面。
玉玲珑素日爱做女装穿扮,那时候他却换回男装,一系的白色,纯净得有些像是丧服,没有胭脂水粉的掩盖,玉玲珑的模样更显英气俊朗,可是那眼角间的妩媚仿佛是与生俱来的,即便不做女装,也依旧勾人。
看得哑奴醒来,玉玲珑笑叹出声,仿佛是等他许久一般:“可算是醒了”
“你……”怔怔的看着竹屋外,那站在凤凰花树下的人影,哑奴觉得自己仿佛是走错了地方:“你怎么会在这里?”
“等你来送我最后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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