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唉?唉?唉?低头一看,可不是嘛,他正在努力吃着的,果然是一方餐巾。
“嘿嘿嘿嘿,我弄错了、弄错了。”
啊啊啊啊啊,真是太衰了!自从见到了魏擎锋,他就一直在丢脸,啊啊啊啊啊。
这湿哇嚏的餐巾也不能用了,等服务小姐换过了一块,冷菜也逐渐被送了进来。
“小羽,伯母的身体还好吗?”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等到热菜进来的时候,早就想问的魏擎锋,终于回到了正题上面。
“她现在住在哪里啊?”
“我妈吗?我妈去年就过世了。你们找到她的时候,她就已经是癌症的晚期病患了。”
“哦,是这样啊。”
那么现在的骆恭羽就是孤身一人了。
“那你为什么会跑到工地打工?还有,你都出社会那么多年了,为什么上次见面时你还在做小工?”
“什么叫还在做小工?那个小工的职位我可是千辛万苦才争取到的!”
一说到那个只维持了三天的梦想,骆恭羽就一肚子火!不过,声音才高了一下,察觉到问他话的人是魏擎锋,他随即又媚笑着低了下来。
“你是知道的啦,高中以后我一直都被关在家里。一直关在家里,也就是没有参加正式的联考,没有参加那些联考,也就没有高中以上学历。这些年来,我可是很辛苦才拿到高中文凭,很辛苦才做上那个小工的耶!”
“什么?你居然没有高中以上的学历!”
这下子可就轮到魏擎锋目瞪口呆了。
骆恭羽被关到家里的时候,正值魏擎锋羞愤难当、执意出国的时候。在那个时期,一直渴望着能从这种荒诞的婚约中解脱出来的他,也是一直都是站在骆家父母那边。威逼他,利诱他,用自由的代价来惩罚骆恭羽的一意孤行。这些年来,魏擎锋从来都没有想到过,在骆恭羽痴心执着的背后,是付出了怎样的惨痛代价。
“你!你竟然真的一直被关在家里,就连那些联考都没有参加过?可你不是有请家庭教师吗?”
“有啊,家庭教师一直有请啊,可就是没有文凭嘛。现在做什么都讲究文凭和证书的,我跟人家解释我有学过,人家也不听我的呀……”
天哪!在这一刻,魏擎锋已经完全被惊呆了。
他想过骆恭羽有可能是做事鲁莽,所以才会越混越差:也想过骆恭羽可能是因为能力和经验不够,所以会没人请他:他也曾想过,骆恭羽可能是因为自暴自弃、颓废堕落,所以才会去工地打工。但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骆恭羽会是因为学历不够而在苦苦挣扎。
看着嘀嘀咕咕说个不停的骆恭羽,坦然自在的称述着那一切,他的献媚和笑容都和三年前一样的痴情、纯真,一股更加深刻的刺痛,顿时就击中了魏擎锋的胸口。
呐呐的闷塞了好半天,魏擎锋才缓过气来,继续问:
“值得吗?为了追求一个男人,一个不可能爱你的男人,失去了那么多,回过头来想想,你不觉得你很傻吗?”
真的很傻吗?傻不傻的,骆恭羽根本没放在心里,但是魏擎锋那句“不可能爱你的男人”,倒是真的打击到了骆恭羽。
有些郁闷的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回过神来的骆恭羽,还是牵强的笑了一笑。
“我不觉得很傻啊,至少我也曾得到过嘛!有得必有失,这个很正常啦。”
不爱就不爱吧,反正魏擎锋不可能爱他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再说,化不可能为可能,他至少也强扭了魏擎锋好几个月。说起来,藉着那个偷来的身份,赚了那么多声老婆,应该也算是蛮划算的。
这么一想啊,痛苦的感觉就一下子轻了许多。好像变戏法一样,骆恭羽的脸上马上云开日出,变得灿烂起来。
“而且,我本来就是私生子,如果不是错换到骆家,可能过得还不如现在呢。至少,在过去的二十三年里,我是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平平安安的长大,娶过老婆、做过人。现在想想,还真是蛮赚的哩!”
思考事情的方法真的就是那么的神奇,换一个角度一想,越想越觉得划算,特别是那个娶过老婆、做过人的那一段,想起和魏擎锋曾经有过的旖旎风光,骆恭羽盯着对方的视线也变得下流起来,还大有要冒口水的趋势。
“你!你在想什么?”
“哇!你干嘛又打我,人家只是想想而已,君子好色而不淫啦!哇!怎么又打!怎么还打!”
说什么君子好色而不淫!几年不见,还是一样死性不改,这个能不揍吗?
狠狠地给了骆恭羽几个爆栗,打得他抱头鼠窜钻到桌子底下,有些气糊涂的魏擎锋这才停了下来。
“快点给我出来!真是的!”
本想好好的和骆恭羽吃个饭、续续旧,谁知道一遇上这个色呸,他就是想和颜悦色也坚持不住。
看着骆恭羽捧着脑袋,贼溜溜地采看了他一番,这才小心翼翼地爬了出来。他那晒得发红的手臂,以及那件没有质地的廉价衬衫,顿时令魏擎锋下不了手。
“那你现在还在读书吗?有没有打算继续求学?”
“有啊有啊,我现在在念夜大,星期六、星期天上课,我会努力争取在四、五年间修完所有学分的……”
他现在已经是二十六岁的人,四、五年以后就要上三十岁了。三十岁才能大学毕业,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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