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熄灯了,病人家属赶紧回去休息。你不用太担心,xx这种情况,就算想不起来也不会影响生活。”
我知道她是误会了,xx是病人的名字,于是点了点头打算离开。
值班护士又道:“病人现在睡得不好,还是建议你们用混合型的药剂。”
她报了几个药名对比,我心中一动,这些药物的名字,触摸到了我一些久远到以为自己根本不可能记得的部分——我问她,是不是一直都是这样来处理有抗药性的病人。
护士倒是很实在,道:“家属签字的时候应该看过条款了,并不一定有效。我在这边干了十多年,大部分人会有明显的睡眠改善,不过,也有例外。”
听到她已经在这干了十多年,我忽然很想问她另一个问题,但还是作罢吧。病人有那么多,她怎么可能刚好就记得那一个,记得一个张姓的病人?
楼下的局面不需要我出场,在哪里消磨这段时间让我狂奔的大脑休息,也是十分重要的,我姑且把她的攀谈进行了下去。
其实和女人谈话非常需要技术,她们的逻辑很清晰,但不是你轻易可以理解。好在我是个生意人,有很多种办法可以让自己很善谈。
互相拉近距离之后,护士的话就多了起来。
“这间病房只住关系户,我们推荐药也是根据你们需求来的……”话题转回来,她又开始说那个病人的情况。
我感觉时机差不多了,就问:“你刚刚说的例外是什么情况?”
护士有些欲言又止,还是道:“那是很多年前的事,那病人本身就不太正常,这事在这很有名。病人没有正常睡眠,换了药之后虽然睡着了,却达不到该有的深度睡眠,一直快速动眼期,说梦话,还吓着了我们一个小医生。那病人……”她压低声音,“估计是警方卧底之类的,心理情况很不稳定,根本不是我们脑科能解决的问题,和xx不一样,你可以放心。”
我能够确信这就是闷油瓶了。不知道算不算是黑色幽默,就算闷油瓶生病也可以成为医院鬼故事的主角。
于是我继续问她具体的情况,做出了很诚恳的表情。
护士以为我是担心现在的那个病人,似乎也有点后悔说得太多:“具体我不记得了,那个医生早转到外科去了,那事对她影响挺大。”
我听到这个医生的名字,心中闪过一点东西,名字非常耳熟,又说不出来耳熟的原因在哪。这肯定不是我们计划中的人名。
再回到急救室的时候,我忽然想了起来。
梁湾,海湾的湾,急诊室女医生胸牌上的,就是这样一个名字。
第七十七章 吴邪的记录——大后期(一)
那个胸牌在眼前一晃,我马上感到女医生的目光在我身上打量,丝毫没有避讳的意思。她很高,长相很甜,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给我一种危险的感觉。
下一秒我意识到是她身上的味道不对——我没有普通意义上的嗅觉,这种“味道”更像是五感变化后的一种通感,就像我之前对坏事来临前感到不妙。非常模糊,但是很明显。
“我不见生人,”我对王盟说,“你来处理。”
王盟很明白我的脾气,立刻就把那女医生劝走,对方却接着看了我好几眼。王盟现在做事的效率好很多,基本上可以做个好助手。
也许也不能说是“好”吧。可能潘子离开我太久了,我被他惯出来的那种什么事都不用担心的毛病,已经被迫痊愈,能有人帮我我就觉得“好”。
女医生跟王盟走了之后,那种奇怪的“感觉”就消失了。我捏了捏眉头,要么这个女医生不是人,当然不可能,那么她肯定接触过我的老朋友,闪鳞黑毛蛇。短时间与人的接触不会沾染上那种信息素,她一定长时间接触过,但是气息又很微弱,怎么解释?
女性喜欢冷血宠物的很少,不可能是因为饲养蛇宠物而意外接触到。她的身份必须要核实一下。
于是我给王盟发了短信,让他和女医生多接触一下,看能不能问到关于蛇的信息。
此刻已经是后半夜,地上散落的酒瓶碎片没有人收拾。我看了一会,心道小花演黎簇的老爸真够憋屈的,黎簇的亲妈下手太狠了,不能再让她来闹了。
黎簇现在昏迷不醒,很多事情不得不调整,几件事安排完,也花了我将近一刻钟的时间,走廊上依旧没有什么人,我靠在墙角的暗处闭目养神了一会,忽然听见有脚步声,立即就醒了。
一个伙计看见我,过来汇报说雷子那边的情况,黄严有案底,所以初步判断他的死是黑社会寻仇。
“死因外伤失血,还没有仔细验尸。”他道。
我来的时候就已经看过黄严的尸体了,雷子会感兴趣的肯定不是黄严的尸体,而是黎簇。
黎簇的状态很微妙,后背被黄严划花了,留下了黄严的“死亡信息”。如果这是一个推理,我可能会花一些笔墨来写到底是什么信息,但实际上,我根本不知道是什么信息,血把黎簇的后背完全糊住了。
“东家,雷子叫盟哥天亮后去录口供,如果现在要做什么的话,黄严的尸体就在太平间的外间。”那伙计又道。
这人满头细汗,跑过来前肯定已经打理好了,我不由多看他一眼,隐约想起这小子以前是当兵的,崇拜潘子才来我这里做事。一直以为兵油子都比较粗枝大叶,没想到也有这种小心思。
我不需要这种额外的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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