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苦笑。
张林一拍大腿,激动道,“哎哟,不管是谁,这是要找你复合吧?肯定是要复合的意思啊!你小子这桃花开得够旺的啊~”
沈白却摇摇头,“不可能,我在他眼里……他看不上我的。”
张林有点傻眼,说道:“不是,如果没那想法,那她那么好条件签你二十年是怎么个意思?就供着你方便叙旧?”
沈白惆怅,皱眉不语。
“可能又重新看上你了?”看沈白坚决摇头,张林暗道难道以后会有什么陷阱?便又道,“那要不,还是别做了?虽然外面工作可能不如‘悦伶’待遇那么高,但好歹也安心点。”被沈白的情绪感染,他也开始有点担心。
“走不了。”
“她还能拦着不让你辞职?”
“离职要付五百万赔偿金,五年内不准再入行。”
张林以为自己幻听了,“你确定你签的不是明星出道的合约?”
沈白昨天从吴常那里看到合同的时候,也以为自己签了假合同。这辞职成本实在太惊人。吴常跟他解释说,因为沈白基础不好,“悦伶”提供了最优的教学条件和工作环境来培养他,光主厨给他的一对一教导一年就要上百万。
沈白给张林大概复述了一遍,后者皱起眉头,“这敢情就是把你困在那里啊。那你准备怎么办?”
“能怎么办,接着做呗。”沈白有些无奈,他摸不清赫连天的心思,也疲惫得不想再细究。他在家想了一天,最后决定既然走不了那就先接着好好学,反正学来的都是自己的,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看来是朵烂桃花,”张林已经脑补了个沈白前任富婆渣女的形象,感慨道,“阿白你也只能忍忍了。搞不好过段时间那女人就放你走了,真不行,好好攒钱,以后出去可以自己开家店,叫人来掌勺,自己指点就是。”
因为手受伤,吴常给沈白放了三天假。回去上班后,沈白观察了下,发现同事们似乎并无异常,猜测唯一知道内情的应该只有任老大。为此,他松了口气,同时后知后觉的有种肉疼感——学费好贵。
自上次见面,接下来的一个月沈白都没再见过赫连天。他每天在厨房忙得连轴转,也无暇去关注旁的。
某一天早上,沈白刚进厨房,发现同事们正在热烈地讨论着什么。之前因为听不懂,沈白和几个外籍同事都没大交流,平日偶尔交流也是靠着同事的蹩脚中文以及自己手脚并用的比划。
“和yan,来了!”西班牙姑娘看他进来,拉着他八卦道。这之前她已经兴奋地讲了好半天。
“?”eri又是谁?沈白一头雾水听他们哔哩吧啦快速说个不停。
还是老杨看他窘的,一旁给解释了:eric就是“悦伶”的老板,中文名叫赫连天,而yan是他的男友,叫严桦,是个长得特别好看的男人。cary两人最爱美人,算是他的铁粉。
“哦。”沈白点点头,不甚感兴趣地跟老杨回自己位置。只是今天他似乎状态不佳,一个早上,削黄瓜居然断了好几根。
第8章
因为上午沈白做事老走神,老杨特意还提点了两句,任老大也几次投来询问的眼神。沈白实在惭愧,连说只是昨晚没睡好。午休做个人练习的时候,沈白一面给南瓜皮做微雕,一面心里烦躁得不行。
今天他原本要准备做一份酒酿南瓜羹,但小南瓜皮上的微雕却总是做不好,他已经废了好几个。将刀往桌上一扔,沈白洗了手拿个杯子去接水喝。咕噜噜一大杯冰水下去,才勉强将心里的无名火压下。
沈白看着台面上那几个废弃的小南瓜,记忆里浮现了自己高二时候的事。
因为外婆的身体一直不大好,初中开始,沈白包揽了家里的一切家务,包括一日三餐。他一般下课就回去给外婆做饭,几年下来从没有落下过,只除了有一回,也就是他高二时候。那时候沈白已经和赫连天好上,有次放学正要回去,却被赫连天拉去了体育器材室。
那天的赫连天格外急切,插得也格外深,沈白全力咬着手臂才没让自己丢脸得呻吟出声。当时他身下是一张废弃的乒乓球桌,离他不远的桌角放着几个漏气半瘪的足球,沈白被操得失神,眼睛无意识地盯着它们。完事后赫连天什么都没解释,仿佛那就是他的一时心血来潮。他那时和自己说的话沈白已经忘记了,但他却记得赫连天之后跑去继续他的课余足球课,和他的好友严桦有说有笑。
严桦是沈白隔壁班的同学,也是赫连天的发小。
沈白曾听赫连天说起过,严桦的父亲是个省级高干,后来因为一些原因他父母在他初三时候离异,严桦之后便跟着母亲回到老家这里生活。赫连天日子太无聊,所以才转学过来找发小玩。
在沈白印象里,严桦是个很开朗、活泼的人,沈白和他接触不多,但因为赫连天,两人算认识。沈白从来没有多想过赫连天和严桦,即使那时候赫连天对严桦总是竭尽照顾,沈白也只以为那是他们间多年深厚情谊的缘故。但今天突然听到他们是“情人”关系,沈白一时有种说不清的膈应,如同多年后才发现自己曾经吃过块发霉的蛋糕一样——虽然事情已经过去,自己也没事,但心理上却依旧感觉恶心。
沈白又接了杯冰水喝下,缓过神,才回去重新开始雕南瓜。这回顺利完成。
沈白将开了顶的南瓜去掉中间的南瓜籽,然后放进锅里隔水蒸,之后取出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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