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某医生射来的炽烈眼神,聂天雷冷着脸淡淡的开口:“你的职责应该是医生?”
“可是医生也有好奇心。”
“好奇心太重不止会害死猫。”
“你不会那么狠心吧,亏我们还是发小,你如果真的对他做过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我也不会告诉伯父伯母的,所以,你就告诉我你对他到底做了什么才让他有不想活的想法的?”
“……”
聂天雷抿紧唇,用眼角扫了想象力特别丰富的某医生一眼,二话不说直接转身,用离开的方式无视他。
“唉!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见聂天雷根本就不甩自己,某医生不死心的忙跟上。
聂天雷可没心情在乎他有多好奇,停下脚步看着追来的某医生,酷帅的脸上波澜不惊,直接下着逐客令:“我让阿虎送你。”
“啊!”没想到聂天雷会这样说,某医生啊了一声后立刻不满的叫嚣起来:“不带你这样的,你这叫过河拆桥……我被你急匆匆的召来,都还没歇口气就给那小帅哥做全身检查,这会儿你总得给口水我喝了才撵我走,不然我就去告诉伯父伯母,你……”
“阿虎,你去送陈医生。”
“唉!”
根本不给某医生反抗的机会,聂天雷直接把人连医药箱一起提到一楼修车场内正在试刚修好的车的阿虎身边,交代完后就转身朝自己的办公室走了去,至于身后某气得跳脚的医生,就当他是空气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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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言知道自己最终还是受不了打击昏迷了过去,一向骄傲又自信的他第一次体会到身不由己的可悲和无奈,此刻,他全身像是处在熊熊燃烧的火焰中,即使火焰炙烫着他的身体让他难受得瘪紧眉头,但是关于这具身体的主人——苏岩的点点滴滴却像走马观花般不停的清晰的出现在他脑海中:
从很小开始,一直到被□前结束,这具身体才十九岁,生命中没有大起大落,出生在农村,父母是农民,家里兄弟姊妹四五个,从小性格乖张孤僻,身体羸弱干活不行,最大的兴趣是留齐肩长发把自己打扮得像是贞子,即使和最亲的人都不亲近,唯一值得骄傲的是成绩好考上了n大,唯一做的出格事就是对一网上一见钟情,世事难料,本是十一去见那远在十万八千里的网友没见着,最后倒被一猥琐男骗到一片还没被拆迁的开发区进行□,在反抗无效后他就变得万念俱灰,再加上从来没承受过什么波折,所以他懦弱的选择了放弃生命,最后才有了夏言的趁虚而入……
蓦地睁开眼睛,夏言愣愣的看着某点,心中则有一个声音一直不停的告诉他——在这个世上,名叫夏言的那人已经死了;即使占据别人的身体,也不可能在回到从前,说不定还会继续承续苏岩的懦弱无能下去……
鬼使神差的,夏言眼睛下意识的朝这间房内看去,黑白主调的房间内没有过多的家具,一张床,两个床头柜,一面墙内大衣柜,一台嵌在墙上的大电视,一组低音炮,一条长沙发,一张茶几,仅此而已。
不过这些都不是夏言关心的,他的目光怔怔的看着那把放在右手床头柜上的水果刀,刀刃上发出的冷光让他没来由的兴奋,下意识的伸出右手,由身体内发出的颤抖让他好几次都握不稳刀柄,好不容易把小刀拿到眼前,夏言毫不迟疑的抬起左手,对着手腕的动脉处狠狠的就划了下去……
哐当!
“你醒了。”
小刀掉在地上,夏言瞪着突然推门进来名叫聂天雷的高大男人,心中却没来由的松了一口气。
进来的聂天雷用别有深意的目光扫视了夏言一眼,然后把目光看向那把掉在地上的刀上,心中竟然莫名的涌起了一股怒意,没来由的气愤让他忍不住压着本来就醇厚的声音低低的对他吼道:“你……”刚说一个字,聂天雷突然打住,脑中出现某医生临走时交代的话,只好收起怒气,缓了缓语气后才说,“刚才你昏倒了,我已经叫了医生来为你看病。”
说完这些,聂天雷像是想到了什么,直接就朝茶几边走去。
“嗯。”
夏言看着聂天雷从茶几上抽出一张纸快速的写了起来,也没在意,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半晌后,聂天雷拿着纸走了回来。
“这是什么?”看着摊开在眼前的纸张,和纸张上那两个醒目的‘借条’两字,夏言下意识的开口问道。
“医药费和之前被你损坏的灯箱的赔付,我想你现在应该拿不出这些钱,所以我帮你写了这个,如果你觉得合理,就在这下面签个字。”
“……”
夏言愣怔着看着满脸认真的聂天雷,然后把目光转向那张借条,张合了好几下嘴后才接过纸张看向上面的金额,仅是一眼,他的脸色就变得铁青,最后实在看不下去的他拍的一声把纸张按在床上,用着愤怒的眼神盯着他咬牙说道:“你那破灯箱是金子做的,还是上面镶了钻石……一万!……你为什么不在这后面再添上一个零!”
“这倒不至于,我也没那么黑。”
“你没那么黑!那你说你那破灯箱哪里值一万了?”
“你真想知道?”
“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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