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清刻意不去想某位让他恨得咬牙切齿的云霄谷弟子。
说实话,他对项飞羽的怨气,远远不及对那位夺走于畅景的云霄谷弟子的怨气之大。
若要比较,大概便是一株断肠草和一整个药田的断肠草之间的差距。
恨不及后人,乔清明白这道理。他将药汤煎好,小心滤了渣子,最后得到一碗味道刺鼻、颜色浑浊的黑水。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半碗药汤给项飞羽灌了进去。剩下半碗,乔清不想管了,留着等小九过来再说。
他坐在床边看着沉睡的项飞羽,又看看他手脚的伤,突然想起一件事。
连忙起开墙角砖块,找出那块从项飞羽身上扒拉下来的血玉,乔清满目怀疑。
云霄谷长老不惜这样折磨项飞羽,想要从他打探出某些秘密:这个秘密是否就是眼前的血玉?
乔清爱钱,更爱命,此时只觉血玉烫手异常,连忙拨开项飞羽衣襟,把血玉塞了进去。
“还你吧。”他叨叨说道,“这玩意儿凶险,你还是自己消受吧。”
傍晚时分,小九带着半只烧鸡过来了。
他今日和爹娘到镇上赶集,爹娘买了半只烧鸡,让他给乔清带过来。
乔清对这一类荤腥兴致不大,恰好他又在翻找医书寻一些可以出针但又不至于太疼的法子,于是烧鸡最后全进了小九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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