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悦这是我的故人,你命人去备些好吃的。”
“好。”黎悦是女子的闺名,她朝着无尘点了点头,便退下了。
“夫人留步。”倒是文左上前了几步,“夫人,我家少主沾不得荤食。若是可以,请尽量清淡些。”
“这?”黎悦看向潘成安。酒桌上上的素菜太多,唯恐招待不周啊。
“无妨无妨,自家人,随意些便成了。”潘成安挥挥手,又转向无尘道,“无尘对兵书可有兴趣?”
“虽不能上战场,可当军师也是不错的。”
“那好,我书房里有几本不错的兵书,可送给无尘看看。”
“多谢潘叔。”
文左背着无尘跟着潘成安进了书房,文右此时在城门口等杨敏,等着马车里的轮椅呢。
待下人上了茶之后,潘成安的神情也跟着认真了起来。“无尘世侄,叔叔我很想再跟你叙叙旧,可如今情况迫在眉睫,叔叔也实话问你,这次来这里,可是有事?”
这个潘成安,并不像外表看上去那么粗枝大叶,实则,也是个谨慎的人。
无尘也不转弯抹角,如实道:“实际上,无尘是奉命来调查质子事件的,但今早听到消息说,三军举旗造反了,所以才赶过来看看。”
“什么?”潘成安大惊,“陛下不是说派了李大人来调查吗?还书信给我,让我注意这边的情况,若是真有意外,能拖则拖。”
“李大人在明,我在暗。”无尘点头,没有否认。
如此?潘成安转而一想,如此也是正常。一明一暗,调查起来更加方便。“那如今可有线索?”
无尘摇头:“我等前日日落时才到,今早就听到这个消息,怕是……”勾起唇角,那淡淡的笑中,满是尖锐,“敌人不想给我们太多的时间调查。”
这人?说实话,潘成安当日是倾贤的手下,他们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他对无尘,也知道是侄子般,并没有太多的其他想法。可是刚才,无尘这不经意勾起的笑,让他心动了几下,这个青年,一点都不简单。他的神情他的气质,一点也不像个十八岁的人。
十八岁,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然无尘却不同,他的脸或许不够成熟,俊俏中带着几分少年的英气,可是他的气质却是成熟的,他说出来的话却是成熟的。成熟的叫人隐隐中胜出几分敬佩。
如此一想,潘成安便有意无意的提起了这件事:“确切的说,不是三军造反,是忠王造反。瑞王和靖王没有动静。”
“忠王?我当日在京都的时候听到消息,质子事件中,忠王长子昏迷不醒,瑞王长子瑞寒受了重伤。”不管是哪个人死,无尘都不觉得意外,何况他本来就料到了是忠王的儿子,毕竟瑞寒……以那个人的聪明,绝对不可能。
“现在忠王军队中,人人头上绑了白条,说是为他们的小王爷戴孝,他们的士气现在很高涨,这场仗,恐怕免不了。”仗免不了他并不担心,他担心的是他这边的兵马根本不够。别说忠王的十来万大军抵挡不了,如果三军真的联合,这才是大问题。
“那潘叔可有了对策?”
“我已经上书给陛下,如今就等陛下的指示。如果要打,也得等援军的到来。”
“姐夫如今正在对这义王的军队,如果真有援军,潘叔觉得谁会是领队的将军?”无尘问。
这个?潘成安沉思了一下,然后眼睛一亮:“世侄的意思是,会是倾帅?”倾贤统领三军的时候,他的部下都称呼他为帅。
“我可没有说,是潘叔自个儿猜的。”放眼整个朝廷,不是无尘自夸,怕是那个男人唯有让父亲挂帅才会放心。
“如果是倾帅,这场仗,或许可以势均力敌。”潘成安的信心,如今是十足了。
“潘叔如此相信父亲?”无尘倒是有些意外。他的父亲在家里,虽然性格硬朗,可完全没有一方主帅的威严,在无尘的眼里,那是个非常慈祥的人,慈祥到宁愿把所有的痛都抗下,也要死里求生的救自己的儿子。
十八年前在执政殿上,倾贤断了无尘的双腿,这便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法子啊。
“世侄不曾见过战争,更是没见过倾帅在战场上的场景,如果有这个机会,世侄一定要见见。倾家男儿在战场上的威名,可不是假的,只是可惜……”可惜倾家到了无尘这一辈,再也没有上战场的希望了。如今能寄托的,只有无尘的子嗣了。
无尘反倒是安慰起了潘成安:“纸上谈兵,潘叔怎么看?”
“不切实际。”潘成安回答。
那只无尘却笑着回头:“就算无尘不能上战场,有朝一日,无尘定要纸上谈兵贯彻的了实际。”谁说纸上谈兵如同坐井观天,一定会有一天,他可以坐在椅子上,只是坐在轮椅上,就能控制整个战场。
纸上谈兵,一定能行的通。
潘成安被无尘的傲气感染了。这个才十八岁的青年,那傲人之气太强大,他的傲气不是自负,而是自信。这种自信有时候,会让人悸动的。
“潘叔,我们只是坐等陛下的旨意,却也不是办法。若是陛下的旨意还没有到,忠王的叛军却攻了进来,我们不是没有还手之力吗?”
“世侄的意思是?”
“不如,我们做点什么?”
京都
潘成安的书信送到京都的时候,却被告知,帝皇如今不在宫中。
议事院
以梁逸和倾贤为首的朝廷官员都坐在里面,大家纷纷讨论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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