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刹那为一念,二十念为一瞬,二十瞬为一弹指,二十弹指为一罗预,二十罗预为一须臾,一日一夜有三十个须臾,这间房子一共有四百八十万个杀机。
“简直比我们还丧心病狂……”临花喃喃自语,“还说什麽我们大手笔,你敢不敢不要这麽谦虚啊。”
曜奕小心地笑了笑,一口小白牙熠熠生辉。
“不敢,不敢临兄现在大概可以认真回答我回答了?”
临花慌忙点头,震袖肃穆:“曜兄有令,愚弟莫敢不从,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曜美人满意地点点头:“第一个问题,你真的是为了蒙鸿珠来的?”
还第一个问题……你以为你在看三流侦探剧吗?临花很想吐槽,不过还是忍住了,老老实实地想了想又想。
“你真的想多了。”临花努力让自己显得诚恳,“你自己非觉得我们有什麽阴谋,其实……”他望着曜奕,有些无奈,“其实我们又不想做什麽千古一帝,要君临天下,只是想过过太平日子。”
“对你来说,你要强大要抢要偷要骗,可是於我们来说,只要固守本分,我们休息养生就能壮大,何必二百五兮兮地去抢什麽东西呢?”
见过自作多情的,没见过这麽自作多情的。
“我不相信。”曜奕皱眉,“真是那麽简单,你为什麽不早点说。”
我为什麽要早点告诉你。
“我就是为了蒙鸿珠来的。”临花叹气,“不瞒你说,在这之前,我们已经偷了琉璃血。”他对着幽冥王震惊的表情做了个痛心的手势,“我们还盗到了混沌锺,结果那玩意儿虽然能回到过去,却会造成时空紊乱,我们差点就回不来了,我们还找到了河图洛书,可是我们算不出自己的命,临水还说,那玩意儿越算命越薄。”
他说了一通,俨然都快有了喷泪的yù_wàng,为了找到临夜那点点魂魄,他们真的是上穷碧落下黄泉啊,最过分的是,明明没有他的事情,他却不得不四处奔波。
幽冥王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奇葩,临花都被看的不好意思了。
“好了,不跟你玩了。”他捂住脸颊,做羞涩状,“其实我早拿到蒙鸿珠了。”
他得意洋洋地展示手上的珠子:“你们虽然拿到手了,根本不知道用处就丢在库房里,这东西本来就是我族圣物,我一早就感应到它了。”他望着曜奕,“其实我很早就拿到了……你们也并不限制我行动啊。”
其实事情比这个还要简单,他问了墓陵,墓陵说确实有这麽一个珠子,有一年还拿它当弹珠玩过,於是他到库房门口张望了一下,还没思考出如何进去,那个珠子就哭哭啼啼地跑过来钻进了他的口袋,就像一个被拐卖的儿童终於看到了家长一样,喋喋不休地骂了幽冥王整整一夜。
这种感觉简直就像……你精心准备了之後开着法拉利去泡妞,那个你以为的女神却一秒锺就黏了上来,廉价的像是一顿饭就能吊走。
太过的简单总让人不舒服是不是,於是他留下来想看看幽冥王到底要干啥。
所以说,其实复杂的问题之後一般都只有一个极其简单的答案。
“那你留下来到底干什麽?”曜奕咬牙切齿。
他准备的一堆威胁合约都没拿出来就又被骗了,这个局,到底还是他败了。
“看你好玩。”临花一本正经,露齿而笑,手中的珠子绽放出光辉,“我喜欢看你做抉择的表情。”
“忘了跟你说。”他慢慢地消融在蒙鸿珠里面,像是不屑,“刹那房这东西我家小弟弟都不玩了,你也高级一点,起码弄个车崩房什麽的。对了,最後告诉你一件事,你的军队会在外面郊游,墓陵却会碰上青君,青君已经完整了,老天保佑他们不要开火,否则你真是玩出火来了。”
仪仗队出了城门就停下了动作,墓陵四处张望了一下,冷笑一声:“怎麽,他相信我的话了?”与他一同坐在车辇的卫兵战战兢兢地看着他:“是。”
“那我们继续往前吧。”墓陵哼哼唧唧,他来之前就告诉过曜奕了,这是一个骗局,他从来不介意为临花付出点什麽,但是他不会为魔界付出什麽的。
临花居然真的觉得他是个笨蛋,就这点而言他真是觉得十分神奇。
他们一样的血统,一样的记忆,他自然知道库房里那个珠子是蒙鸿珠,他把库房打开,安排那个珠子找到临花,结果那货居然就顺理成章地接受了。
他怎麽就不觉得珠子会千里寻父呢?
“去哪?”卫兵战战兢兢地问。
“往前走咯。”墓陵无所谓,示意飞马继续奔跑,“反正你带着他的封印,我又跑不掉。”
纵然跑得掉,幽冥王也能找到他,从临花把他割裂给曜奕的时候起,他身上就有了曜奕的烙印,去哪里都会被找到。
侍卫想了想,大概觉得他说的对,也就随便他了。
出了幽冥王宫便是忘川,之後一条大路直达非君,那里是幽冥与魔界的分界线,飞马行程万里,到傍晚的时候,他们已经到了非君。
与他同来的那个卫兵绝对是脑子缺根筋的,如此时刻还有心情看风景,望了望外面的景色,兴冲冲地问墓陵:“殿下来过非君吗?”
“听说过长於深宫,陷於庭掖吗?”墓陵冷笑一声,“说的就是小爷我。”
他有临花的记忆,却从未出过幽冥宫,他又不似临花的性子端雅,整日跟一帮莺莺燕燕花花草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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