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临二看了他一眼,有点莫名其妙,一分锺後才想起来,磕磕巴巴的:“你、你是说,他、他是阿银吗?”
他往後退了一步,一副惊吓过度的样子:“不可能吧,阿银……”
“放我出去。”罐子里的声音越来越大了,愤怒的出奇,“临水,你要脸不要啊,居然往里面撒尿。”
“不要。”临水十分严肃,“脸有命重要吗?你要是出来了,肯定会揍我的。”
天气果真如临二所说的,第二天就放晴了,还是那种碧空如洗万里无云的晴朗。
一大早青君就爬起来了,先带男孩子们去吃了早饭,然後就带著临水去买衣服。
昨晚发生的一切,青君花了一夜时间催眠自己都忘记了,这让他花了很大的功夫,却也不得不如此。
天呐,他怎麽敢相信他家里的古董里面囚禁著某个魔鬼呢?
他泪流满面地想,如果临水的液体管用的话,以後就不许临水去厕所了,那个罐子就成临水的专用马桶吧。
下午就是拍卖会了,青君原想著带临水去买点西装,下午带出去肯定光彩,但是临水却自己选了一套唐装。
他们去的地方,并不是商场,只是一家小布艺店,都是熟人,青君的衣服都是在那做的,他挑衣服的功夫,临水就已经自己穿好了。
“你……穿越过来的吧?”
青君默默看了一会儿,觉得眼睛都花了,临水选了一件月白色的唐装,那玩意儿一直是做著给戏班子用的,但是临水穿著却一点也没有唱戏的感觉,反而相当端庄。
月白的缎面,银色的牡丹,大朵大朵的绣在腰线处,每朵花蕊深处还沾著一颗红色的宝石,翘起来华丽又大方。
要是再有一袭长发的话……青君打了个寒颤。
总觉得这个场面很熟悉,月白的缎面,红色的花朵……不、不是红色的花朵,是红色的血,蔓延在衣服上,像一朵朵红色花。
他想了一会儿,觉得头痛欲裂,那些红花红血一直在他脑袋里乱窜,窜的他脑仁疼。
“我还是穿衬衫吧。”临水瞪著衣袖看了一会儿,把衣服都脱了下来,欢快地继续穿他的衬衫牛仔,“这料子不舒服。”
临二提著一件衬衫打晃,陡然想起了什麽:“苏先生,你还欠我一条内裤。”
哦,那条ck……
不过倒不用急,昨天买菜,碰到鸡毛,他就让鸡毛捎了一件,晚上回去到鸡毛那拿就成了,只是下午鸡毛告诉他的价钱,让他十分肉疼啊。
临二很严肃:“二十六块钱在地摊上买的,你给我再买一条吧,要红色的。”
青君一愣,旋即暴跳如雷:“地摊货?”
“地摊货。”临二不理解他的愤怒,愣了一下,“就是在地摊上买的,五十块钱两条。”
“你不是说二十六块一条吗?”
青君斜眼问,过了一会儿才发现自己问错了重点。
“你总要允许我多赚一块钱吧。”临二正色,十分严肃。
“那玩意儿淘宝上买只要六块!加上邮费也就十块钱!”青君大叫,想起自己还让人去买了一条真货就想死。
(13鲜币)百花杀 10 同心玉扭
这次定的地点是酥致坊,他们家的食物茶水都是一绝,以前也在这里办过,青君倒是熟门熟路。
“好香啊。”临水说,青君带著他们进去,看到墙上有横幅拉著“第六届民间古玩拍卖会”不由得笑起来。
“来了啊。”有人招呼他,大堂里便摆了四五个茶桌,四周太师椅摆了一大圈,已经有几个早来的朋友在喝茶了,见他过来,忙腾出一个位子来。
“你们先看。”青君指指临二他们,笑眯眯的,“酥致坊的夥食好,带他们来尝尝,也正好让他们开开眼。”
楼下是拍卖的,楼上却是吃饭的,各家家眷还有夥计都在楼上,青君招呼一声便带著临二上楼了。
“我以後就在这里定居了。”临水突然说,很是坚定的样子,用力地抽著鼻子,“香死了。”
“是烤鸭。”青君给他们订了一个房间,又领著他们去选新鲜的烤鸭,“有名的很呢。”
酥致坊的烤鸭不是拿明火烤的,是将鸭子贴著锅炉,靠锅炉的温度焖熟,直到烤鸭皮脆肉烂,油水滋滋下落,才出锅。
那时候的香气啊,隔著一条街都能闻到。
师傅认识青君,帮他们挑了一只极其肥大的,拿著薄薄的刀片飞快地雪片,那肉片纷纷而落,速度极快,却很匀称,均匀地落在盘子里,像是艺术表演一样的。
临水看著师傅十分肯定,很是雀跃,大有要亲自干的意思:“我也能削的这麽快这麽好。”
烤鸭要是给你,不要说削,你可能一口就吞了,青君十分头疼,哄著他:“油腻腻的,看够了你一会儿就不想吃了。”
他瞥了一眼临二,见後者只是撇著嘴角看热闹很是绝望,只好亲自编织理由:“一会儿就削好了,我们拿一张面饼,把鸭肉放进去,还拌上甜面酱和小葱,味道滋润又清甜,比你上次吃的樟茶鸭好吃。”
临水很是警惕:“辣吗?”
“不辣,很好吃。”
他拍拍临二,示意临二带著临水先进去:“你先进去,我看一下场次。”
这次的拍卖会并不大,只是同行间的自己搞的一个交流会,大家也没有带很多东西,但都是自己的人,便也交底,带的东西虽不倾城,却都是极好的,花名册上列了一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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