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小楼看着被他几息间解决的至少十人份的食物,总算和塞纳斯达成了共识。
记得当年这个家伙就是因为能吃得到了饿狼的外号,没想到多年不见,颇有精进。
“他是修习武术的?”塞纳斯优雅的喝茶漱了口,问道。
这个人的生活倒是很东方,殷小楼又打量了一下周围很东方古典的布置,突然想到。
兄弟先生吃饱了,自豪的抬头说道:“当然,撕咬,攀爬,追踪,奔袭……”他掰起了手指,大有好好数上一阵的意思。
虽然他说的是中文,但带着奇怪的口音,一般国人休想听清。但塞纳斯显然听的很认真。
殷小楼满头黑线:“行了!别说了。”
塞纳斯顿了一下:“很有实效的攻击手段。”
兄弟:“当然,我自己一个人走在山上,一般狼群都不敢攻击我。”
殷小楼:“……”
塞纳斯:“哦?那你大概能对付几只狼?”
兄弟认真思考了一会儿:“饿狼的话恐怕也就二三十,普通的狼没对付过,不太清楚……”
塞纳斯转向殷小楼:“他说的是真的吗。”
殷小楼一脸不齿:“这你也信。你是怎么混的?”
塞纳斯:“……”
那伽兄弟跟着殷小楼来到了片场。
导演表示了热烈的欢迎。“他也是来客串的吗?”看来林倾绾给他留下了很美好的印象。
塞纳斯抢在殷小楼前回答:“如果有需要吃东西的角色,安排给他好了。”
殷小楼果断打断他:“智障之类的更合适。”
……
作者有话要说:
☆、转战
继续平淡的拍摄过了两天后,因为某人抱怨了一句:“你们这儿也太无聊了。”塞纳斯决定转战巴黎。
段洇和莱诺相识的那场戏,被定在巴黎拍摄。
可是。
这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纽约到巴黎……
坐在飞机上,殷小楼的目光绝对可以杀死神经大条的那伽兄弟。
他很讨厌坐飞机。准确的说,他讨厌各种旅行时长超过半小时的交通运输器械。
甚至达到他可以在任何封闭环境里晕的天昏地暗。
可是塞纳斯和他的兄弟在这种时候都展现了超现实的能力。
上飞机。睡觉。吃饭。去洗手间。继续睡觉。
这两个人整齐划一的举动让殷小楼看到了天才腹黑和天然呆智障的共同之处:很能适应环境。
这时候,殷小楼格外怀念那双青灰色的眼睛。
他的眼神可以让他在这样的时候,安静下来……是从身体到内心的平静愉悦。
殷小楼坐在靠窗的位置翻番手上的剧本和参考资料,偶尔抬头看看电视里的录像。
都看不进去。
他转头看见身边闭目睡的安详的雷奥切诺家族直系成员。想起他和雷奥切诺颇有些相似的灰色眼睛。不怀好意却故作深情的灰眼睛。心头涌起一股无名的怨气。
他认真观察了周身一切可利用元素。
于是拿起塞纳斯的杯子。这个矫情的家伙在自己私人飞机里准备了年份很好的拉菲和他最喜欢的水晶杯。
殷小楼面无表情的将他的红酒倒了一半出来,然后从后排的兄弟前面拿了一杯牛奶醋倒了进去。
塞纳斯和那伽依旧在安详的睡着。
一边的空姐瞪大了漂亮的眼睛。
殷小楼抬头对她一笑,示意她噤声。美男计很成功的堵住了空姐张大的嘴。
下飞机前,塞纳斯准时醒来。朦胧着睡眼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殷小楼露出一个美好得叫你不敢去看的笑容。
“这是什么比例兑的?”塞纳斯优雅的咽了下去,伸腿挡住了殷小楼的出路,优雅的笑着转头问道,“有牛奶,有醋。哦,对了。”他回头看看端着自己少了一半的饮料以野兽一样的敏感抱怨着的那伽:“咦?谁给我喝没了一半。”
殷小楼摊开自己大大的剧本盖住了脸。严肃的说:“你不知道你有梦游症吗?”
塞纳斯没有乘胜追击,很淡定的飞机。
殷小楼留在原处笑得浑身乱颤,很久之后才调整好表情,庄严肃穆的走了出去。
塞纳斯突然对走在他身后目光中满是戏谑的殷小楼说:“你有场秀是在下周二吧?”
殷小楼的脸色迅速晴转多云。
是啊。
这意味着,他要在很短的时间内坐两次飞机。很长很长的两次……
塞纳斯露出了灿烂的微笑。
深邃的轮廓,温柔的灰眼眸,灿烂的笑容,就像北欧午后的阳光。
殷小楼就是阳光下的……那阴影。
米其林三星大厨的手艺也不能磨灭他内心的伤痕。
那迦分外争气,他在漫长的等待中用刀叉敲碎了两个古董碟子。成功的让塞纳斯觉得十分丢脸。
至于一边的殷小楼?
哦,他已经习惯了。
在回忆当年共度的日子的过程里,他觉得自己的脸皮厚度又上升了一个阶层。成功达到了只比林倾绾低一等的境界。
“他身上有一种天然的野性。”塞纳斯打量着那伽不自觉的说。
那伽听不懂他的英文,但本能的感到他在说自己。可是,抬头看看塞纳斯,继续和杯子展开了战斗。
殷小楼有些惆怅的看看他:“是啊。”
第一天休息。
殷小楼支撑着还保持晕机状态的身子在他曾经走过的路上重新走了一遍。
有几个小女生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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