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猪又上前一步,笑眯眯摸上那个冰山脸:“可我想见你。”
这下魅姬干脆拔腿就跑,红猪回头对我笑笑,便追了上去。
我一个人在林子里站了一会,转身,微笑着说了句:“出来吧,现在只有我一个人了。”
树后的影子微微动了下,接着,一个披着斗篷的家伙走了出来,月光下,他的面容被映得分外苍白。
我看了看他,叹气:“为什么,你要背叛邪胤?”
第11章 缄默
来者发出轻轻的笑声,清瑟的月光下,婆娑的树影中,他缓缓拉下了自己的帽檐,露出允迦微笑的面容。
“怎么知道是我的?”允迦低垂着头,额前的发落下一片碎影。
我说:“在漓渊的宫殿里,我有看到你的背影,但是当时不确定是你,只感觉是一个我熟悉的人,我在魔界待得最久的就是砂法学院,和你们几个人相处的也最久,我很肯定那个出现在漓渊宫里的家伙,就是你们中的一个。”
他笑,语气无喜无怒:“所以你就故意把所有认识的都拜访一遍来确认那个背影究竟是谁?”
我点点头:“是的,我的时间不多,但我实在想不通,你背叛魔族的原因。”
他看了看我,表情是沉默:“没有原因。”
我说:“是为了佐恩?”
允迦没说话,但也没否认。
我等了一会,又问道:“漓渊交给你的是什么?”
允迦说:“你知道了也没用,你不可能阻止什么。”
我说:“是不是紫邬一叶的花瓣?”
允迦微一错愕,紧接着笑起来:“你既然都知道,还问我做什么?”
我说:“你没必要为了佐恩背叛自己的族人,何况,邪胤也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不要去当牺牲品,不值得。”
他说:“这些事你说了没用,事情已经到这地步了,神魔两界的战争不可避免。”
我说:“我知道你一直装作对佐恩莫不在乎,但事实上佐恩就是你的全世界,不然你也不会为了他儿时的一句戏语就拼了命得成为首席御魔师,也不会那么在意他的每个细节,每个喜好,每个习惯,他一皱眉,一颦笑,你的世界就会随他起伏,他喜欢强者,崇拜强者,你就希望自己成为这世界的最强者来博得他的喜欢,但是,你以为,失去了自我的你,他就会爱上么?”
允迦道:“凌枫,我和他的事,不需要你来妄加评论。”
我说:“好,我不说,但是,我希望你清楚,你在做什么。”
他低头:“我知道,也不需要你来教我。”
“我一直以为你是聪明人。”我扭头轻叹了口气。
“不,我不是,我所有的成就,都是比别人付出百倍的艰辛得来的,我要维护我的所有,就必须进步。小时候,因为过于柔弱,同辈的孩子经常欺负我,只有表哥会护着我,会跟我玩,但是那些家伙看不惯,就连他一起打,那时候他经常被打得鼻青脸肿还挡在我身上,我从那时起就发誓,长大了一定要变得足够强大,强大到能将他揽进我的臂弯,除了我,这辈子没有任何人能欺负他!”
我默默得看他,月影游移在他的身上,影上,时间被拉长,参差的灌木落下斑驳的剪影,他轻吐了一口气:“他一直崇拜强者,所以,他不会喜欢一个平凡的我。凌枫,你或许会觉得我很傻,但是,我喜欢他,从小到大,一直喜欢,他从不知道,我是这样的喜欢他。”
“你害怕你变得普通后,就会失去他?所以才想要变成这个世界的最强者?可你有没有想过,这样的你或许会令他害怕?你宁愿他臣服在对你的恐惧下?”
他不说话,眼神淡然。
“好,既然这样,我有办法,让你成为超脱邪胤和漓渊的所在,只要你听我的。”
……
大约半个小时后,红猪一脸满足得回到我身边,一边看着我,一边笑道:“事情处理完了?”
我点点头,看他一脸享受的表情,问道:“你把魅姬怎么了?”
他笑得很贱:“你想知道?”
我想了想,摇头:“算了,我对□没兴趣。”
红猪明显郁闷了下。
我望了望天,对他说:“好了,带我回去吧。”
他点点头,瞬间变成了火红色的凤凰停驻在我面前,我费力得往他身上爬,好不容易坐好,他突然回头说了句:“你不去看下魔帝?说不定,以后都没有机会再见了。”
我想起了邪胤对我说的两个小时的约定,微笑道:“不用,如果再看见他,我可能就再也舍不得走了。”
红猪张了张嘴,好像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带着我冲天而飞。
我望着越来越远,越变越小的魔界,突然觉得魔界那些明明灭灭的灯火就好像落入凡尘的眼睛,一眨一眨看着我,仿佛,那个人站在阳台上默默看我的眼神,我读了千次,万次,很想努力去读懂他的一切,但就如同隔了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我们之间的距离,并不是时间可以描绘的。
我不知道那是怎样的一种哀思。
从我离开他的第一秒,就开始想他。
邪胤,我很想你。
我不知道接下去我走的路是对是错,但是我很清楚的知道,我想你,就如同,我一直深爱着你一般。
……
再次回到天阙,我疲惫极了,完全走不动路,红猪把我放下后我就直接倒在了地上,红猪吓了一跳,恢复人形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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