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立时惊动了凤尧,他转过头来,看到我的样子惊得脸色一变,连忙弯下身握过我的腕脉:“你怎还未吃药!”
我看着他,只向他摆出轻松的表情,他根本不信我,拿过了桌上的灯盏在地上趴着照了一阵,一伸手在角落里把遗落的金丹抠了出来。
“快服下!”他凶得很,比小时罚我跪地抄心经还要严厉。眼见那颗金丹直往我嘴里送,我拉住他,冲着他苦笑一声:“掌门,可否先把它擦擦,角落好多灰。”
凤尧脸色一涨,用袖子捏住揩了揩,接着停顿一下,走到桌案上拿了盏茶水来。他难得体贴,我便顺应痛苦皱眉直吸冷气,那人滞了一滞,满脸僵硬地伸手托起我的后颈,茶水混着金丹,以及带点凉意的杯盏沿口,都和那些高烧不退的往昔日夜,一模一样。
金丹入腹,身体很快就松懈了下来。我靠着榻枕躺着,看着灯影中凤尧的脸孔,不由微微笑道:“雨夜行舟,方圆百里只有我们两人,听去好生风雅。”
他哼了一声:“差点毒发,性命都危矣,还在妄想其它。”
我家掌门真是煞风景第一人,船外蟾月当空,露脚斜飞湿寒兔,如斯衬景,他却毫不动容,只管逼着我喝热茶水,恨不得把劫火金丹融化在我肚子里。
“掌门,”我握住他送过来的杯子,“云华已无妨了。”
“说什么无妨……”他抬起头来盯住我,“再是不把这些挂心上,下个月就……!”
我心里一紧,原来他时时刻刻都担忧着一月余命的事,我们虽脱谷而出,但身上也再无劫火金丹,日子过去一天,离死别也更近一步。我拉着他,面上仍笑道:“不是还有伯夷呢,掌门也说,叫老妖怪瞧上几眼,解药自然就有了。”
“我那是……!”他一时语塞,半天憋不出话来。我自然知道他那日只是安慰之语,骗骗我,同时也骗骗他自己,连那霸王神医都言说回天乏术,我自己身体如何,更加是清楚明白。
“掌门。”我撑着手臂仰起上身,另一只手拉近了他的脖颈,在灯影中亲了他一下,“别忘了,我们就要回庭云坡了。”
他闭了闭眼睛,偏过头没说话,烛光打亮那人的一段侧脸,在昏黄中踱出一层柔和的晕色,安谧得,让我猜不出他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突然一记猛力把我推了回去,我一头撞上榻枕,还没怎么回过神来,就看到凤尧一跨身坐到了我身上,脸上的表情,简直可以用视死如归来形容。
“怎,怎么了?”我试图仰起头来,又被他用力推了回去,这回手臂牢牢地按着我的肩膀,长发零零落落地落到我胸膛上,细微地痒。
“你不是一直想如此吗!”他脸红透了,强撑着视线瞪着我,下嘴唇咬得一阵白,又一阵殷红。
我稍稍一动,两人的下身就贴到了一起,隔着衣料都能感觉到渗透过来的体温。我心头狂跳,知道他想做什么了,顿时下腹一热,反应极快地就起来了。凤尧被那热度一顶,耳朵根子大红,轻声骂道:“笨蛋……!”
笨蛋就笨蛋了。我把他衣领向下一拉,稍稍侧头,就用力堵住了他的嘴唇。
主动的亲吻,若用一样东西来意味,那便只能是酒。最醇厚的烈酒,不是辛辣的唇间刺激,也不是几乎窒息的舌下烧灼,而是带着矜持的淡淡酒香味,在贪婪的吮吸中,酒不醉人,人自醉。
我抱着凤尧的腰,在亲吻中慢慢抚摸他的腰臀,那人分开着双腿,用膝盖勉强撑着床榻,我抬膝顶了他一下,他急喘一声,上方的接吻就停了。
“不要停……”我衔住他的下唇,舌头伸进去勾了一下他的舌底。那人被动地把舌尖吐出来,我绕了一圈,用力地含住吸了他一下,凤尧腿下打颤,腰身软得直往我身上贴,我探进他衣服下摆,手指摸上胸前rǔ_tóu,恶劣地吹了吹他的耳畔:“凤尧……这和我心里想的,可还有点距离……”
那人向来不服输,既然说出了口,便就是逞强也要撑下去。他被我取笑,一松口撑起手臂直起身来,我仍有些意犹未尽,还想拉下来亲他,结果那人伸手一扯,竟是两手并用地试图解开我身上的腰带。
我不知我那是什么心理,自下而上地望向他,看着他衣衫凌乱地坐在我身上,替我急切地解衣,那一刻血脉喷张的感觉,简直让我忍不住想直接压倒他做一场。投怀送抱固然诱惑,奈何过程太过缓慢,简直就是对热血沸腾,几乎不能把持之人的最大煎熬。
我压抑了一下心头的燥火,忍耐着让凤尧替我松开衣袍,他越脱越慢,脱到自己的时候,简直就是在撩拨我脆弱的神经。我实在难受得紧,直起身来抱住他用力吻了一阵,舔噬到肩颈的时候,一边揉着他的rǔ_tóu,一边伸手脱下了他的下衣。
燥渴稍得缓解,我慢慢放开他,往后退了一点,在灯光中看向他的眼睛:“掌门,接下来的……会么?”
凤尧顿时大窘,咬紧了嘴唇,简直羞耻得像是要把我一掌打昏过去。他喘息了会儿,半天挤了一个字出来:“……会……”
烛光里,那人伸手到身后,他闭着眼睛闷哼了一声,手指就挤进了后穴。我呼吸一窒,险些不能自控,那人张开腿,手指开始缓缓进出,流淌的淫液顺着指尖流下来,白袍还系在身上,露出了大半个左肩和胸膛。那种凌乱而sè_qíng的气息,在视野里太具冲击性,我俯下身去,用舌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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