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琛也恼了起来,将晏南山用力一推,骂骂咧咧的躺回床上,用被子蒙着头喊道:“我能干什么事?我昨夜才和小傅儿说了二句话,皇帝就来了。我在破床下面趴了几个时辰,就光听着他和皇帝不停的**!这算是好事?你要喜欢你去试试!”
皇帝?这怎么可能?陛下昨儿不是一直在龙渊阁?晏南山只当是叶琛不敢承认,这时还在与自己推委扯皮,一时更是火冒三丈。但转念一想这事万不可泄与人前,只得强按捺着怒意,坐在床沿,压低了声道:
“叶琛,我万没料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人!你敢做却不敢认?玉川被你欺负成那样,可瞒得过谁去!万一被宫里的人,甚至陛下知道你与他做下这苟且之事,立即便是一场泼天大祸!”
“晏南山!你得了失心疯了吗?!昨夜小傅儿和皇帝弄了那几个时辰,我听得已是够伤心了,你就别再来烦我!”叶琛心里实在是窝囊,昨夜那么憋屈,今天天还没亮,这人又跑来胡缠,也不知是吃错了什么药!
晏南山也奇怪叶琛平日素有担当,怎地今日在自己面前却死活不认。但此刻也不是争辩这个的时候,一想到傅川还躺在不游阁发着烧,嘴里还在胡言乱语说那些泄了形迹的话儿,南山便心急如焚。
“罢了,我且先放过你。你起来,赶紧去弄些退烧药来,玉川还在发着烧……”
“小傅儿发烧了?”叶琛一咕噜爬起身来,也瞪眉急眼的囔道:“既是病了,怎么不请太医!”
晏南山真真要被他气死,“你把玉川折腾成那样,我怎么敢请太医?你做下的好事,藏着捏着还来不及,还要闹得人人皆知吗?”
叶琛怒极反笑,“南山,我是喜欢小傅儿!这事不怕你和世显知道。但我叶琛是何等人物,岂会为了自己一时享受,毁他一世前程?只教小傅儿在后阁一日,我对他绝不会有一分贪欲染指!”
晏南山狐疑的看着叶琛,瞧他神色,倒不似作伪,但若说昨晚和傅川欢爱的真是皇帝,那也未免太过不可思议!难道这皇帝还有分-身术不成?!还是自己漏看了,其实皇帝曾中途离开过龙渊阁?
“还愣着做什么?快回宫去请太医啊!”叶琛怒喝一声,拽着晏南山便要他赶紧回宫。晏南山一步一迟疑,心里满是浓浓的困惑。
16. 誓奉陪到底
雨过天晴,云图阁。
早春的晨光最是清新明媚,宗赫睡了一夜,正感精神充沛,待皇帝前脚刚走,他便迫不及待的从床上爬起来,让阿蛮扶着他去花园坐坐。
因是前一日才下过雨,园子里空气仍是水润润的,又含着轻芬淡雅的草木花蕊清香,便是宗赫眼睛上蒙着纱布,瞧不见这花园美景,只轻轻的呼吸,亦能感受园中那令人愉悦的勃勃生机。
宗赫躺在铺了厚毯的楠木椅上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笑着对阿蛮道:“以前眼睛看得见的时候,从不曾留心这花园。这些天瞧不见,却又想得紧,也不知园子里的花草长得如何了。”
阿蛮握着嘴直笑,因怕他着凉,一边将暖阁子里头薰笼上的那方羊羔绒毡子轻轻盖在宗赫腿上,一边娇声道:
“园子东面的金钟蜡梅开了一冬呢,月初天一暖和花才榭了,如今那一树的叶子又新长了出来,倒也青葱翠绿的煞是喜人。落霞亭旁的金桔和兔子花这些日子长得也盛,西面还有一片紫花瑞香,花开只怕就在这几日,这可不正是预兆着侍郎眼睛快要复明的祥瑞么!”
宗赫心中自也欢喜,自今晨醒来,褚云重便欣喜万分的告诉他,九龄公的手术很是成功。虽自己的眼睛还要再蒙两天纱布以清淤血,但复明的希望有九成九。
“何爷爷还睡着吗?”少年心中对何九龄真是又爱又敬,自己两次重伤,都亏了他妙手回春。整个皇宫的太医都指望不上,只有他一来,便手到病除!与太祖同一辈的人,还真个都是非凡人物呢。
“何爷爷他老人家忙乎这一夜可是累极了,睡得正香呢,呼噜打得震天响。”阿蛮嘻嘻一笑,又倚在宗赫耳边悄声道:“婢女瞧着陛下也疲累的很,眼睛都熬红了,适才侍候更衣的时候,陛下的手都僵得抬不起来呢!又半刻都歇不得,还得去早朝!等侍郎大好了,可怎么回报陛下这圣眷隆恩呢……”
说罢,小丫头不怀好意的嘿嘿直笑,倒叫宗赫没由来的脸上一红。
“去去去,小小年纪没个正经!日后也不知哪个倒霉,会娶了你回去!烹饪女红一概不会,溜舌滑嘴倒是精通!”
阿蛮皱了皱鼻子,懒得理会他,心道我会的可多着哩。一时又听宗赫问起傅川咳疾好些了没,这可又触到她心底之事,便低声抱怨着道:“傅中令早儿就已被羁押到不游阁去啦,这事后阁谁人不知,就只侍郎你一人还蒙在鼓里呢。”
“什么?!”宗赫吃这一惊,腾得站起身来,追问道:“傅川犯了什么事?怎地这么严重,要关去不游阁?”
这云图阁上上下下原怕影响侍郎心情便一直瞒着外头消息,此刻,因宗赫的眼睛已是要大好了,阿蛮便也不怕说与他知道,便轻声回道:“听说是因为傅中令往‘疾风’的饲料里头掺了曼陀罗,是害侍郎坠马受伤的罪魁祸首呢!”
宗赫怔得一怔,又缓缓扶着椅子坐了下来,沉吟道:“纵然有一千一万个人要害我,也不会是他。”
“侍郎说得何其不是!”阿蛮心里头为皇帝的不做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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